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摇曳的林府。
安静的秀园,雅致的卧房里站着许多人。
平日里这个时辰,众人早就睡了。
但是今夜的气氛格外不一样,老太太突然喊头疼。
林府上下的人紧张得很,一个个的不敢掉以轻心,纷纷来到秀园守候着。
“娘,要不要让人到宫中替您请王小姐。”林宛如站在雕花大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
床榻上的林老太太一面揉着生疼的额头,一面哀声道:“算了,这都是老毛病了,应该死不了!”
“娘,看您说得什么话呢!”林宛如半蹲着给老太太捶腿,满脸笑意。
“这王小姐的医术那么厉害,让她来给您治,您铁定能痊愈,不必担心。”
凤眸微转,林宛如将自己的所作所为托盘而出。
“女儿已经派人去宫中请了,相信王小姐很快就到了。”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传来下人惊恐声。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须臾片刻下人进得卧房,林宛如目光一沉,不满地凝视惊慌失措的下人。
“毛毛躁躁的成何体统!”
下人扑通一声跪在地面上,支支吾吾地道:“大事不妙了,王小姐被京兆府的人关起来了!”
“你说什么?”床榻上的老太太立即坐了起来。
“羽涵她……”
“小的也不清楚状况,就知道她到惠仁堂闹事,结果……”
惠仁堂是江蔚晚的地盘,林老太太在清楚不过,白花花的眉头皱了起来,老眼浑浊的眼眸微微一眯。
“看来秦王妃是刻意与老身过不去!”
*
吵闹的惠仁堂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江蔚晚与萧靖北临时决定回王府住。
现在这个时刻他们只想过两人世界,不然其他人打搅。
刚刚登马车,江蔚晚还没坐下,便听见街尾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靖北。”苍老的声音蕴含着怒意。
循声望去,昏黄的烛火之中一辆繁贵富丽的马车便踏风而至,丝绸而制帘子随风飘动,轻轻飘飘的。
须臾片刻,马车到了他们两人马车前。
车帘掀起,露出林老太太那张褶皱,略带疲态的面容闯入眼帘。
“靖北。”年迈的林老太太激动地从马车内出来,在林宛如的搀扶下巍巍颤颤地到了她们两人眼前。
浑浊的眼眸瞥了一眼江蔚晚,显然林老太太对她非常不满。
可以说已经到了嫌弃的地步。
“你怎么能把羽涵关起来?”林老太太哽咽着开口,皱巴巴地双手伸向萧靖北。
轮椅上的萧靖北,轻轻避开,显然排斥与她过分亲近。
“外祖母,这么来寻本王只是为了王羽涵一事?”
夜光下的萧靖北俊脸微暗,深邃的眼眸掠过失望之色。..
“若是外祖母想替王羽涵求情,您还是免开尊口。”
“靖北。”林老太太老泪纵横,嘴角隐隐颤抖着。
“她是我们林府的贵客,更是王氏的血脉,不看佛面也看僧面,你饶了她这一回。”
“而且她还是老身的救命恩人,你看在她救过老身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绞尽脑汁地说服萧靖北。
可自己的外甥完全无动于衷,林老太太心里没谱,却依旧不依不饶。
“靖北,羽涵是好姑娘,她为了你操碎了心,她甚至为了你……”
“够了。”萧靖北不悦地打断她的话。
“外祖母,您已经被她虚假的面容迷惑了,您根本不了解她,她不过是彻头彻尾的骗子,把林府一众人耍得团团转。”
“什么意思?”林老太太眨了眨泪眸,不解地凝视他。
“那日救您的人根本不是,是晚晚!”
轰隆!
一道惊雷在林老太太头顶炸开,惊得目瞪口呆,满脸错愕地看向江蔚晚。
“她救了老身,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