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的时候林逸书的书童来送了消息,说杨小姐一切安好,她无需挂念。
可江蔚晚心里异常的不舒服,好像压了一个大石头一样难受,喘不过气来,但她也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只好不去想杨丹青的事。
主要还是她选择相信林逸书。
她与林逸书也算是莫逆之交,不至于有什么事瞒着她。
她心里不踏实的原因,也许是来源于那位谢氏家主,他是恶魔。
不过在怎么样也算是她的舅舅,希望以后见面,他能手下留情吧!
挥去混乱的情绪,江蔚晚沉沉睡去。
等她醒来,她躺在了床榻上,身边的俊美男人睡得酣畅。
半躺着,江蔚晚手撑着下巴,无比认真地看着身侧的男人,高挺的鼻梁,面冠如玉,格外的迷人。
在二十一世纪,她还没谈过恋爱,连到这个封建的时代,直接被这个男人拐上了床。
人生际遇真是千变万化,谁也说不清。
她蹑手蹑脚地准备起来,身侧的男人睁开明亮眼眸。
一双犹如宝石般闪耀的眼眸盯凝视着她,仿若要看到她心里去。
“你方才在偷看我?”
“没,谁偷看你。”江蔚晚嘴硬,心虚地别开脸来,不让他看见自己涨得通红的脸。
“说谎是要付出代价的。”萧靖北大掌揽住她的腰,
她一个不备,整个人跌倒他怀里,一抹炙热的呼吸扑到她脸上,浑身瞬间像是注入了电流般,酥酥麻麻的。
“靖北!”双手无措地绞着他的衣领,江蔚晚心跳满红,赧然垂眸,“这样不好吧,天已经亮了。”
“有什么不好?”男人俊眸迷离,含笑着凝视她。
“我们可是夫妻,有什么好不好的!”
俊美的脸上满是妖娆笑意,勾引着她犯罪!
灼人的气息缠绕着她,令她浑身酸软,难耐,无法抵抗他的诱惑!
还没等拒绝,男人已经压到她身上,薄唇封住了她的呼吸。
属于他特有的清香随着他舌头进了口里,江蔚晚心口砰砰直跳,大脑处于缺氧状态。
这个男人需求太旺了。M..
她都快无法满足他了。
才休息几天呢,他又开始不知节制了。
呜呜呜……
她在他身下娇喘,空气里旖旎气息荡漾,春风乍泄!
大清早的与萧靖北折腾了几次,她真的累得不行,又昏沉沉地睡去了。
等到她再次醒来,青梅进来报太后有请。
昨日太后才见过她,今日怎么又要见她。
江蔚晚毫不犹豫地拒绝,翻了个身继续去睡。
“小姐,太后说想问问你张瑶瑶的安排。”
张瑶瑶?
还能怎么安排,不是住到皇宫里去,还想来烦她?
江蔚晚眸光一转,瞬间明白过来,肯定是张瑶瑶那个女人又生了什么鬼主意。
她到要看看那个女人出了什么阴招。
简单洗漱了下,江蔚晚匆匆出宫。
磅礴大雪纷纷扬扬的下。
都说瑞雪兆丰年,可眼下的情形,百姓全然没一点喜悦之情。
估计北方的灾情愈发严重了。
马车滚到雪面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每一下都像锤子,狠狠地敲到江蔚晚的心口,让她越发烦闷了。
行驶的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江蔚晚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到,青梅紧紧拉住她。
“小姐。”
“我没事。”
江蔚晚稳住身形,掀开马车帘子,探出口去看。
寒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乎要将冻僵,眨眼功夫间,她冻得面红脸青,这天实在太冷了。
吸了吸鼻子,江蔚晚余光瞥到雪地跪得百姓。
“王妃娘娘,救命哪!求求您救救草民这些普通老百姓吧。”
娥眉微微一皱,江蔚晚不解地凝视雪地之中的一家老小,为首的男人,她不由觉得有几分熟悉。
京城有一半的百姓,她都替他们诊治过,所以觉得熟悉,也属于正常的。
“有什么你们起来说吧。”江蔚晚微微抬手,示意他们起来。
“草民张青,肯定王妃娘娘救命哪!”
张青。
她突然有了印象,她给他做过心脏手术。
“你有什么冤屈?亦或者?”江蔚晚试图着开口询问他们。
“王妃娘娘,北方大灾,尸横遍野,白骨累累,草民的兄弟到北方去运送一些货物到北方,至今未归,前几日草民收到他的血书,向草民求救。”
“北方进京的灾民全部被拦下,朝廷不准他们进京,对他们施行暴力手段,酷刑!苍天上有好生之德,而今大灾,朝廷不给北方百姓活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