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奇,现在开始发力,给我把东京期货交易所的铜期货和铝期货的价格往高了抬,同时让福原和也出面,找住友商社”
与王奇通话结束之后,夏禹拿着话筒,想要再打给伦敦的乔治伯克利,但是思索片刻还是发现再等等。
伦敦金属交易所是全球最大的金属期货交易市场,里面的水比纽约和芝加哥的还要浑,冒冒然跳出来很容易吸引巨头视线,风险不可控,最好的办法反而是润物细无声般将价格抬高,反正之前他已经吩咐过乔治伯克利,后者知道该怎么做。
再说,只要福原和也给力,将住友商社说动,拉入到他们多头这一方,伦敦金属交易所的出头之人就有了。
吸引仇恨的事情还是交给小鬼子做吧,以这个年代小鬼子逐渐自大的心态,未尝不想让欧美鬼畜见识他们的能量。
而在夏禹看来,真要想一举定乾坤,不应该是在交易所,反而是在场外!
这里不得不说的就是期货的投机手段了。
其中最知名的投机手段就是“囤积居奇”和“卖空袭击”。
所谓囤积居奇,就是大量囤积现货,同时买进期货合约,使期货的空头无法找到足够的现货来交割,从而不得不认赔出场,承受巨额损失。
所谓卖空袭击,就是以巨大的财力卖出大量期货合约,使期货价格不断下跌,使期货的多头无法承受损失,被迫认赔出场,如今菲利普兄弟公司和所罗门兄弟公司就是在用这种手段,企图用资本将银河基金为首的多头碾压。
“囤积居奇”是用来打击空头的手段,“卖空袭击”则用来打击多头。
无论哪一种手段,都试图在短期内制造巨大的价格波动,使一种商品的期货价格与内在价值出现严重背离,以牟取暴利。
但是还是那句话,资本市场,最有利的武器从来都是资金,只要有足够的资金,再偏僻的山沟都能短时间内冲出洪流,将对手淹没。
夏禹目前依靠着资本,顶住了菲利普兄弟公司的“卖空袭击”,甚至还能够挂多单来反击,逼迫着艾伯特拉斐尔心里也有些没底,不得不拉上所罗门兄弟公司一起,企图击溃以银河基金为首的多头。
如果夏禹打算稳坐钓鱼台,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大资本囤积现货,同时稳住期货的高价,让空头意识到胜利无望,举手投降。
否则单凭交易所里面玩数字游戏,只要保证金足够,能够无限玩下去,直到到了合约约定的交割时间为止。
如果夏禹没有实物在手,时间拖得越久,银河基金投入的资金就会越来越多,蛋糕越大就越诱人,要是被菲利普兄弟公司和所罗门兄弟公司串联到更多公司来围他的话,风险就太大了!
夏禹可没自大到敢小觑华尔街的一群大鳄鱼。
有实物在就完全不同了,就有敢于拼到底的底气,有掀桌子的资格。
特别是不知是不是菲利普兄弟公司和所罗门兄弟公司对自身的资本太过自信,还是也担心拖得太久会有不确定的麻烦,合约的履行时间期限从始至终定的是三个月!
而银河基金可不管是什么时候交割,只要有合约卖出,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接手买入,反正只要到了交割时间,空头拿不出实物交割或者等量的合约平仓,就等着被交易所强行平仓。
这就涉及到了期货市场的交易规则,其实相当简单。
以豆粕为例做一次期货做空的模拟交易。这交易的过程是这样的,假如卖方先约定了一份合约,这合约里面的约定价格是3800元吨,合约是有履行时间期限的,比如说是三个月。
在这三个月之间,如果豆粕价格下降了,降到3500元吨,假如你在合约中是卖方,你的合约中又已经约定好了在这三个月之间你随时可以以3800元吨的价格将这份合约履行,这时你就可以买来市场上3500元吨的豆粕或合约,卖给合约中的买家,这样你完成了一次做空的交易了。
而中间的300元吨的差价,就是做空的利润了。
当然要是这三个月里豆粕价格最低都在4200元吨,那么也就意味着做空失败了,运气好抓住了最低价4200元吨时买入实物豆粕商品拿来交割,也要亏个400元吨,运气不好的话亏的更多。
一般来说,做期货,赌的就是眼光。
当然理论上只要资本足够,什么大势头能强行扭转过来。
想到这,夏禹又拨通了香江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接听人是霍建宁,夏禹让其通知相关公司选派人员做好出发的准备,同时督促九鼎报业公司的经济研究办公室,以及三大智库之一的九鼎商业研究所,将针对全球铜业和铝业的研究报告以最快速度整理出来。
一令既下,九鼎财团开始加速运转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随着所罗门兄弟公司的加入,战况越发激烈,吸引来了大批视线,有金融大鳄,有经济媒体,也有吃瓜群众。
银河基金的底被挖出来的越来越多,幸好银河基金是离岸注册,并且推上台前的法人也是远在香江的刘梟,明面上跟夏禹没有一点关系,夏禹并未被媒体曝光在大众视线中。
但是面对一些自大的民族主义分子媒体的恶意抨击,夏禹也不是没脾气地忍着,着令颜翰指挥旗下媒体加入,将水搅得越来越浑,媒体之间的口水战打得那叫一个激烈。
两天之后,夏禹收到一个坏消息,消息来源是伦敦的乔治伯克利。
乔治伯克利声称巴林银行正在伦敦金属交易所做空铜期货和铝期货,并且态度相当坚决,据下属汇报的消息,还看到巴林银行期货部门的高层进入菲利普兄弟公司伦敦分公司,巴林银行期货部门的高层过了近乎一个上午才离开。
巴林银行的加入,完全在夏禹的意料之外,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能做的唯有积极应对。
叮嘱乔治伯克利安排马甲出面接盘后,夏禹免得不地又接连打了几个电话。
岛国东京都ceux俱乐部,福原和也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泡在热气腾腾的温泉池中,池边有一张小桌,桌上摆放着许多点心和酒水,每边各有三位靓丽女郎为他们揉肩擦背,倒酒喂食点心。
“福原君,感谢您的热情招待,不知今日您请我来,有何指教?”
四十多岁模样,剔着寸头,胸前毛发旺盛的住友圭吾享受着轻柔舒爽的按摩,微笑着看向福原和也,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