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列火车内部的各种装饰虽然是顶级的,但是八十年代的铁路确实不如后世,在火车上待得时间长了也确实让人心烦。
好在专列全程无需停靠,因此花了十八个小时,在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火车抵达国都火车站。
夏禹刚下火车,便在站台上受到了等待多时的刘至河主任等人的热烈欢迎。
“夏先生,欢迎您再次来到国都,火车一路颠簸,让您受苦了,还请见谅!”
夏禹与刘至河握手,风轻云淡地笑道:“受什么苦,都是苦家子弟出身,火车可比我小时候坐的小船舒服多了。”
“要说见谅的也是我,让你们转程来接我,实在不好意思。”
刘至河连忙说道:“夏先生,您是我们的贵宾,我们理应给您最高的接待,现在这里条件简陋,您不见怪就好。”
“不会不会”
简单地寒暄几句之后,两年没见的生疏感逐渐消融。
刘至河请夏禹上车,车队前往两年前夏禹下榻过的钓鱼台国宾馆。
在夏禹享用完美味的午餐之后,夏禹在钓鱼台国宾馆的园林里散步消食,刘至河全程陪同在夏禹身旁。
“夏先生,会面的时间是定在了明天上午九点半,今天下午您是有什么打算吗?如果有的话请跟我说,我会尽一切努力安排。”
逛了一段路,走到亭子里时,刘至河对夏禹说道。
夏禹是大陆的贵宾中的贵宾,在夏禹在国都的时间里,刘至河的任务只有两个,一个是做好联络员工作,第二个便是陪同好夏禹,让他能够在国都待得舒心畅意。
上面已经说了,只要夏禹提出的不是违反原则性的要求,他都要全力去满足,并且他获得了特批,随时可以让其他部门予以全力配合。
夏禹想了想,说道:“刘主任,可不可以带我出去帝都四处逛逛。”
刘至河毫不犹豫地说道:“当然没问题!”
“现在就去吗?”
“嗯!”夏禹点点头应道。
之后,刘至河立马安排车辆,载着夏禹开始在帝都转悠起来。
81年的帝都,与后世有着天差别地,没有后世的钢铁丛林,路两边基本是几层的房子,空旷的道路上基本见不到汽车,摩托车也是少之又少,满大街的基本都是二八杠。
不像是大陆南方的鹏城,路上已经有许多汽车行驶。
对于帝都的现状,夏禹能够理解,虽然现在从宣布改革开放至今已有三年了,但是帝都是特殊的存在,这里是全国的政治权利中心,在发展经济的问题上持有不同立场的人太多了,老一辈人的观念已经深入骨髓,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
“咦,这是到了快到天安门了吗?”
看着有些熟悉的道路,夏禹远远眺望,有些讶异地说道。
坐在旁边的刘至河立马说道:“是的,已经要到天安门了,夏先生,要在那里停车吗?”
夏禹刚想说是,突然目光看到了一处有些特殊的建筑,他立马向刘至河询问道:“刘主任,那里是什么地方?”
“哦,那里是华夏革命历史博物馆,由1969年华夏革命博物馆和华夏历史博物馆合并而成的。”
刘至河顺着夏禹的目光看去,立马回答道。
夏禹顿时来了兴趣,对刘至河说道:“刘主任,我们去那里看看吧。”
“好的!”
“在博物馆前面停车!”
刘至河应了一声,立马向开车的战士吩咐道。
很快,红旗车在华夏革命历史博物馆门前停下。
夏禹下车之后,在刘至河的带领下进了博物馆,同时刘至河也招来了博物馆的馆主闫四海,一位戴着眼睛的五十多岁的老者,由他来向夏禹介绍博物馆。
在闫四海的介绍下,夏禹了解了华夏革命历史博物馆的一些情况,这座天安门前的国家博物馆最早发源于1912年开始筹建的国立历史博物馆,后来在1929年更名为华夏研究院北平历史博物馆,等到建国后又更名为帝都历史博物馆,在1958年时,国家决定在此基础上建立华夏历史博物馆,然后到1969年9月又跟华夏革命博物馆合并,就是现在的模样。
作为天安门前的国家博物馆,在很大程度上代表着华夏化的脸面,毕竟外国人来了帝都,天安门几乎是必来的地方。
所以华夏革命历史博物馆里面的收藏十分丰富,除了与革命有关的历史物外,还有十分丰富的历史物,在夏禹看来,国宝都不在少数,绝对能够超越现在他的九龙化博物馆。
走着走着,他在一道门前停了下来,看着门上挂着的字,他有些诧异。
只见上面写了五个字外宾服务部。
看到夏禹驻足,闫四海主动介绍道:“夏先生,刘主任,这个外宾服务部主要是接待外宾以及售卖一些画家的画。”
夏禹有些诧异:“博物馆还卖画,是古画还是现代画?”
面对夏禹这个无心的问题,闫四海有些窘迫,但是刘至河在这里,他也意识到这是一个讨要经费改善博物馆现状的机会,所以他立马说道:“夏先生,我们是博物馆,古画是肯定不会拿来卖的,这里卖的主要是现代画,为美术学院和美术协会的艺术家提供一个卖字画的场所。”
“艺术家们也要生活,来参观的外宾并不了解我们国家的情况,很多外宾会提出想要购买一些化带回去,所以我们便跟艺术家合作,让艺术家们能够维持生计,博物馆也能够赚点经费用于接待外宾。”
闫四海这一说,刘至河表情有些尴尬,他下意识看了夏禹一眼,发现夏禹并没有在意,反而面露感兴趣的神色。
而这时,夏禹确实来兴趣了,这个时候的艺术家,可有不少大师啊。
齐白石、徐悲鸿这些大师已经不在了,但是张大千、李苦禅、李可染这些大师应该还健在吧,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他们的字画!
若是有的话,不知道现在卖价多少?
想到后世这些大师的画动不动高达几千万甚至几个亿,他心中有些蠢蠢欲动,里面会不会有个宝藏?
想到这,夏禹当即对闫四海说道:“闫馆长,我能进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