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青梅的话,江蔚晚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可见大臣们对自己怨气多重。
她的想法没有谁可以理解。
她现在害怕萧靖北也误会自己。
谁误会自己都不要紧,反正她从来不屑谁相信自己。
只要自己喜欢的人信她,其他人怎么看她,都无伤大雅!
“小姐,您还在想什么,赶紧逃跑吧!”青梅着急地催促她。
逃跑。
她是不能跑的。
天涯海角她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呢!
她一定要找大臣们理论。
因此她也不顾将士们的阻拦,直接去找萧靖北的军帐。
开春的天,寒风料峭,飒飒作响。
她迎着风走。
寒风从袖口灌入胸口,冷的她发抖,牙龈都在颤。
还没走进军帐,远远的就听到大臣们义愤填膺的声音。
“秦王殿下,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是王妃娘娘下命要开城门的,明显的她就是藏在京城之中的细作。”
“如果她不是细作,她就不会命人开城门!”
“没错,秦王殿下,您若是心软不查办,依照下官看坤国迟早也要灭亡!”
“这一次如此惊心动魄,下官这些人差点就要家破人亡了,藏在京城里的细作,我们决不能姑息。”
“下官赞同金国丈的话,他说的话完全是我们的心声,王爷若是不杀了细作,那下官等人可不客气了。”
“谁细作?”萧靖北没好气地质问他们。
“秦王殿下,下官等人说得话您没清楚吗?那下官就重申一遍,王妃娘娘就是细作,大家在奋勇杀敌的之际,她去开城门。”
“她企图放敌军进来侵占城池。”
金国丈震怒地提醒萧靖北。
“如果不是您及时赶回来,我们坤国的都城就要落到魏国人手里了。”
“这一场战,我们将残损惨重!”
“人证物证都在,王妃娘娘就是细作没错。”
“您现在必须杀了她,不然难消众怒,更难消将士们心中疑虑,堂堂一国王妃明目张胆的开城门,放敌军,她不是奸细,她是什么?”
“闭嘴!”萧靖北冷喝一声。
大臣们都噤声了,一个个地躬身站着,不敢接话。
“你一个个地说细作,开口闭口就是本王爱妃是细作,什么人证物证,依本王看,爱妃这是在救全城的老百姓。”
“京城火药库都炸了,满京城被大火包围,百姓苦不堪言,若是不开城门,成千上万的百姓会遭殃,你们认为伤害无辜百姓就是救国?”
“秦王殿下,您的话,下官不赞同,有国才有家,国破了,哪里会有家呢?”
金国丈义正言辞地说道:“百姓们都没了家了,他们还能开心吗?”
“他们肯定生不如死,他们一定是拼死保护自己的家国。”
“如果下官是他们,宁死也不愿苟延残喘的活着。”
“王妃娘娘哪里是救百姓,明明是害百姓,城外是敌军。”
“魏国、军队是什么样的德性,您比下官们更清楚,魏国、军队是丧尽天良的土匪,他们一路从魏国杀过来,烧杀掠夺,无恶不作。”
“百姓们若是投降,也只有死路一条,百姓们肯定是宁死不降的,所以开城门根本不是什么救百姓,反而是把百姓,把坤国往深坑里推,您明白吗?”
他说得头头是道,条条占理。
听到他们说的,江蔚晚几乎要笑了。
这些缩头乌龟,还有脸来说她吗?
真是可笑。
当魏国、军队来的时候,他们没想过带将士顽抗敌军,他们一个个地躲起来。
从来没想过百姓的苦楚和难处。
他们想的就是把百姓烧死,跟这种城池一起消失在这个世上,成为一堆废墟。
檀唇微勾,江蔚晚露出一抹浅笑,掀开军帐,缓缓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