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了针,打了麻药的张寒还在昏睡,他的的性命保住了。
不过他的双腿有可能废了,下半辈子估计无法站起来了。
不过这只是目前情况,具体还需要看他后期恢复,还有身体素质。
如果他的身体素质好,抗得住后期的康复治疗,指不定就能站起来。
看着昏迷不醒,浑身缠着白纱布的张寒,青梅有些难过。
“也不知道王爷怎么样?”
想到萧靖北,江蔚晚有些头痛,早知道就不让他去冒这么大的险了。
她失魂落魄地站着,看着窗外厚厚的白雪,她非常不安地起来,不由深深地叹气。
“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天黑时分张寒醒了过来。
他全身缠着白纱布,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
他还非常虚弱,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江蔚晚的那一刻,他激动地哽咽起来。
“王,王妃……”他挣扎着要起来,轻轻一动,痛得眉头皱了起来,白纱下的面微微抽、动着。
“你别动,好好休息。”江蔚晚朝他压了压手,示意他躺着。
站在他的身边,江蔚晚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呼吸,可他依旧艰难地蠕动唇角,试图与她回禀情况。
“你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多休息。”
木床上的张寒双眸含泪,轻轻摇头。
她明白禀报消息是他的天职,义不容辞的事,即便只有一口气,他也要说。
“那行,我来问,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
江蔚晚与他谈好交流的办法。
她终于问出自己心中最关心的问题。
“王爷还活着吗?”
张寒拼命点头。
知道萧靖北还活着,她高悬的心平安落地了,什么都不担心,就担心他的安危。
“是谁把你弄成现在这样?”她继续追问他。
张寒无力地摇头。
“你独自回京,半路被人偷袭的?”她问得详细点。
“王爷他们是不是还在封地?”
“嗯。”张寒用尽浑身力量挤出一个字来。
这一回她的心彻底安定了,萧靖北平安无事。
按道理这一次去捉匪徒的人都是王府高手,没有成千上万的人是没法伤到他们。
那极有一个可能张寒回来送消息,半路被人拦截,对方起了杀心。
可见来者恨透了秦王府,才会对张寒下次毒手。
深深叹了一口气,江蔚晚默默祈祷萧靖北能平安归来。
安抚了张寒几句,江蔚晚独自一个对弈起来。
她在赌!
赌萧琛汶的野心。
眼下只能按兵不动。
萧琛汶毕竟是皇帝,她不可能带人杀进宫去。
又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证。
而且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现在的状况,乃是活死人。
她若是杀进宫去,那她就是乱臣贼子。
先不说百姓,就那些百官一个个都会跳出来杀了她。
这就是身为皇帝的好处,有着至高无尚的权利。
即便他犯了错,也有人维护他。
大家都信奉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信念。
而且自古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礼教根深蒂固,茶毒人心。
在大臣,百姓的心里皇帝就是自己的父亲,即便父亲要死了他们,他们也只能顺从。
换到后世,儿子也不能杀老子。
她现在是坤国的臣,自然不能主动杀萧琛汶。
只能一步一步算计他房塌。
并且他在暗处。
自己在明处,要斗赢他不容易。
自古帝王没犯什么大错,百姓都无所谓,所以这一回一定把他的铁证都拿住了,争取一次性把他铲除了。
她在暗暗谋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