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妃。”皇后突然叫住她。
“皇后娘娘。”江蔚晚猛地看向瘫坐在地面上的悲戚之人,不解地皱眉。
“本宫了解安成她是本性不坏,她不可能做出如此恶劣的事情。”皇后哑然失笑,“本宫怀疑这背后肯定有恶人挑唆。”
“那个人要针对的是你,可她又无法自己出面,所以她挑拨安成。”
皇后紧紧抱住昏过去的安成公主,悲怆地笑了。
“可怜的安成傻傻被利用。”
有人与安成联合搞事,江蔚晚是信的,但非说她是无辜的,那绝无可能。
“此事臣女会查清楚。”江蔚晚不愿久留,带着林逸书走了。
林逸书还活着,杨丹青无比的激动,红着眼睛凝视他。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话已经哽住了,杨丹青是真得关心他。
而且杨丹青是爱慕林逸书的。
作为局外人,江蔚晚看透不揭破,也愿意给他们制造机会。
将杨丹青推上马车,江蔚晚恬然一笑。
“你们先回去,我想到方才章太医帮了我们,我还欠他一句谢谢,今日若是不说,我心里难受。”
青梅看出自家小姐的意图,忙是附和道。
“小姐最不喜欢欠人人情了,不然现在给章太医送几本医书过去,林公子,杨小姐你们先行回医馆吧。”
两人不疑有他,忙是点头。
“好吧!”
两人上了马车,坐在温暖的马车内四目相对,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凝望着马车滚滚而去,江蔚晚在心里祈祷,但愿林逸书能明白杨小姐的心思。
这样也不浪费她给他们两人制作机会了。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青梅嘟着嘴追问她。
“自然是回府,想什么呢!”江蔚晚敲了敲她的额头,“方才的机灵劲哪去了?”
“方才小姐的意图那么明显了,任谁都看得出来。”青梅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嘻嘻地吐舌头。
两人正说话间,张嬷嬷匆匆而来。
“秦王妃娘娘。”
这个时候江蔚晚才猛然回到起来,太皇太后受伤昏迷了,都几天了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张嬷嬷。”江蔚晚拉着青梅迎了上去。
“太皇太后要见你。”张嬷嬷气喘吁吁地到了她跟前。
江蔚晚不敢怠慢,跟着张嬷嬷匆匆去春日宫。
还未进春日宫,就听到萧琛汶急躁的声音。
“这么简单的病,你们治不了,要你们又何用?”
“陛下,太皇太后伤到了大脑,恐怕……”有太医认真与他解释。
“滚,都滚。”萧琛汶很暴躁,不耐地怒斥太医们。
缓步到了寝殿之中,江蔚晚远远地看到凤榻上的太皇太后。
年迈的太皇太后圆睁着一双泪汪汪的眼睛,苍白的嘴角努力地翕动着,却无法说出一个字来。
她估计想说出谁害自己。
“太皇太后。”江蔚晚微微曲腿,给寝殿之中的请安。
“你能治好老祖宗?”萧琛汶神色淡淡追问她。
“臣女尽力而为。”
“什么尽力而为。”萧琛汶冷哼出声。
“你能把死人都救活,还治不好老祖宗的病,依朕开你是不想治。”
他森冷地瞪着她。
“你是害怕被老祖宗揭穿你的面目。”
上次春日宫的众人都看到她推了太皇太后,其他人不知道她不丑,但是萧琛汶是知道的样貌。
她们个个言之凿凿,语气切切,说是见到她丑陋的面容。
与太皇太后发生争执,脸上的黑点肯定会消除。
然而萧琛汶执意把她打入天牢,试图偷龙转凤,将她占为己有。
事情败露了,萧琛汶也不敢在追究。
而现在又质问他。
他是几个意思?
恐怕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想到萧琛汶恶心的行为,江蔚晚没好气地反驳他。
“陛下,请您别用自己狭隘的心胸揣度臣女。”
话点到为止,萧琛汶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在警告他,不要做得太过,不然就揭穿他的真面目,让他经营的仁慈的好皇帝崩塌。
“哼。”萧琛汶鹰眸闪过恨意,狠狠拂袖,“但愿你可以治好太皇太后,不然的话……”
面对危险,江蔚晚不急不躁,云淡风轻地扯了扯唇角,反唇相讥。
“陛下先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