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何年笑的两眼弯弯,靠在她肩上问,“好喝吧!酸酸甜甜的,更像是果汁儿。”
她说完抓了抓头发,懊恼的说,“像什么果汁来着……”
“百香果。”夏知心接过话说,想要去拿她手里的酒杯,“你喝醉了,不许再喝了。”
“我没醉!”何年笑嘻嘻的把酒杯举起来,但是下一秒却讨好的说,“但是心宝,你说什么,我就都听你的。”
她乖乖把酒杯放到桌上,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像个做了好事等着被夸的小朋友一样。
夏知心被她逗的哭笑不得,还没来得及说话,酒吧的音乐忽然换了。
节奏感十足的韵律,充斥着每个人的耳膜。
周边人激情的跟着节奏唱跳起来,原本在卡座里的人,也纷纷下到舞池。
“哇哦!”何年兴奋的瞪大了眼睛,“集体蹦迪!快!我们也来!”
她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左手拉齐珊珊,右手去拽夏知心,“来啊!嗨起来!”
夏知心无奈的笑笑,跟着站起身,然后突然间脑袋一阵晕眩,让她又跌坐回去。
何年见状哈哈大笑,“心宝!你是不是醉了!”
夏知心愣了愣神,摇头道,“没有,就是头晕。”
“那肯定是后劲上来了。”齐珊珊酷酷的说,“这些洋酒就是这样,喝的时候不觉得,喝完之后,才慢慢感到头晕,你要是不舒服,就别来蹦迪了。”
夏知心耸肩,不想扫她们的兴致,带着几分歉意道,“站都站不稳,你们先去玩,我缓缓就来。”
耳边充斥着的节奏越来越强烈,周边的所有人都兴奋的扭动着身体,舞池里的灯光也闪耀不停。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就在这里坐着。”何年说完,看向齐林吩咐道,“你不许走,不许动,今天就在这里看着心宝,全权负责她的安全,听到了吗?”M..
齐林立刻打保证,“是!今天你是寿星,小的都听你的。”
他性子好,对谁都是一副热情的笑脸,节目里和何年互动多,二人关系俨然很熟稔了。
何年和齐珊珊又交代了夏知心几句,话里话外都是担忧她的安全。
夏知心揉着太阳穴,让她们放心,“别忘了,海岛是我家,这都是我家的产业。”
两个人如梦初醒,觉得是自己多虑了。
她们彻底安下心,迅速溜进了舞池里。
夏知心靠在沙发上,漫不经心的看二人跳舞。
看着看着,脑袋越来越晕,身体也开始发热,就连呼吸似乎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这里人太多,太吵,让她更烦躁。
她记得酒吧楼上是有包厢的,于是招了招手,不远处的服侍生见状,忙小跑着走来。
齐林就在她身边,也问了句,“夏小姐,怎么了?是不是要吐?”
夏知心现在很难受,脸颊滚烫,身上也像烧了火似的。
她边感叹这酒后劲真大,边摇头解释说,“我想上楼歇会儿,这儿太吵了,吵得我脑袋嗡嗡直响。”
齐林注意到她紧皱的眉头,关切的说,“好,我送你上去。”
他搀扶起夏知心,这时,服侍生也赶到了。
在得知夏知心的诉求后,连忙恭敬的说道,“好的,大小姐,我带您去房间休息。”
一行三个人,很快离开。
因为夏知心不经常来酒吧,实际上她从不来酒吧,所以并没有为她特意留包厢。
服侍生给她开了个普通的vip包厢,齐林把她送进去。
夏知心坐在沙发上,难受的冲他们摆手,“你们走吧,我想单独待会儿。”
她觉得自己不对劲,那种空虚的灼烫感越来越强烈,强烈的让她害怕。
见她这么说,于是齐林和服侍生很快离开。
齐林重新回到一楼卡座,服侍生则到没人的地方,发出条短信后,静静等待。
大概十分钟后,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悄悄溜进夏知心所在的房间。
……
而这个时候,楼上包厢里打完一把游戏的霍司年,视线终于从手机屏幕上移开。
他习惯性的往下面看去,这一看人惊呆了,猛地坐直了身子。
夏知心怎么不见了?
完了完了!
二哥让他在这里盯着,好给他通风报信呢。
可夏知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去哪儿了?
难道说是二哥把她给叫走的?
霍司年心里头着急,再也坐不住。
他焦躁的情绪,很快被楚幼微感觉到了。
她见他表情着急,有点不解,“司年,怎么了?”
霍司年这才想起来,身边还有别人。
他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没,没事,那个我去趟洗手间,顺便把二哥叫回来。”
楚幼微微笑着说,“好,他去了好大一会儿了。”
“估计是在抽烟。”霍司年帮忙找补,匆匆站起身往外走。
他脚步不停,直奔一楼的洗手间,等到了之后,却只看见陆薄归一个人。
霍司年脱口而出就问,“心宝呢?”
陆薄归闻言,瞬间反问,“她不见了?没在那坐着?”
霍司年顿时面如土色,“没有,我就打了一把游戏,结束之后抬头看,她就不在了。我本来还以为是你把她叫走了。”
“我没有。”陆薄归冷着脸,他还没准备好,不知道要怎么跟她开口,所以迟迟没有动作。
霍司年担忧的问,“现在怎么办?心宝不见了,酒吧里这么多人,万一她……”
“去找。”陆薄归打断他要说出来的话,“她和何年她们一起的,看看舞池里面有没有她的身影,如果没有,就去问问卡座上的齐林,你现在就去,问完了立刻告诉我。”
“好。”他的这通吩咐,让霍司年找到了主心骨,“我这就去。”
他没在舞池里找到夏知心,于是按照吩咐,来到了卡座。
卡座这边齐林还在,瞧见他过来,笑盈盈的问,“霍少,又来找夏小姐啊?”
“对。她人呢?”霍司年不动声色的问。
“喝了点酒,说是不舒服,想要休息,然后我和服侍生把她送到了楼上包厢里。”
霍司年悄然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
他给他递了支烟,“她在哪个包厢,我找她有点事。”
五分钟后。
霍司年重新回到陆薄归身边,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就是这个包厢号。二哥,现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刚才齐林说了,包厢里只有心宝一个人,而且她喝了酒不太舒服,你现在过去,好好照顾她,多表现表现,然后再深情的告诉她离婚原因。”
他眨了眨眼,两手一拍,“误会这不就解除了吗?”
“用你教?”陆薄归白了他一眼,“我去找她。”
霍司年挤眉弄眼的道,“二哥加油。”
陆薄归坐电梯上了二楼,一路上都在想怎么开口解释离婚的事,越是接近包厢,他越紧张。
然而当他站在包厢门前时,却听见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