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贱人不按套路出牌,张兰芝以为自己会与宁守意对峙。
宁守意对雅儿情深义重。
他完全听从自己的安排。
为了以防外人知道此事,他们安排宁守真去传谣言。
谁知道,贱人居然找宁守真来揭穿他们。
努力镇定下来,张兰芝不慌不忙,不急不缓地开口。
“能拿到金条的人不仅仅我一个人吧,侯爷也可以拿到,而且现在不是我在掌家,加上侯府最近不安宁,金条被人偷走了不少。”
“谁知道这些金条是不是被人偷出去的呢,王府的人那么多高手,弄点金条很容易吧?”
一语双关。
很好!
侯府很乱,王府那么多高手,来侯府偷点金条不在话下。
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早就料到张兰芝不会承认。
“大姨娘。”江蔚晚眯眼一笑,“你确定侯府的金条被偷了吗?”
“当然。”张兰芝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
“哈!”江蔚晚愉悦地笑了。
“大姨娘,侯府的金条根本没少,少得是你手中的金条。”
张兰芝满脸诧异,疑惑的皱眉。
“什么意思?”
迎上江蔚晚幽冷目光,她心口一颤,只听眼前的幽幽一笑。
“这些金条呢,都是昨夜我们从您曲园偷的,我们把你得老底都偷了,你还不知道吧。”
看着托盘之中的金条,张兰芝心在淌血,轻轻咬唇,努力将烧心烧肺的怒火压下去。
这些都是她养老的银两。
这个贱人敢偷走。
还想拿来诬陷她。
真是可恶了!
贱人敢偷她的财产,那就让她下地狱!
她气得双手狠狠握紧拳头。
“把金条还给我。”她完全失去理智了。
“方才你不是不承认这些金条是你,那正好给大家分了吧。”江蔚晚狡黠一笑。
“你!”张兰芝气得面色发白,双目红通通的,“把金条还给我,不还给我,我就报官!”
“这些金条是你的吗?”江蔚晚沉声反诘,“如何证明金条是你的,别说笑了,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吗?”
她捂着发疼的胸口,怒不可遏地道。
“当然是我的,每一根金条上面都刻着一字,我所有的东西都刻着一字。”
当话说出口,她又后悔了,想改口,江蔚晚冷笑出声。
“好,那大姨娘就仔细看看这些金条,看看是不是你的。”
缓步走向张兰芝,江蔚晚给她递上一根金条。
“好好看看。”
凝视眼前笑意盈然的女子,张兰芝的心慌不已,下意识地接过金条。
小心翼翼地去寻找金条之中的记号。
然而她细细翻看了无数遍,她竟是没看到自己的标记,心口猛地一颤,金条从她手中滑落,哐当一声金条摔到她的脚下。
“这金条……”
“这些金条当然不是你的,是我们秦王府的。”江蔚晚邪魅一笑,“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会到侯府偷东西?”
“你,你算计我?”张兰芝猛地反应过来。
“怪就怪你太贪心了。”江蔚晚收敛起笑容,黑斑点点的面容掠过一丝杀意,“宁守真将你手中的金条拿出来吧。”
宁守真这才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拿出一条金条。
“这,这才是堂哥给我的金条。”
他将金条递出来,江氏族人纷纷拿起来看,金条的侧面不仅仅有寿宁侯三个字,还有一条细长的一字。
不用多说了,这条是张兰芝给的。
方才张兰芝亲口承认,自己用的东西都刻了一个字。
江族长看到金条上面的一字,气得七窍生烟,一张老脸黑沉下来,冲冠眦裂地开口。
“张氏,你胆敢诬陷江夫人,你简直罪不可恕!”
“不,妾身没有。”死到临头,张兰芝还狡辩,不停地摇头,“都是她构陷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