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臣妾告发于太医与容妃私通, 秽乱后宫, 罪不容诛!”
于洲跪在一旁,听见这样荒谬的指控,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万万没想到,后宫的争斗居然会波及到他这样一个小小太医, 稍有不慎, 便是要掉脑袋的大罪。
容妃已经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 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道:“皇上明察, 臣妾父亲与于家交好, 臣妾与于太医自幼相识, 彼此之间如兄妹一般, 五半点男女私情。”
指控容妃的馨嫔冷笑说道:“容妃当然不能承认这等秽乱后宫的大罪, 好在臣妾是有人证和物证的。”
她跪在地上朝着坐在屋子正中间的皇帝磕了一个头,洋洋得意道:“皇上,臣妾自然不会无端指控容妃,前几日我让身旁的思琴去御膳房取一些枸杞炖汤, 路过翠微宫时,思琴正好见到宫女蓝玉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思琴上前一问, 才知道蓝玉不小心瞥见于太医与容妃抱在一起,缠绵悱恻的情态, 当真是十分令人动容呢。”
皇帝的眼神冷冷的, 一旁时候的贴身太监立刻会意, 高声喊道:“传宫女蓝玉。”
不一会, 一个样貌清秀的宫女便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馨嫔说道:“蓝玉, 你把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不用惧怕容妃,皇上会给你做主的。”
宫女蓝玉哭哭啼啼地把当日的情景添油加醋说了一遍。
其实当日于洲确实抱过容妃,可是两人确实没有私情,只是容妃自从进宫后从未承宠过。
皇帝每每召见她,也是批阅奏折到深更半夜,是以容妃进宫一年,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容妃心情抑郁,魂不守舍,于洲给她请平安脉的时候多问了一句,容妃便再也止不住心里的委屈,当场扑到于洲怀里痛苦失声。
当时宫里并无别人,只有容妃的贴身宫女微雪,也不知宫女蓝玉是怎么看到的。
跪在一旁的于洲悄悄抬头瞥了一眼皇上的脸色。
当今皇上名叫江昙,是先帝最幼小的皇子,七岁登基为帝,如今二十有一,生的相貌端丽,肤色如雪,貌若好女。
皇帝虽然容貌美丽,执政手段却残忍酷烈,手腕极其强硬铁血,往往令人不寒而栗。
于洲心里往下一沉,显而易见,馨嫔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即使容妃和他证明了彼此的清白,可是关系到皇帝的名声,此事也不能善了。
一旁的妃嫔们坐在一旁吃瓜,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之色。
此等带有颜色的大事,宫里可是许久不曾发生过了,深宫寂寥,可以看的热闹不多,不管于太医和容妃是否私通,此事可以说上好一阵子了。
宫女蓝玉说完之后,于洲便沉声说道:“求皇上明察,微臣当日给容妃请完平安脉便告退了,不曾与容妃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这种事当然是抵死不认,容妃的贴身宫女也跪地说道:“奴婢当时就在一旁侍候娘娘,于太医并未与我家娘娘有任何逾矩之举。”
她看向蓝玉,厉声说道:“前几日蓝玉偷懒,我们小主罚了蓝玉跪上两个时辰,定是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娘娘!”
蓝玉哭着说道:“奴婢确实亲眼所见,当时容妃娘娘与于太医抱在一起,是千真万确抵赖不得的。”
一旁的周贵人轻声细语地说道:“听说于太医和容妃自由相识,于太医的父亲还曾经想让于太医求取容妃。”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于洲,于洲跪在地上说道:“家里的长辈乱点鸳鸯谱,我对容妃娘娘并无男女之情,家父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馨嫔看着于洲,阴阳怪气地说道:“听说于太医至今未婚啊!”
于洲说道:“微臣并未遇到中意的女子,所以至今未婚。”
一旁的周贵人又轻声细语地说道:“于太医当真是情深之人,若是中意的女子已经嫁为人妇,于太医只怕要终身不娶了吧?”
周贵人的软刀子当真要命,一旁的海贵人笑着说道:“于太医都说了并未遇到中意的女子了,周贵人还不是不要胡乱猜测的好。”
周贵人柔柔一笑,看向于洲:“有些感情,终究是害人害己,于太医当真问心无愧么?”
坐在首位的皇帝已经眼神不善地看了过来,他垂下眸子喝了一口茶,蜜色的眼珠冷冷地看向于洲。
给天子戴上一顶绿帽子会是什么后果?
