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吃鸡汤面,你给我做。”翟一瑾迷迷糊糊的:“面要硬一点,你看着做嘛!”
“好。”邬忱低头吻了下翟一瑾的额头,语气也随着翟一瑾的声音软了几分:“我给你做,你再睡会儿。”
“嗯……”
翟一瑾抱着被子,声音依旧软糯:“还是溏心蛋,七分熟。”
“我知道。”
翟一瑾喜欢的口味他全知道,就算翟一瑾不说,他也能做出来翟一瑾喜欢的味道。
好像自从遇见翟一瑾,他所有的喜好都会不自觉跟着她。自己喜欢与否,早就没那么重要。
邬忱温火住着鸡汤面,调料按比例弄好。
小锅“咕噜咕噜”冒着泡泡,邬忱双手撑在灶台上。他突然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要是能这样一直下去,就跟翟一瑾生活,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翟一瑾应该没有这个打算。
邬忱从保险箱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着破旧的布条。已经辨不清是什么颜色,拼起来像是一幅画。
《明天》如此破烂,当初是他一刀一刀划破布面。
他趁着开水煮沸,低头将布片拼起来。画布被撕的粉碎,纤维也被撕坏,很难辨清之前的样子。
直到小锅“噗噗”冒泡,他重新把画布放在保险箱里继续煮面。
邬忱做好鸡汤面,翟一瑾还没起来。
翟一瑾喜欢赖床,不到睡醒不会主动起来,叫她起床是一件非常费时费力的事情。
“该起来了。”邬忱半蹲在翟一瑾旁边。
“嗯?不想动。”翟一瑾翻了个身,外面阳光刚好,适合睡觉:“啊!要睡觉。”
“面要冷了。”
“冷了就冷了吧,你自己吃。”
翟一瑾眯着眼睛努力睁开,最后宣布失败,继续闭上眼睛睡觉。她好困,要睡觉,阳光透过窗帘,照在身上很舒服。
邬忱无奈,知道叫醒翟一瑾是件比较难的事情。
他将翟一瑾抱起来,直接往餐桌的方向走。
“哎!”翟一瑾迷迷糊糊的,下意识抱住邬忱的脖颈,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只能依赖邬忱:“你干什么啊,困死了。”
“说了吃饭,然后去家具城。”
“我要先睡觉,下午去。”
邬忱依旧抱着翟一瑾,刚把人弄起来,现在放床上肯定睡着:“面吃了,冷掉就不好吃了。”
翟一瑾坐在椅子上,满脸困倦。
吃面都是邬忱一口一口喂进去的,手都懒得动。
吃了一半,翟一瑾推开邬忱,又重新躺在沙发上。往沙发上那一窝,比床舒服多了。
“等我睡一会儿,太困了。”
“按时起床,对身体好。”
“明天的,明天再说,先让我今天睡饱。”
还是沙发舒服,起码沙发是软的。
而且沙发大,躺在上面来回翻身一点问题都没有。
邬忱没办法,给翟一瑾盖好被子。然后打开保险柜,继续拼凑那零碎的画布。
这幅画对翟一瑾来说很重要,是她没办法过去的一道坎。
是不是把《明天》拼好,努力复原,也许他们之间还能更进一些,哪怕是一点点……
翟一瑾睡得很舒服,快中午了才坐起来。
邬忱已经开完两个会,正在开上午的第三个视频会议。他带着耳机,听外国人说什么,看着翟一瑾摇摇晃晃进来,跟撒了娇的小野猫似的。
“邬忱……给我倒杯水。”翟一瑾走几步,趴到邬忱身上:“我好渴。”
“坐好,我去给你倒杯水。”
“嗯……”
翟一瑾眼睛都懒得睁开,坐在邬忱的椅子上。
越睡越困,她不想再睡了。
邬忱起身将电脑转过来,先把视频切断,转换成语音模式:“会下次开,散会。”
翟一瑾清醒了,指着电脑:“你开会呢?”
“嗯。”
“那你让我刚刚坐你身上?你这人怎么这样,偏要给别人看到我的样子吗?”
邬忱无奈:“是你自己凑上来,我只能先关视频。”
翟一瑾揉揉鼻子,好像是这个样子,她迷迷糊糊就扑上来:“那你也应该提醒我一下,万一我衣冠不整入了镜头怎么办。”
“我看着呢,不会。”邬忱放下水杯:“喝吧。”
“我突然不想喝水,我想……”
邬忱无情打断:“你不想,喝水。”
“你一打断我都忘记说什么了。”翟一瑾乖乖喝水,有股淡淡的柠檬水的味道:“你刚刚跟谁在开会?集团?”
“嗯。宋飞钦还有美国那边的合作的商务。”
翟一瑾点头,她很久不理“朝政”,都忘记M&C集团和美国有很多合作。那些曾经都是她来谈的,现在拱手让人。
一阵恍惚,翟一瑾揉着眉心站起来。
“我去化妆,你等我,很快就好。”
“你……”邬忱开口:“你想要的项目可以跟我说,我给你权力,你自己去办。”
“不用,我不要你的东西。”
翟一瑾摆手,进了喜树碱重新洗漱。
她的脸多少有些浮肿,冷水敷了个面膜才化妆。
邬忱坐在外面等她,等翟一瑾的时候他从来不做任何催促,等多久就行。邬忱的耐心也在这里能体现。
化妆之后,翟一瑾拿着包包:“走吧走吧,早去早回,挑选肯定要很多时间。”
“嗯,我下午所有的时间都给你。”
“行啊,不许接工作电话,否则我就揍你。”
邬忱含笑:“好啊。”
翟一瑾拉开门准备出门,从玄关处掉下来个信封。
她赶紧捡起来,想放进包里。但邬忱已经过来,看到她手上的东西。她钻进信封,眼看着邬忱走过来。
“这是什么?”
“什么也不是,就是一个普通的信封,扔了吧。”翟一瑾要扔进垃圾桶。
“看一下。”
邬忱很高,伸手就从后面拿到信封。
翟一瑾想抢,但不敢去抢。她知道自己抢不过邬忱,邬忱想要看早晚会看见,她的躲避都是多此一举。
信封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白纸,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翟一瑾松了口气,提到嗓子里的心眼也落在胸口处。
“我就说什么都没有,可能是哪家小孩子恶作剧随便塞的。我不给你,你偏要看,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邬忱将信封丢掉,微微侧头:“你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啊,有什么可紧张的。”翟一瑾推邬忱:“快走快走,在门口站着当门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