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赵家的祖墓在附近。”凤血细细分析给她听。
“属下想我们要不要开赵家的大墓。”
“不。”江蔚晚摆手。
“你找人在附近盯梢就好,这种掘人祖坟的事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这么做,恐怕会遭到反噬。”
她认真地思虑起来。
“而且对方已经有警惕起来,冷宫的尸体,就是他们给我们的警告。”
“若是我们不管不顾的开赵家大墓,那赫儿会有危险。”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棂前,双手扶住窗沿。
看着远处京河来来往往的船只。
“我们现在不仅仅要找证据,还需要保证赫儿的安危。”
双手牢牢地握住窗沿,江蔚晚的心逐渐往下沉,往下沉……
她的赫儿。
她可怜的赫儿。
一定要挺住,娘亲很快就来救你。
从花楼出来,江蔚晚隐隐觉得有人跟踪自己。
在进宫前,她必须甩掉对方。
然而对方越发紧地跟着她。
躲在一个无人的深巷里,江蔚晚从袖口掏出匕首静等对方。
一抹魁梧的身影从她眼前晃过。
她立即扑了上去,拿匕首朝来人刺去。
但对方转过脸来,她手中的匕首哐当一声落地。
半个时辰之后,江蔚晚到了京城最豪华的客栈。
雅致的房间处处充满了奢华的气息。
金楠木制作而成的屏风上挂着天下最出名的佳作。
四周看着朴实,雅致,但屋内摆放的东西,足够全城老百姓吃一年。
而且客栈占据全城最好的位置,站在房间内,她可以看到金碧辉煌的皇宫,又可以看到城外的山河。
真是个绝佳的地里位置。
站在窗棂,她仿若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身在云端如梦似幻。
微风从敞开的窗棂轻拂到她脸上。
凉爽的风,让她豁然清醒自己在什么地方。
王氏在京城的老巢?
她思忖间,身后传来激动的嗓音。
“羽涵,羽涵,老夫总算找到你了。”
猛地转身,江蔚晚眼眶湿润,看向匆匆而来的中年男人。
五年没见,父亲好像老了许多。
原本白净的面容多了些皱纹,那双顾盼生威的眼眸多了几分沧桑,整个人有那么几分憔悴。
“父亲。”她朝他颔首,随手把戴的人皮面具拿掉。
“羽涵,你让老夫好找。”
中年的男人竟是双目通红,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你还活着,你为什么不联系老夫?”
“老夫这些年踏遍天下,翻遍穷山峻岭就为找到你,却一无所获。”
“老夫刚到京城,就开始命人寻找你。”
“王辉说见到一个身影很像你的人,老夫让他跟着你,没想到真的是你。”
“父亲。”江蔚晚看着苍老了许多的王子恒,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千百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她很抱歉地垂头。
“我中了一箭,万念俱灰,有人救了我。”
“我也想过找父亲,当我打听到父亲平安了,我就没什么心愿了。”
“我当时只想隐居山野,不想生活在勾心斗角的深宅中。”
“为父懂,你放心,这一次为父一定为你讨回公道。”一向儒雅的男人难得露出凶色。
“父亲,谢谢你念着我。”江蔚晚浅浅微笑。
“我现在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其他的事情我都放下了。”
“仇恨只会让我蒙蔽双眼,伤害到无辜的人。”
听到她的话,王子恒猛地想到什么了,着急追问她。
“孩子们呢?她们还活着?”
“嗯!”江蔚晚重重颔首。
“不过眼下有些棘手的事,恐怕父亲要晚些天才能见到他们。”
“萧靖北为难你们了?”他生气地说道:“这个虚伪的男人!”
“老夫一定剥了他的皮。”
有人撑腰的感觉很爽,但是江蔚晚不想血流成河。
她明媚一笑。
“父亲,你们什么时候到京城的?”
“这个让你伤心的地方,老夫也不想踏足,是远房亲戚请老夫来帮忙,老夫想到可以替你出口恶气,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