即使这绿帽子并不存在,可是与皇帝的妃子传出一些不清不楚的谣言,哪怕于洲是无辜的,只怕也难抱住性命。
此事唯一的出路,只有自宫以证清白。
可是于洲不想自宫。
屋内的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于洲,想看于洲要怎样辩解,容妃在一旁泪如雨下,哽咽地说不出话。
于洲心一横,掷地有声地说道:“臣好男色!”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就连坐在首座的皇帝都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于洲眼一闭,硬着头皮说道:“微臣不喜女子,只喜好肤白貌美的年轻男子,面对女子则不举,所以至今未曾娶妻。”
他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低声说道:“此事实在不光彩,微臣也不想耽误女子的青春,所以早已经做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
他看向皇上,言辞恳切地说道:“请皇上明察,微臣与晴贵人确实无半点私情。”
在座的众人脸上的表情俱是十分精彩,皇帝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于洲。
于洲生的高大俊美,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英俊男子,且为人素来冷肃有礼,京城有不少高门贵女偷偷爱慕着他。
皇帝心里暗暗想道——怪不得这样风姿卓绝的男儿至今未娶,越来是喜好男风啊。
事已至此,他放下茶盏,冷淡地说道:“馨嫔杖责二十,降为答应,宫女蓝玉发配慎刑司,至于于太医......”
皇帝上上下下打量了于洲好几眼,声音淡淡地说道:“既然出了此事,此后不宜在后宫走动,来御前侍候吧。”
于洲一愣,随后赶紧扣头谢恩。
从此之后,他便成了专门侍候皇上的御医。
皇帝政务繁忙,经常头疼,于洲经常半夜留宿皇帝寝宫,日夜为皇帝针灸按摩。
又是一日,正在太医院当值的于洲突然被传召,说是皇帝头风发作,不能安睡。
于洲赶紧拎着药箱前往甘泉殿,到了甘泉殿,掀开龙榻的纱幔,于洲一抬头,便看到皇帝只穿着一层薄薄的纱衣,正侧卧在床边,雪白的手里拿着一盒异香扑鼻的膏脂放在鼻下轻嗅。
那纱衣薄如蝉翼,露出皇帝羊脂玉般的身体,于洲心里忐忑,正想跪地请安,皇帝突然把手里的香膏递给他,声音慵懒地说道:“爱卿,你觉得这膏脂如何?”
于洲只轻轻一嗅,便知道这是一个出了名的古方,是一位精通药理的帝王专门为自己的男宠费心研制的名贵香膏,是专门用于男子欢好的膏脂,具有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奇效。
于洲说道:“这膏脂自然是极好的。”
皇帝脸上渐渐晕开一层薄薄的红晕,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朕记得爱卿曾经说过,只喜欢貌美的年轻男子。”
于洲麻着头皮说道:“是。”
皇帝轻声问道:“那爱卿觉得......朕的相貌如何?”
于洲的头皮更麻了,硬邦邦地说道:“自然是雪肤花貌,美不胜收。”
皇帝十分满意地笑了,他从薄薄的纱衣下伸出一只光裸的脚,色若白玉的脚掌轻轻踩在了于洲的膝盖上。
于洲罕见地结巴了,抬头看着皇上:“皇、皇上。”
皇上笑着看向他,脚尖在他的膝盖上不轻不重地踩了一下,笑吟吟地说道:“若是爱卿不能证明自己好男色,那么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于洲不想被诛九族。
他深吸一口气,绷紧了声音说道:“那微臣便冒犯了,还请皇上恕臣的大不敬之罪。”
他站起身,高大的青年男子遮住了龙榻前的大片烛光,于洲伸出手,轻轻拨开了皇帝身上的纱衣。
皇帝脸色晕红,白玉般的脸庞上终究还是染上了几分羞赧和晕红。
一夜颠鸾倒凤,盒子里的膏脂用了一大半,帝王泪水涟涟,腿软的下不了榻,只能停了今日的早朝。
又过了数月,皇帝突然遣散后宫,准许后宫的嫔妃出嫁,并准备丰厚的嫁妆,且厚待这些嫔妃的夫家。
一时之间,居然造就了不少佳话。
其实皇帝也是只好男色,且喜欢于洲这种高大健壮的年轻男子。
遣散后宫后,他便与于洲日日欢好。
两人恩爱了三年后,西疆匈奴进犯,于洲弃医从武,被封为征西大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攻打西疆。
这一仗打了整整两年,于洲大获全胜,回京当晚,他连身上的铠甲都没脱,就急匆匆地溜进了皇帝的寝宫。
皇帝泪盈于睫,自是一番柔情蜜意。
正是芙蓉帐暖度春宵,朕与将军解战袍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