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北活着回来了,那江蔚晚破坏坤国龙脉的事不攻自破。
在场的人不敢在问,更不敢抓这个事情继续追究了。
包括萧琛汶也不敢在咄咄逼人了,只是阴冷地看着萧靖北,不悦地质问道。
“秦王,你说得好的要打下一座城来给朕,现在看来一言九鼎的你要失言了。”
太皇太后含笑着提醒他。
“云靳,靖北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万幸,你就别提这些戳心窝子的事了,哀家想,靖北肯定也想拿下一座城回来的。”
“这不是遭到敌军的暗算嘛!”
她头痛地挥了挥手,安抚他。
“此事就作罢吧!”
萧琛汶敛去纷乱的情绪,双手背在身后,冷幽幽地说道。
“皇祖母,这可不是朕在为难他,而是秦王立过军令状的,如果不追究,恐怕朕难以服众。”
“秦王也会无颜面对将士们吧!”
“活着另一回事,败了又是另一回事,您说是吧皇祖母?”他挑眉,无比认真地问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脸色唰得一下白了,不由怔住了。
很明显的他不找点由头惩戒他们,他是不甘心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江蔚晚受不了,冷哼出声。
“畜生尚且知道抱团取暖,眼下坤国如此艰巨,举步维艰,没想到身为皇帝的人连这点简单的道理也不懂。”
“江蔚晚!”萧琛汶低吼出声。
“朕说话的时候,何时轮到你多嘴!”
“本王的爱妃有资格论政,更有资格就事论事。”萧靖北大步走到江蔚晚面前,笔直地站着。
“而且本王爱妃说得没错,畜生尚且懂得感恩,而有些人却连畜生都不如。”
他傲然抬首,话锋一转,霸气地说道。
“萧云靳,你要的城池,本王已经打下来了!”
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哗然了。
“什么城池打下来了,那我们怎么没听到消息。”
“这到底怎么回事,秦王说打下来,那一定打下来,他不可能说谎。”
“秦王殿下果真是我们坤国的战神哪!”
众人夸归夸,夸完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打下来了?”萧琛汶幽深的眼眸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质问他。
“你不费一兵一卒能拿下一座城池,你在与朕说笑吗?”
“拿下魏国夺走城池,不需要任何帮忙,有本王一个人就够了。”萧靖北冷冷一笑。
“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还难不倒本王!”
“本王的人已经驻扎过去了,陛下可以连夜启程跟本王过去!”
他面色淡淡的,墨眸似秋日深潭,深不见底,似乎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
“陛下,现在启程吧!”
他的声音透着威慑力,萧琛汶着实被吓了一跳。
有城池可以住,不用住帐篷了,其他自然欢声雀跃。
“我就知道秦王殿下不会让人失望,我们终于可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这段时日住军帐,真是一点自由都没有。”
有人落下激动的泪水来。
他们都是自幼享福的人,住在军帐里,睡地面,这样的日子对于他们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有了城池,他们就能住到府邸去,过舒服日子。
欢呼声掩埋了萧琛汶的怒意。
欢呼过后,大家哄拥而散,去收拾包袱,准备去城池。
人潮散去,萧靖北上前抱住江蔚晚,在她耳边小声道。
“爱妃,你受惊了。”
她软软地靠到他怀里,轻轻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萧靖北冷冷地瞥了站在一旁的萧琛汶一眼,沉声道:“现在就出发。”
语气里充满警告之意。
太皇太后听出他的玄外之意,忙是做和事佬。
“靖北,都是一家人,这我们的牙齿和舌头还会打架呢,何况是我们日渐相处的人,自然有龃龉,你别记在心上。”
她慈爱笑着,无比的亲切。
“哼!”萧靖北抱着江蔚晚出了军帐。
不管他们一众人死活,带着她驾马离去。
“靖北,你还没说自己攻下的是那座城呢!”太皇太后惊呼出声了。
然而他们两人的身影已经走远,消失在人海中。
百姓们听说萧靖北打下了城池,纷纷追着他们两人的身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