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的柴房里,江姝雅渐渐清醒过来,因为体内有毒素,她浑身有些无力,只能躺在肮脏不堪的地面上。
对于方才发生的事情,她脑海里有着清晰的画面。
想到方才自己亲吻了贱奴,又抱住李相那个牙齿都掉光的老头,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脏。
她忍不住不停地搓自己的脸和手,想把一切令她恶心的东西都搓掉。
然而无济于事,在这肮脏的柴房里,越搓越脏。
她觉得自己身上好似有无数的蛆在爬动着,令她恶心的想吐。
“啊啊啊!”她难受得大叫起来。
张兰芝正好领着太医过来给她看看。
听到自己的女儿还在那里乱叫,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气愤地呵斥她。
“你叫魂,叫什么叫,这个时候你还不安静点,你想让老娘也跟你一样被关起来吗?”
见到自己的母亲,江姝雅泪如雨下,顿时就像见到救星一样。
“娘,你给我水,我要冲洗身子,娘我好难受,娘……”
她爬着伏到张兰芝脚下,狼狈的像一条狗。
“娘,江蔚晚她害我,她害女儿。”
张兰芝气得差点晕过去,自己的女儿怎么如此蠢笨如猪,她当然知道一切都是贱人搞的鬼。
本以为可以让贱人丢脸。
反倒害了自己的女儿。
可眼前只能吃哑巴亏,若是捅出来,恐怕她们报复不成,还会落得一个谋害王妃的罪名。
到时候她们面临的,只能是被侯府扫地出门的局面了。
张兰芝立即蹲下身,捂住她的嘴。
“行了,行了,你别发疯了。”
“呜呜呜……”江姝雅哭得跟个泪人似的。
“章太医快过来给她看看,看看她是不是魔症了。”张兰芝抽泣着。
章太医走进破烂的柴房,里面仅点了一根蜡烛,很是昏暗。
章太医已经听闻方才在侯府所发生的事情了,心里对江姝雅很鄙视,却不得不给她看病。
他伸出手隔着手帕给江姝雅诊脉。
药效已经过了,单靠诊脉是查不出的,而且还是菌菇类的毒物,她又没死。
章太医捋着山羊胡子,面色淡然地道:“江二小姐没什么大碍。”
“怎么可能没大碍,她一定是患了脑疾,才会做出那么多疯狂的事情来。”张兰芝坚定地说道。
章太医撇了她一眼,便缓缓起身,不再理会她。
“章太医。”张兰芝慌张地追问他,“她魔症了,需要修养一段时日,对吧。”
章太医神色冷硬。
“老夫治病,还不需要靠外人来确诊。”
张兰芝见他要走,一咬牙,一下扯下自己的外衫,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
章太医吓得面色发青。
“你,你做什么?”
张兰芝露出奸恶的笑意。
*
江蔚晚一夜都在等消息,可左等右等,没有任何人来寻自己的麻烦,她便睡着了。
翌日起来,就听闻侯府的下人在传,江姝雅是患了脑疾。
章太医给诊断出来了。
江姝雅也住回了闺房养病。
江蔚晚蓦然觉得好笑,这两母女为了自保,还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她懒得管那么多。
江蔚晚准备去医馆看看,刚出侯府,潋滟的阳光下出现一张惊为天人的面容。
“爱妃,你又想去哪?”
侯府门口,萧靖北坐在轮椅上,笑得如沐春风,沁人心扉。
江蔚晚一言不发,转过回府,无视他的存在。
萧靖北来了侯府,府上的又是一阵忙碌。
张兰芝得知秦王来侯府的消息,又开始打了歪主意。
她匆匆来到江姝雅的卧房。
江姝雅被确诊为脑疾,所以呆呆坐在屋内玩弄各种东西,佯装发疯。
听脚步声,她更是哈哈大笑起来,开始疯言疯语。
“有鬼,救命哪!”
“好了,别叫了。”张兰芝快步走进卧房,佯装生气地大喊出声,“吵死了,捂住她的嘴。”
江姝雅这才松了一口气,无力地瘫坐在床榻边上,难受地落泪。
“娘亲,女儿什么时候可以解脱这样的生活。”她压低着嗓音,伤心说道。
张兰芝双眸泛着幽光。
“为娘,有办法,不过此次只准成功,不许失败。”
江姝雅双眸闪烁,愉悦地问道:“什么办法?”
“你看看你爹爹对贱人的态度明显有改观,还不是因为她是王妃。”张兰芝细细分析给她听,“如果你也能成为王妃,那昨夜的事情没人敢在提。”
江姝雅满脸嫌弃地说道:“秦王是个瘸子,女儿干嘛嫁给他,而且他已经娶了贱人,我若是嫁给她,不是妾吗?”
张兰芝疾步走到她面前,纤细手指点着她的额头。
“蠢货,秦王再怎么不济,也是王爷,身份高贵,怎么也好过京城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而且有为娘在,你还能一辈子当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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