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信你。”江蔚晚翩然起身,广袖轻轻一挥,淡淡一笑。
“我去天牢看她,不是因为我善良,而是为了自己安心。”
“我方才摸过她的脉搏,她起码怀孕两个月以上了,掐着手指也可以算清楚,这孩子根本不可能是你的。”
“可她非要说是你的,那就让她说吧,最好越说得越真越好。”
只要晚晚信他,萧靖北完全不在乎旁人的流言蜚语。
碎金般的光线里女人自信满满,完全无所谓的模样。
萧靖北对她越来越迷恋了。
他的女人不仅仅医术高明,而且有勇有谋,完全不输任何一个人。
无数男儿郎在她面前也逊色几分。
蓦地站起来,萧靖北走到江蔚晚,紧紧拉起她的小手,在她耳边浅声问道。
“你又有什么好办法?”
江蔚晚巧笑嫣然。
“暂时保密,等她把孩子生下来,必定能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想泼脏水到她的丈夫身上,那她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明白,心照不宣。”萧靖北勾起她的小脸,浅浅吻了下去。
他的一番挑拨,江蔚晚心跳面红,羞得别开脸来。
“白日宣淫,小心被人发现了,百官弹劾你去。”
“本王疼爱自己的娘子,他们还要管,那他们未免管得太宽了。”萧靖北在她耳边亲昵地笑了起来。
“讨厌!”江蔚晚娇嗔地啐了他一口,羞得无地自容了。
她正欲躲,男人宽大的手掌拉住她。
对于他,她从来不设防,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栽入萧靖北宽阔的胸口。
脸颊贴着他的胸口,江蔚晚听着他砰砰直跳的心跳声,缓缓闭上眼睛。
两人一路走来,经过不少磨难,但好歹他们一直在一起。
希望以后无法发生什么事,他们依旧能坚定地在一起,一直一直相互扶持地走下去。
她在心里暗暗祈祷着,男人灼热的吻贴了过来,狠狠封住她的呼吸。
“唔!”江蔚晚浅声低吟,皓腕抱住男人修长的脖子,热情回应他。
迷离的金光里两人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散发出暧昧的气息,满室春光荡漾,一片旖旎美景!
*
京城偏僻的小角落里,王子恒披着大氅,满面怒意地站在寒风之中。
呼呼地风吹得他衣袂簌簌响作,发丝凌乱。
王辉几人跪在寒风之中,大气不敢喘。
一般主子不做声,那必定是暴风雨前夕,无人敢造次。
“你们确定都查清楚了?”王子恒敛去脸上的怒意,深深闭了闭眼,显得很疲惫。
“谢家人出手了。”
“是,属下查得一清二楚,谢家派人见过了张瑶瑶。”王辉不敢隐瞒,“依属下看,谢家这一次是冲您来的。”
“呵!”王子恒冷笑,一向脾气好的男人,也发毛了。
“欺人太甚了!”
“当年看在清儿的面上,老夫放过了他们谢家人,现在他们公然去见张瑶瑶这个叛徒,他们这是要挑衅老夫,挑衅王氏的地位。”
想到当年的事情,王子恒心里有气。
如果不是谢家人作恶,他与清儿怎么会分开,如今还找不到清儿。
谢家让他们一家人饱受着骨肉分离之苦。
这笔账还没算呢,他们又来搞事了吗?
揉了揉生疼的额头,王子目光幽暗,冷沉下来,一字一字地顿道:“那就让谢家人去折腾。”
“主子,我们不加以阻止吗?”王辉皱眉,困惑地问道:“这种纵容谢家下去,恐怕会影响主子的地位。”
“老夫有什么地位。”王子恒捋着山羊胡子,冷冷出声,“老夫不过是山野村夫而已。”
“主子,您不要妄自菲薄。”王辉顿时心慌不已。
大袖一挥,王子恒失笑道:“张瑶瑶想与秦王妃作对,而谢家要帮她,那就让秦王妃替我们收拾他们吧!”
“秦王妃能是谢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