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鋗惊呆了!
原来始未是这样的。
梅鋗立即反应回来:“那我们立即回鄱阳,告之君上,以免他遭毒手!”
公上不害笑道:“这事不用我们操心了,英布将军已经带着主力回庐江了!”
“所以他才会将大军留在北岸。”
原来如此。
英布带大军回援庐江了。
“报!英布将军有令,着各位将军分袭闽越国各地,最后会师东治,消灭无诸与沛季。”
“沛季可杀,其手中那些我大秦的将士是无辜的,请各位务必要善待。”
英布的亲卫过江后向众人传令道。
梅鋗、公上不害、庾胜、驺摇等人回道:“诺!”
…………
斩龙山!
一线天!
“韩先生,这里熟悉吗?”
此时的张良被绑了起来,随同英布一起返回武夷山,进而回庐江。
张良道:“英布将军这言何意?”
“装!还装,继续装!”英布马鞭抬起,顶在了张良的下巴处: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张子房!”
张子房!
张良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
果然,英布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张良不解的问道。
进庐江以来,他掩饰得极好。
怎么会暴露呢。
英布冷嘲一声道:“从你们离开琅琊开始,你们的身份就暴露了。
哦不,应该说,从刘季在芒砀山造反开始,早就被朝廷监视了。
你们的一举一动,陛下都知道!”
这……
怎么会!
始皇帝这么早就安插人手在刘邦的身边。
这怎么可能。
“你诈我!”张良眼中闪过一丝异光。
英布冷笑:“我需要吗?大秦需要吗?你都被活捉了,还有什么我们需要的秘密吗?”
“如果有的话,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检举刘邦,写下认罪书,是你出卖的刘邦,那应该是我对你唯一的一点小小要求了!”
“不可能!”张良矢口否决。
英布微微摇头:“那太可惜了,只能是让刘邦写认罪书,检举你了。
我想他不会拒绝出卖你的。”
“别多想,你知道他的人品的,这事……他干得出来!”
说完英布一挥手,示意手下继续前行。
英布留下五千的骊山营大军扼守此地。
带着二万五千人继续北上。
沿途所过,以大胜之势,在加上清查匪盗为由,控制庐江各地!
很快英布就带着大军返回了鄱阳城。
“英布你要造返不成。”
不等吴芮拒城而守阻挡英布。
英布留在城中,或者说是始皇安插在城中的人就打开了城门,将英布放了进来。
即使不开城,以现在鄱阳的兵力也挡不住英布的进攻。
所以吴芮这话说得有一些色厉内荏,更像是虚张声势。
英布直视着吴芮,摆摆手道:“岳父大人,这个人想必你认识吧!”
很快张良被押了进来。
吴芮见了,眸中露着疑色:“这不是韩子房吗,你为何要这样对待他。
我派他为你南下攻闽中
平叛,出谋划策,你就是如此狼心狗肺,恩将仇报的?”
英布一脚踹在了张良的屁股上:“张良,你不想跟我岳父解释点什么?”
张良吃痛撞在地面上,冷哼了一声,没有出卖吴芮。
这点节操他还是有的。
暴露了就暴露了。
但是绝对不会供出吴芮的。
本来他跟刘邦谋划之事就对不起吴芮的收留之恩了。
要是在卖吴芮,那就太过份了。
“你……你知道他是张良!”吴芮不打自招,惊恐的问道。
英布抚掌:“看来岳父大人不糊涂!”
说完,英布摆手示意士兵们出去。
这才道:“岳父大人何其糊涂,怎么能收留帝国的叛贼,张良可是陛下亲点要缉拿的人,你留这么一个祸患在身边,可为庐江的百姓想过。”
“可考虑过家妻跟岳母大人的安危!”
我……
吴芮竟被训得有一些羞愧。
为了义,而弃忠。
为了义而至黎明百姓水火于不顾。
他确实有违堂堂的鄱君称号。
辜负了郡中百姓的爱戴。
“放心岳父大人,陛下从未想过毁你名节,此事不会抖落出去,只会说韩子房与沛季勾结闽越国,谋害朝廷平叛大军,图谋庐江,对你的事,半个字都不会提!”英布朝着吴芮肯定的说道。
吴芮闻言大为动容。
不过很快明悟过来。
于是又长叹一息:“这都是出自陛下的谋划吧。
他要的是庐江,而且是一个完好的庐江。
以我之名节换一个庐江!”
英布点头:“明日岳父大人便带着臣弟去咸阳吧!”
“为了吴家的安全,早些启程免生祸端!”
吴芮有一些不甘心。
他本是吴王夫差之后。
也想光复家祖荣光。
本意是想以庐江为基业,向四周的郡县发展,以图来日有所大作为。
结果,忙碌了一身,终究是为始皇做了嫁衣。
张良看出了吴芮的不舍,劝道:“吴兄,不要有心里负担,六国都玩不过始皇。
你我都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吴芮看了一眼地上的张良。
走过去,蹲下来,解开了张良身上的绳子。
将张良扶起:“子房,既然你劝我一回,那今日我也劝你一回。”
“放下恩怨,坦荡的做一回君子,以你之才,当有大做为,你乃是国相之才,委实可惜了!”
“六以灭了,就算复国也不会是原来的六国了,天下大势,变得太快,大秦我们动不了,也没有可以动了!”
说完,吴芮便径直朝着房外走去。
留下闭上双眼的张良,在原地痛哭。
韩国,再也复不了了。
他张家最后也败了。
“可惜,我没有退路,这一身,只能为反秦而生。”
“罢了,这样也挺好,至少我对得起张家列祖列宗。”
喃完,张良睁开眼,猛的冲撞向了房中的大柱子。
“想死,没门!”英布见了,心下一急。
只见他一跃跳过去。
伸手一抓。
将张良的肩头给钳住。
此时张良的脑袋离着木柱只差一寸,只要英布在慢一
点,张良今日必血溅三步,毙命于此!
“放手,你为何要救我!”张良怒吼,使力向前,一心求死。
张良也是学过剑道的人,自身颇有勇力。
奈何英布也是当世少有猛将。
单手擒拿着张良。
嘴角微微上扬:“你要是死了,我的大功不就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