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打起精神来,就怕王子恒发现自己的异常。
这种鼠疫怎么治,她还需要研究。
如果只是普通的鼠疫,治起来还是简单的。
变异的鼠疫,她还真的没什么把握。
单靠把脉,还是无法知道病情的严重性。
她现在怀着孩子,若是让王子恒,萧靖北知道,他们肯定会极力保她,不准她要肚子里的孩子。
虽然肚子的孩子还是血团子,她依旧无法放弃他。
不管怎么样,都是一条生命。
拿过锦枕,江蔚晚枕在自己的背后,她努力坐好,朝王子恒,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
“我没什么问题,现在就是他们。”
“我自己是大夫,我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
从来没见过脸色这么苍白的江蔚晚,王子恒还是有些不放心。
“老夫看你精神不济,怎么可能没事?”他观察她的脸色,关切地询问她。
“我……”
她咬着牙,坚持着,微微摇头。
然而她才开口,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止不住打颤起来。
“羽涵,羽涵!”王子恒吓得面色发白,心都要跳出来。
“你千万不能有事,你还没原谅老夫,老夫还没带你回王家,认祖归宗呢!”
他紧紧地握住她的双手。
“让老夫再给你看看。”
“我,我想睡会,等我醒了,就没什么事。”
鼠疫在这个时代基本没得救,江姝雅母女之所以能活着,是因为她们应该服用了某种毒药,以毒攻毒。
靠着毒,与老鼠血她们才活下来。
想到那些死老鼠,江蔚晚几乎心惊胆颤。
竭力克制身体的痛苦,江蔚晚艰难地挤出话来。
“娘亲估计没藏在侯府,已经被他转移到某些地方去了。”
“他应该心里早就打算好了,等我们去寻人,最后让我中鼠疫!”
“看来老夫小看了江正涛了。”王子恒双手狠狠握成了拳头,愤慨地说道。
“他有这心计,是老夫大意了。”
“这件事情应该还有人在背后指使。”江蔚晚揉了揉欲裂的额头,“若是我患了鼠疫,会怎么样?”
一语提醒了王子恒。
他如梦初醒。
“百姓谈疫变色,恐怕秦王府的人要遭受百姓抗拒了。”
细极思恐,王子恒捋着自己的假胡子,怒火腾腾第说道。
“太邪恶了,这背后的主使绝对是宫中的人。”
“问题我们现在根本没证据,这才是最难的。”江蔚晚深深闭眼,在心里长吁了一口气。
“皇位太多人争抢,天下也太多人想要,他们的目的很简单,都是想要我手中的神物。”
“不是每个国家都能拥有土豆,红薯这样的东西,这种巨产量的农作物,可以救不计其数的百姓,天下的君主自然趋之若鹜。”
听到她分析,王子恒大彻大悟,算是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炯炯有神的眼眸浅浅眯了起来,露出一抹忧虑之色。
“难怪老夫的人,能那么顺利的查到他的事,原来他不过是放出了诱饵,他就等我们闹到侯府。”
“这么说来,他背后的人不一般。”
“嗯。”江蔚晚娓娓道来。
“放眼朝堂,每个大臣都是有自己的党派,只不过是他们都是背地里来往,明面上投靠的人,并不是他们真正投靠的人。”
“这样才难弄,查起来,有一定的困难。”
“而且今晚的事,明显江正涛与主使之人商量好的,他们就是利用我们的心切,让我们入了他们的圈套。”
“真是用心良苦,甚至那个女人,我都可以怀疑是他们安排的。”
“你这么一说,老夫……”王子恒一脸内疚地说道。
“都怪老夫,是老夫太心急,主要老夫想到清儿在吃苦,我日夜不安,备受煎熬。”
“我能理解。”江蔚晚轻轻点头。
不过从目前来看,娘亲是不在王府,而且娘亲已经成为别人的筹码,和公斤。
今晚的事就是他们太着急了,才被江正涛暗算了。
她脑海乱乱的,浑身也无比难受,她已经发烧了,昏昏欲睡的。
看到脸色苍白的女儿,王子恒万分难过,不由小心地提醒她。
“他们太过残忍,王妃娘娘千万要小心,今日能用鼠疫对付你,恐怕……”
话还没说完,他便见到眼前的女儿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睡了过去。
“王妃娘娘……”
他轻轻摇晃她。
她依旧依旧闭着眼睛,好像睡了,然而他的手触到她手,烫人的温度吓得惊愕起来。
“来人,来人,马上去惠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