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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华皓听到消息,见到翟一瑾这样儿,恨不得戳她脑门。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颜华皓放下水果,听说和亲眼看到是两码事:“原来的翟一瑾哪去了?都说你聪明,我怎么没看出来?”
“谢谢你来看我。”翟一瑾坐起来:“你帮了我不少。”
“你躺着吧,我就来看看你。”颜华皓将翟一瑾按住:“我上次就说,你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你不找我,把自己弄成这样,没人会心疼你,他们只会在背后笑话你。”
“我再等等,总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翟一瑾笑了笑,只是笑得有些勉强:“我会站起来的,若立不起来,我才是那个被生吞活剥的人。”
但要再等等,她还需要时间。
即便很难,早晚有一天,她会让伤害她的所有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翟一瑾攥紧拳头,有些庆幸。还好在她没来得及完全爱上邬忱的时候,邬忱暴露了真面目。她及时抽身,及时止损。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对邬忱展开追求的,那时邬忱只是个洗车的学徒。她强迫邬忱必须给她洗车,否则邬忱只能被老板开除。
看着邬忱咬牙切齿,不得不屈服的样子,她心里的征服欲满满。
那时邬忱还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只知道不喜欢就拒绝,拒绝不了哪怕忍着,也会展露自己的锋芒。
“擦完了。”邬忱扔掉帕子。
“你真的不答应我吗?我能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跟了我的话你就不用在这个地方打工。所有人,都会对你俯首称臣。”翟一瑾扬起下颔:“怎么样,考虑一下。”
“包括你吗?”
“什么?”
翟一瑾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过了半晌才知道邬忱的意思。
俯首称臣的人里面,也包括你吗?
“当然是除了我。”翟一瑾靠在跑车上,贴满水钻的指甲指着邬忱,又指了自己:“因为你要对我俯首称臣。”
邬忱不愿意,转身就走。
翟一瑾哪里是吃素的,打开一瓶咖啡,往车顶上倒。
她佯装惊讶,捂着嘴:“哎呀!怎么回事?没洗干净啊?小弟弟,我的车又要拜托你了啊。”
这一晃……已经过去三年。
三年前若是能料到今天的结局,当初的翟一瑾一定不会上前招惹邬忱。
荀晓星熬好了粥,端着碗进来。
颜华皓看了下时间,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不用客气。”
“嗯,谢谢。”翟一瑾点头。
等颜华皓一走,荀晓星放下碗捅了下准备钻回被子里睡觉的翟一瑾:“哎,先别谁。他对你挺好的,你有考虑吗?”
“我现在对感情没什么兴趣。”
“有没有兴趣培养一下不就知道了,一见钟情的兴趣那都是看脸。”
她对颜华皓是真没兴趣,颜华皓也不是她喜欢的那一款,就算颜华皓对她再好也没用。
要不她也不会在邬忱这里摔跟头,因为邬忱的性格太对她胃口。
像野兽,像一头饥不择食的狼,咬住猎物就不松口。只有征服这样的男人翟一瑾才有成就感,会满足她心底里的欲望。
翟一瑾倒是对荀晓星熬的粥感兴趣:“什么粥?给我尝尝。”
“吃吃吃,怎么生病就知道吃?不保持身材啊。”荀晓星翻白眼:“等你出院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圆润!人家生病掉肉,你倒好,蹭蹭蹭往上涨。”
“胃口好,没办法。”
“等你身体好了我有的是小哥哥介绍给你,你想要的款我都有。”
翟一瑾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娱乐圈第一经纪人,就你这话说的,我都心动了。早知道早点抱你大腿,也不至于我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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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很久,翟一瑾的身子总算渐渐好转。
她会对空空的房子发呆,想着要不要自己换个小点的地方,或者搬到对面和荀晓星一起住算了,反正荀晓星现在也是一个人。
还在思考,将近一个月没有出现的邬忱出现了。
翟一瑾已经没什么力气跟他剑拔弩张,见到他全身心都很疲惫不堪。她想放过自己,让邬忱忘记她。
在医院的那些日子,翟一瑾并没有期待邬忱出现,也心知邬忱不会出现。
“翟骆的医药费以后我替你交。”邬忱脱下外衣:“每个月我会固定往医院打五十万,翟骆的医药费一定够了。”
“这是做什么?我们的交易不是已经结束了吗?”翟一瑾冷笑:“还是说邬总有什么附加条款?还想要我身上什么零件?”
翟一瑾起身,盯着邬忱:“是肾还是肝?是眼角膜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或者是我的心脏?”
“我的器官好值钱啊,一般人还卖不了这些价格呢。”
翟一瑾低低笑着,明明对邬忱没有抱有任何希望,但她还是很难过。
她竟然有些羡慕霍音景,至少她有人保护,而她身后空无一人。
同样都是翟骆的孩子,她从小承担所有的责任。霍音景过得虽然清贫一些,她有所有她得不到的宠爱。
真是羡慕又嫉妒,翟一瑾心想,她可真失败。
“我以为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毕竟我打了霍音景。”翟一瑾坐下,翘起二郎腿:“说吧,你还需要拿走我身上的什么东西?”
邬忱忍了又忍,没计较翟一瑾的针锋相对:“上次你大出血我没来得及问,怎么样?”
“你说呢?被霍音景踹了一脚,孩子没了。”翟一瑾眨眨眼睛,让自己看起来笑得神采飞扬:“我特别好,非常好,不知道这样的回答邬总可还满意?”
“什么孩子?”邬忱皱眉:“你在说什么?”
翟一瑾一愣,她突然觉得她像个笑话一样。
原来这些天,这一个月,她为了没有出世的孩子难过,而邬忱根本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怎么这么搞笑?
“你不知道?是流产啊。”翟一瑾指着自己的小腹:“我的孩子,霍音景一脚踹没了。他才一个半月大,都没有成型,还没有心跳。他何尝无辜?”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邬忱退后两步:“翟一瑾,你别骗我!”
“我有必要拿这件事骗你?你问问萧树,问问宋飞钦。你但凡问一个人,谁会瞒你?”翟一瑾突然暴怒:“你当我是你?处处处心积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