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了解邬忱的处理方式,就和宋茵茵一样,不会有好下场。有时她真怕邬忱,他只是在道德边缘的疯子而已。
过了那个线就是没有道德的疯子,她害怕,也只能装出不怕的样子。
而现在温柔的邬忱都是假象,披着温柔外衣的疯子而已。
翟一瑾怔怔地看着邬忱,从邬忱的眼神中看到了满眼通红的自己。
“你在想什么?”邬忱蹲下来:“你在怕我?”
“也没有,你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早就知道。”翟一瑾摇头,换了一个话题:“晚上带我去夜市好不好?据说这里的夜市很热闹,我想很久去很久了。”
“你能走路吗?”
“怎么不行,我可以。”翟一瑾赶紧拉着邬忱的衣袖轻轻摇着:“只是擦破皮,怎么不能走路啊,你就答应我吧。”
“……好。”
邬忱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他怎么受得了翟一瑾的撒娇,那软软的语气,能露出水的大眼睛,他根本拒绝不了翟一瑾的任何要求。
翟一瑾太能知道一个男人的心里诉求,也能把握的住他们的满足。
她眨着眼睛,露出一副得逞的微笑。
邬忱自知自己上了当,更是无奈:“你啊,我说你什么好。”
“一会儿你是不是还有事啊,你去工作吧,我不出去。”翟一瑾老老实实地坐着:“别耽误你谈项目,我无聊还能看电视,做什么都行。”
“没事,我陪你。”
“真的不用,你晚上回来陪我去夜市就行。”翟一瑾摆手:“快去吧快去吧,别打扰我休息。”
邬忱拗不过翟一瑾,他也本想这两天把工作弄完就陪翟一瑾玩几天。
翟一瑾自己盖上被子,把电视打开。电视里正好播放综艺,是她喜欢的节目。
没办法,邬忱给翟一瑾倒了杯热水放在旁边。
桌子上有零食,她什么时候都能吃,只要不出酒店邬忱还是放心的。
“行吧,不许出门。”
“知道知道,我哪敢出去。”翟一瑾抱着枕头:“哎呀,你快去嘛,晚上早点回来就行。”
邬忱走后,翟一瑾盯着电视的上方。
她哪有心思看什么电视,只是想让邬忱快些离开而已。
她总能透过现在的邬忱看到邬忱阴沉的一面,然后想到邬忱把她关在酒窖里的样子。那样的邬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夜里也经常想起来。
那是她的噩梦,不会轻易忘掉。
——
会议室里,邬忱坐在最中间,底下的人都不敢发言。
因为邬忱的表情太阴沉,他们一个两个都不敢发表意见。
“邬总。”小陈连忙跑过来,小声说:“事情我处理好了,让他去局子待几天。到时候我随便安个罪名,坐个十几年二十几年牢都没问题。”
“坐牢太轻松。”邬忱抬起眼睑:“事情办得不怎么样。”
“那……那无期?”小陈小心翼翼地问。
邬忱懒洋洋地开口:“不用,把他带到我这里。”
“啊?”
“听不明白吗?”
“啊……好好……我现在就去。”小陈打了个哆嗦,赶紧跑掉。
之前都听说邬忱少年成名,一口吞下&c集团。现在小陈知道理由了,邬忱这样的人想做什么就一定会做,他天经地义是王者。
任何人都没有质疑邬忱的资格,敬他,也怕他。
邬忱阴沉着脸坐在会议室中间:“如果你们度假村给我这样一个印象,那这件事免谈。”
“邬总,这绝对是个例,我们风土民情都很好。”
“是啊是啊,都是那个王八蛋,他就不配是海南人。我们海南人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呢!”
“小白总,那是你的人,你赶紧表个态。”
白奇吓得一个激灵,狠狠瞪了眼说话的那个人:“邬总,我一定会给翟小姐一个交代。他们太为非作歹,大庭广众之下动不该动的人。”
屏着呼吸,大家都在看邬忱。
别看邬忱才二十二岁,他雷厉风行的样子一点二十二岁的影子都看不出来。
尤其是掰断胳膊的那一幕,在每个人心上都留下阴影。
“他是你的人?”邬忱歪头。
“不是不是。”白奇连忙摆手:“就是底下一个员工,我跟他不熟,八杆子打不着。就……就是他可能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最好是。”
白奇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就是这样,我怎么敢骗邬总。”
合同迟迟未签,邬忱在等这件事的结果。
一个度假村,有没有,建不建都是他一句话的事儿。&c集团不缺这个项目,但他们就指着这个项目生存。
谁需要谁,一目了然。
邬忱闭目养神,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白奇就在旁边站着,邬忱不说,他也不敢坐。
很快人被小陈带来,那个男人的手刚刚固定好,见到邬忱的脸都白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半点趾高气昂的样子都没有。
“我愿意坐牢,让我坐牢吧。”男人爬到邬忱棉签连连磕头:“我可以坐牢,坐几年都行,我知道错了,我赎罪。”
“我该死,我该死……我不该招惹您的女人。”
邬忱蹲下,他勾起那个男人的脸细细端详。
这张脸真让人感到恶心,怎么会有这么一张恶心的脸出现在世界上。
“刚才是我的女人在,我不想让她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邬忱放开男人的脸,掏出手帕仔仔细细擦掉手上的触感:“我不是温柔的人,也不好说话。坏了我的规矩,动了我的底线,就要付出代价。”
“邬总……我不知道翟小姐是您的女人,我有眼不识泰山别和我一般见识。”
邬忱拎起那个男人的头发,拖着他进入小房间。
短短的一段距离,男人拼命挣扎,邬忱单手就把他拖进去。
力量上的悬殊,男人像个鹌鹑。
白奇和小陈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惊人的力量。单手能拖动成年男人而面不改色,除了相扑运动员第一次见到。
听到里面杀猪般的尖叫,一听就知道是谁的。
过了一刻钟,邬忱优雅地从房间里出来,嘴角勾起一抹笑。他心情很好,擦掉手上的血。
“现在可以签约了。”邬忱开口:“合同拿来。”
小陈愣了一下,上前拿合同:“邬……邬总……”
邬忱在上面潇洒地签上字,合上笔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