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都调换了方向,他们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邬忱签完字,递给翟一瑾一个文件:“把这个复印五份,交给宋飞钦。”
“好。”
总算能动,翟一瑾捶着自己的腿往外走。
复印机比较简单,她照着上面的英文看都能看到,操作也方便。
宋飞钦的办公室就在邬忱下一层的最左侧,翟一瑾放下东西就想走。她和宋飞钦也没什么可说的,见到也烦的那种。
“你甘心吗?”宋飞钦问。
翟一瑾回头:“什么?”
“我看到你眼底对邬忱的都是恨,他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宋飞钦合上笔帽,走到翟一瑾面前:“你会对他做什么?”
“你可以阻止我,但我不会告诉你。”翟一瑾笑了一声:“你们都是一样的人。我不会忘记邬忱在扳倒我的时候,你在中间做了什么。你和邬忱一样,让我讨厌。”
“宋飞钦,你在怕什么?”翟一瑾步步紧逼:“我现在一张王牌都没有,你怕什么?”
宋飞钦承认,在看到翟一瑾的眼神时,他的心脏是缓慢跳动一下。
不说别的,就翟一瑾身上的气场就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没人能完全掌控她,只能是她掌控别人。
就是邬忱现在的沉稳不言,都是翟一瑾亲自调教。
到现在集团里的决策都保留翟一瑾当初留下来的那一套,根本不曾改变。
翟一瑾这样的人不会屈居人下,她一定会东山再起。
“我可以帮你离开邬忱。”宋飞钦心想自己退一步,没必要跟翟一瑾吵起来:“算是做个交易,你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在我能力范围内我都可以帮你。”
“我不信你。”翟一瑾打断宋飞钦的话:“我现在这个样子都是邬忱害的,我会还给他。你自己也多多保重,说不定连根拔起,你也逃不过。”
她本可以忍耐,装作听不到宋飞钦的意思。她还是有些高傲,骄傲过头。
事已至此,翟一瑾揉着眉心离开宋飞钦的办公室。
她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平复自己的心情。从口袋里拿出治抑郁的药物,没有水,就那样咽下去。
当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时候她就特别不舒服,胸口像赌了一团气一样,
邬忱问:“送个文件那么慢?去哪了?”
“宋飞钦找我说了几句话。”
“说什么了?”
“你可以去问他。”翟一瑾走到邬忱旁边。
邬忱一阵恼火,他让翟一瑾送东西没让翟一瑾和别人聊天。就那么喜欢和男人聊天,连宋飞钦都不放过?
宋飞钦都可以,翟一瑾却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真够恶心的!
想到这里,邬忱怒火中烧,他起身拎起翟一瑾的衣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跟我这样说话?”
“有啊,怎么没有。”翟一瑾笑了一声。
她也有筹码,只是这个筹码对邬忱一个人有效,她也不打算用就是。
翟一瑾抬起眼眸,眸光清冷,底下一汪湖水,什么都没有。
“就凭你喜欢我,哪怕做的再过分,你也不会伤害我。”翟一瑾咬着下唇:“邬忱,你凭你喜欢我,你永远都输给我。”
“你明知道我喜欢你,别太过分。”
翟一瑾目光冷清,语气软了几分:“我已经妥协了,你要我做什么我做就是。”
她只仰仗着邬忱喜欢她才能存活至今,她怎会把最后一点仰仗给弄没。
该低眉顺眼伏低做小的时候就要那么去做,翟一瑾已经妥协,在生存面前,尊严什么都算不上。
“是吗?做什么都行?”
“是啊,邬总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床上床下都能给你办妥当。”
“别就嘴硬,付出点实际行动。”邬忱拉下裤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都附有磁性:“知道要做什么吗?你曾经给我做过。”
翟一瑾脸上的表情僵硬,攥紧拳头。
这无疑是对她的一场羞辱,她不得不那么去做。翟一瑾蹲下,双拳紧握,又慢慢松开。
邬忱眯起眼睛,翟一瑾无论什么时候永远都是尤物。
漱了口,翟一瑾撑着洗漱台站起来。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双目通红,脸上毫无血色。她像个厉鬼,来人间所要欠她的一切。
“翟一瑾,给我倒杯水。”邬忱道。
“冷的热的?”
“常温。”
翟一瑾没办法,只能出来。
她抹掉嘴角的水渍,揉了揉太阳穴,在饮水机中接了一杯温水放到邬忱面前。
本以为就没什么事儿了,接过邬忱把电脑转给自己。
电脑上是刚才的画面,从开始到结束,足足有二十分钟。
翟一瑾脸色苍白,像被浸泡在冰冷的山泉,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故伎重演,好玩吗?”
“挺好的,我随时都能看。”邬忱微笑,这东西百看不厌,无论播放多少次也满足不了内心深处:“我对这个非常满意,你呢?”
翟一瑾点头:“你满意就好。”
“那就一起跟我欣赏,我们再看一遍。”
是不是侮辱翟一瑾已经不在意了,她什么都没有害怕邬忱的侮辱吗。
但她不可以在邬忱这里留下任何把柄,在未来她要活着。好好活,使劲儿活才行。
又看完一遍,邬忱拔掉U盘。
“再有下一次,你忤逆我的后果,这个东西我会发到全网。集团每个员工的邮箱我都会群发。”
邬忱勾起翟一瑾的下颔,越来这张脸越让他喜欢:“翟一瑾,我是喜欢你,同样我也有千百种方式让你痛苦。”..
“好啊,我都等着就是。”
好的坏的,她在这里通通等着。
翟一瑾逆来顺受,她再也不是高傲的孔雀。如今她是谁都可以猜一脚的污泥,肮脏,恶臭,谁都不愿意靠近。
邬忱气急,没想到翟一瑾竟一句反驳的话都不说。
“翟一瑾,你知道我喜欢你哪一点吗?”邬忱靠在椅背上:“曾经你教我知进退,知深浅,别莽撞。你横冲直撞,从不小心翼翼。”
“可现在,你真是索然无味。”
将翟一瑾从后面按到办公桌,邬忱一点都没怜香惜玉。
他一肚子火,要靠这个发泄。
两一个人一天一夜从没从办公室里出来,电梯的电闸一拉,谁都上不来。
翟一瑾狼狈不堪,头发凌乱。
“收拾干净,别脏了我的办公室。”邬忱的手腕放在眼睛上,说不上来的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