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拿着钱,白姐多给了她一千。
沦落至此,都拜邬忱所赐。邬忱倒好,睡着别墅,堂而皇之在她的公司风生水起。
越想越气,她打车到邬忱家,用力敲门。
邬忱擦着头开门,没有不悦,反倒惊讶:“又作什么妖?”
“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你说啊。我已经很缺钱了,为什么连我最后的工作也要弄丢?”翟一瑾攥着拳头,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随着本能自暴自弃:“你要干嘛?我能给你的都给你了。我无家可归,欠了一屁股债,你还要怎样?”
翟一瑾突然就崩溃了:“你告诉我,你还想要什么,还有我什么能给你的?”
邬忱眸光闪烁,将翟一瑾拉进来关上门。
吼完了,翟一瑾缩了缩脖子,有些冷。肯定是前段时间发烧还没有好利索,她才来这里自取其辱。
还能为什么,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好过而已。..
“打扰了。”翟一瑾揉揉眉心,转身要走。
邬忱拉着翟一瑾的手腕,将她拽过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看你身体好的差不多了。”
托着翟一瑾进房间,将她往床上扔。
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翟一瑾头皮发麻,晕眩过后有些恶心。她看着曾经最喜欢的脸,心里发怵。
“做的好,画给你看。”
“好啊。”
翟一瑾翻身,变了脸,骑在邬忱身上。她指尖冰冷,眼神却神采奕奕。
手放在邬忱的腰带上,机械解开皮带。
“这倒是不错的选择,你擅长的。”邬忱掰开翟一瑾的下颔,他指尖摩挲着翟一瑾的唇。
每次翟一瑾这样,他都忍不住颤栗,血液沸腾。
朱唇红润,翟一瑾勾住邬忱的脖颈,身子前倾吻上去。
在耳边,翟一瑾吹了口气,酥酥麻麻。
“可以让我看一眼了吗?”
“左边第一个房间。”
翟一瑾的呼吸都轻了,她推开门,《明天》那幅画挂在墙上。
这就是她母亲的画,左上角的太阳,仔细看下去,有她的名字。是她自己调皮捣蛋写上去,最后被油彩覆盖。
满满的,都是回忆。
翟一瑾想要伸手去碰,还没碰上去就被邬忱拎出来,将门上了锁。
“看一眼就得了。”
翟一瑾眼中闪过的光灭了,她顿了顿,开口:“你开个价,多少钱肯给我。”
邬忱眯起眼睛,继而就笑了。
他勾起翟一瑾的下颔,附身在她耳边道:“翟一瑾,你看我现在像差钱的样子吗……取悦我,说不定哪天心情好,大发慈悲就给你了。”
慈悲?
翟一瑾目光空洞。
在邬忱的字典里若是有“慈悲”二字,她也不会沦落至此。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打破两个人间某种欲盖弥彰的博弈,翟一瑾惊醒后退开两步。
邬忱有些不悦,撇了眼着急要跟他保持界限的翟一瑾。
“咚咚咚……咚咚咚……”
对方契而不舍,一直敲,这声音显得尤为突兀。
一个女人抱住邬忱,她笑眯眯的将自己挂在邬忱身长:“我听到外面有打雷声,你知道的,我最害怕打雷。”
那女人一点都没有怕的意思,嘴上说着怕,身体却在蹭邬忱。
翟一瑾双手环胸,靠在一旁。
霍音景这才看到客厅里还有一个人,脸上闪过不爽。
“一瑾姐,怎么在这?”
翟一瑾两手一摊,似是而非:“你这问题问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不成看场电影坐下来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