江蔚晚听从某位王爷的话,刚想躺下继续再睡会,却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她正欲起身,见萧靖北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谁?”
“施主,贫僧来送斋饭。”
江蔚晚从糊纸窗看出去,夜慕才刚降临,清安寺还未点灯,外面一片昏暗。
这么早就来送斋饭?
“放门口吧。”江蔚晚忍不住开口。
对面的萧靖北俊眸眯了起来,看了她一眼,从他的眼神里,她竟然读出一丝紧张,惹得她胸膛里心跳也忽的加快。
两人四目相对间,却听得外面的僧人说道:“施主,主持已驾鹤西去,清安寺须得推选一位新主持,不知二位心中有什么好人选?”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主持是为北汉人所杀,又被大皇子当做诬陷她的筏子,纵使她再无辜,江蔚晚也做不到心平气和的谈论此事。
因此,语气也带了几分冷意。
“施主,清安寺是皇家寺庙,贫僧们为皇家做事,自然要听从施主们的意见。”
说话间,江蔚晚忽然觉得鼻尖传来一抹奇怪的香气,猛地一抬头,便见禁闭的门扉飘进来缕缕白烟。
她连忙从袖口掏出两块帕子,一块自己拿着蒙鼻子,一块给萧靖北。
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示意萧靖北别说话,静观其变。正好此时尚未点灯,外面的人看不见屋内的情况。
“施主……”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
见里头没声息,门被人推开了,几个高大魁梧的黑影闪了进来。
江蔚晚从袖口拿出一把银针,朝他们飞刺过去。
可来者似乎都是武艺高强的人,面对似雨一般扑来的银针,竟都灵巧地躲开了。
“你们居然没中毒。”一抹阴狠地声音在昏暗中响起。
江蔚晚也不废话,拿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软剑,朝几人挥去。
“你们终于出现了!将主持的东西交出来!””不枉她委屈自己跟萧靖北睡了一夜。
“你休想。”
昏暗之中只见刀光剑影,附近听到打斗声的侍卫匆匆赶来。
侍卫们本来就是他们安排好的,一直潜伏在他们房间四周,眨眼的功夫他们举着火把便赶到了,将厢房团团围住。
烛火照亮四周,江蔚晚朝他们几人看去。
他们很狡诈,已经戴好了面具,江蔚晚根本无法看清他们的面容。
江蔚晚以一敌众,虽然仗着地形狭小以及黑暗中施放暗器缓解对面杀招,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早已落入下风,咬着牙在勉力支撑着,数个武艺高强的侍卫赶进来帮忙,一下分摊了她大部分压力。
一群人在狭小房间内疯狂的厮杀起来,利器相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对方虽然人少,可他们都是北汉百里挑一的一等一的精英,以一敌十完全没问题。
打斗了一番,人数占绝对优势的江蔚晚一方竟没讨到半点好处。
局势正僵持间,一直推着轮椅端坐在后方的萧靖北动了,只见他运起右掌猛地向前挥去,凌厉的掌风混杂着酝酿已久的内力,狠狠地击在了对方正中心人的胸口上。
“噗!”只见那人胸口塌下一块,猛地吐出血来,惊愕地看着方才出手的萧靖北。
不是说秦王残了吗?
他怎么会!
“主子。”其他壮汉几个虚招逼退侍卫,上前搀扶住受伤的人。
那受伤男子捂着胸口,鲜血不停的从他的指缝流出,他怨恨地死死盯着萧靖北,嘶哑着声音开口道。
“撤退!”
好不容易等来鱼儿,江蔚晚怎么肯放了他们,立即吩咐侍卫们。
“看紧了,他们想逃。”
“秦王,秦王妃,今日一仇,在下记住了。”对方一人掏出烟雾弹,直直丢到地面上去。
江蔚晚脚尖轻点地,从阑窗凌空飞了出去。
在对方还未出来前,江蔚晚先行出了厢房。
他们几人踉跄逃了出来,见到外头候着的江蔚晚格外震怒。
“你们护着主子先走,我们殿后。”
“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逃。”江蔚晚从空间里又拿出一把银针,素手一挥,朝他们疾飞而去。
再次面对细小的针雨,护在前头的两人显然有些招架不住了,一个不留神,额头上中了针,疼得发出痛呼声。
而此刻厢房里的侍卫也赶出来了。
为首的人却在其他两人的保护下离开了。
五个人有两人落网。
他们两人中了银针,浑身没了力气,跌坐在地面上,江蔚晚连忙过去扯掉他们的面罩。
一张苍老的面容展露在她眼眸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