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满殿的人都被问住了,张瑶瑶心虚脸色苍白,心里无比慌乱,却依旧抿着唇角,哽咽出声。
“哪里没证据了,方才你没来之前我还好好的,自从你来了,我就肚子疼,头昏脑花的,差点小产了。”
“这一切肯定与你有关。”
“太后,请你为民女做主,为民女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孩子做主。”张瑶瑶泪雨涟涟,挣扎起来要跪到金砖上去。
几位伺候的宫人忙是搀扶住她。
“张小姐,小心动了胎气,你现在要安心养胎,切莫激动!”
“太后。”张瑶瑶撕心裂肺地哭着,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民女知道自己该死,不该妄想秦王殿下,可是民女已经知错了,诚心实意的给你道歉了,秦王妃娘娘怎么还不愿放过民女呢!”
“民女知道自己错得厉害,秦王妃不能容忍民女,民女认了。”
“一切都是民女活该,但是秦王妃娘娘为什么要伤害民女的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他还没成人形,王妃娘娘就想害了他。”
“呜呜……”
她哭得跟要断气一样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看着眼前装腔作势,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的女人,江蔚晚静静坐着,美眸浅浅一眯,一副云淡风轻地瞅着她。
如果生在后世,这个女人可以拿个影后奖吧!
她默不作声,就静静看张瑶瑶表演。
她到要看看张瑶瑶如何收场。
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了,到了没脑子的地步。
缓缓端起案几旁的茶水,江蔚晚捧着茶盏,慢悠悠地捏着茶帽,刮了刮茶泡,水面掀起一阵阵涟漪,茶香四溢,沁入人心。
轻轻抿了一口茶水,弥香的茶水缠绕在齿缝间,江蔚晚悠然地坐着,整个人显得很淡定,檀唇浅浅一勾,露出一抹迷人笑容。
“张小姐,你好像很能说,继续说说看!”
“所谓的证据是什么呢?”
明明她在笑,柔光之中她整个人极致优美绝世,然而她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瘆人,张瑶瑶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你……”张瑶瑶一时懵住了,不明白江蔚晚是几个意思。
敛去泪水,张瑶瑶可怜兮兮地瘫坐在软榻中。
“王妃娘娘,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母子一马吧,我不敢了,我在也不敢招惹你了。”
“哦?”江蔚晚狠狠搁下茶盏。
“砰”的一声,茶水四溅,白瓷茶盖弹跳起来,“啪”的一下又再次重重盖了回去。
“你不敢招惹我?”江蔚晚凌厉的目光扫向张瑶瑶。
“你诬陷我,还说不是招惹我?”沉着一张美貌的脸,江蔚晚冷冷一笑,“我身上根本没什么香包,你却非要赖我。”
“你认为我是那么傻的人?”江蔚晚灵动一转,厉声呵斥她,“我最讨厌你这种无中生有的人。”
缓缓起身,江蔚晚浅步走到太后身边,灵动的眸子冷冷扫视了寝殿之中的众人。
“太后。”她徐徐开口,“您答应过我,如果您没看好她……”
她的话还没说完,张瑶瑶已经打断她。
“太后,王妃娘娘她害人,怎么还能理直气壮的要罚民女。”
“民女明明就是闻了王妃娘娘身上的味道才肚子疼,王妃娘娘身上有芫花,红花之类的香气,您为什么不彻查呢!”
“太后,民女真的好心痛,可怜肚子的孩子遭罪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民女死不足惜,可孩子是无辜的,为什么要害一个孩子!”
“到底是多狠心的人才会对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下手!”
“闭嘴!”太后气得半死,捂着起起伏伏的胸口,冷硬地呵斥她。
“哀家与秦王妃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一时张瑶瑶瘪了,好似霜打得茄子,垂着头,默不作声。
垂着的头悄悄觑向江蔚晚,她恨得咬牙,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水来。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已经将江蔚晚碎尸万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