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正殿之中就剩下她们两人,四目相对,她盈然含笑。
“陛下,今日忙完了公务?”
脚下的步子浅浅移动,朝萧靖北笑盈盈地走过去。
“别靠近朕。”
他冰冷的喝止她。
女人瞬间红了眼眶,一脸委屈地看向他。
“陛下,您与臣妾成婚五年了,臣妾还没生下一男半女,太皇太后已经在责问臣妾了。”
泪水从她脸颊悄然滑落。
“臣妾一个女人怎么生下孩子呢!”
俊美的男人,冷森森地提醒她。
“你应该很清楚当年朕为什么娶你,别在朕浪费时间。”
“陛下,臣妾是您的妻,那生生世世是您的妻,这永远无法改变。”她哭得很伤心。
“不管当初您是利用臣妾也好,怎么样都好,但江蔚晚已经死了五年了,您该放下她。”
“晚晚她没死!”他怒斥她。
“她在楚国,朕迟早会找她。”
她大震,浑身颤抖起来。
当初萧靖北娶她,就是想外人以为他压根不在乎江蔚晚。
只要江蔚晚不是他的软肋。
任何人都无法拿江蔚晚威胁他了。
娶她那一日,他就告诉过她!
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哪!
她一直相信人心是肉长的,只要她努力付出,用心换心,一定可以得到萧靖北的心。
可是她在萧靖北,用各种方式讨好他,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他甚至都不愿看她一眼。
这些年他对她的付出视而不见,视若无睹。
甚至对操心操劳的她漠不关心,置之不理。
她哭她闹,换来的是家族的威逼和警告。
五年来,她独自咽下了多少委屈,扛下了多少伤心绝望的事。..
她就是靠近他,他都抗拒她。
眼前的男人可是她的丈夫哪!
与他成婚五年,她还是处、子之身,说出去都没人会信!
想到他对自己的冷漠,种种可恶的行为。
她气不过,眼泪汪汪地控诉他。
“陛下,要为了一个已经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女人冷落空中的一众姐妹吗?”
“陛下,您身边的人有没有说过,您这样做对臣妾来说很残忍。”
“臣妾是个女人,每日独守空房就算了,还无法……”
后面的话她羞于启齿,但是她知道萧靖北懂。
“皇后是想朕雨露均沾吗?”萧琛汶浓眉微挑,失笑起来。
墨眸狠狠一眯,冷冷盯着她。
“先管好自己吧!”
她颓然跪下,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陛下,都说您是好皇帝,臣妾并不奢望您会是好丈夫,但是您能不能别这么对臣妾。”
“臣妾的心是肉长的,不是石头做的。”
“赵蜜儿,你失态了。”他缓缓蹲下身,一字一字地提醒她。
“如果你忍受不了,你可以选择和离。”
她大震,眼眶中的泪水喷涌不止,唇角微微颤抖着。
“您,您怎么可以这样残忍!”
他与她平视,俊庞平静无波,冷硬地告诉她。
“当初朕就与你说好过的,是你自己点头答应的。你借着朕的身份壮大自己的家族,朕与你各取所需。”
“现在你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就想违背当初的约定吗?”
他质问她,满心满眼都是嫌恶之色。
她心砰的一声碎了。
她大哭起来,失控地反驳他。
“好,臣妾与您约定,臣妾自认活该,但是后宫之中的其他女人,她们又何其无辜,您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呵!”萧靖北冷笑出声。
“别告诉朕,你在替她们打抱不平,你这么好心吗?”
他站起身来,失笑着摇头。
“进宫的女人,哪一位不是想攀附朕的权势,既然朕给了你们想要的东西。”
他语气凛冽如刀。
“那就乖乖做好自己,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朕的要求不过分吧。”
他眼眸眯得更甚了。
“朕给你们家族想要的权势,那你们要权势,还要朕的心和人,未免要求太多了吧!”
他冷冷地说道:“如果有人想离开皇宫,尽管给朕开口,朕一定会成全她!”
跪在金砖上的赵蜜儿颤抖不止,她不敢做声了。
因为离开皇宫她也没有哪里可去,那还如维持表面的风光,至少她一辈子可以衣食无忧。
不用担心家族失势,自己被驱逐出赵家。
“皇后,记住朕今日说得话。”
语罢,萧靖北翩然离去。
目送他离开的身影,赵蜜儿悲恸的大哭起来。
哭声无比的响亮,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