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翟一瑾的事情,他是想知道。
犹豫一下,邬忱忍着不耐,带霍音景到医院旁边的咖啡厅。
“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在这里说,我的时间很贵。”
“你真的对我一点念想都没有吗?好歹你曾经喜欢我,讨厌翟一瑾。这才多久,就把我们之间的种种都忘干净了吗?”
邬忱的耐心告捷,他起身:“我先走了。”
“我是要说翟一瑾,你今天走,这件事永远都别想知道。翟一瑾是不会主动告诉你,因为她恨你。”
“你想知道,就跟我坐下来聊。”
这段话成功让邬忱停下脚步,他重新坐下。
有什么事情翟一瑾是不会告诉他,除非是他自己发现,他虽然喜欢翟一瑾,但他们之间没有信任可言。
信任崩塌,他看翟一瑾的眼神都在猜测翟一瑾有没有骗他。
见邬忱坐下,霍音景苦笑。
果然能叫住邬忱的方法只是翟一瑾而已,他们除了翟一瑾,没有别的可以谈。
叙旧,都免了。
“你所你喜欢我,完全是因为那件事情。”霍音景搅动咖啡,她尝了口咖啡,安逸地往后靠:“但你喜欢错了人,那件事的女主人公不是我。”
“你什么意思?”
“当初不是我帮了你,那时我还没有进翟家,翟家只有翟一瑾。所以,你所伤害的是曾经救你的人。”
霍音景撑着桌面站起来,她就是要报复。
如果没有人喜欢她,她就来恶心邬忱。谁让邬忱盲目相信她,以为她才是白月光。..
现在的邬忱一定觉得特别恶心,日日夜夜告诉自己喜欢的人不该是翟一瑾,应该是翟一瑾的妹妹。
每天洗脑,每天曾恨翟一瑾的出现。
到最后,恨错了人,也伤了翟一瑾……
光是想想,就特别开心。
邬忱脸色苍白,最后吐出四个字:“奇耻大辱。”
“哈哈哈哈哈……”霍音景仰天长笑,表情扭曲:“后悔吗?为了我,她没了孩子,还被迫赠予我她的干细胞。”
“你伤害她的大部分原因不都是因为我?感觉怎么样?”
邬忱的表情很难看,他手臂颤抖,忍着不要冲动。
他再也不想见到霍音景,这个女人真让人恶心。恶心至极,他想吐。
邬忱站起来要走,和霍音景在同一个空间他都觉得恶心。
“你以为这件事翟一瑾不知道?其实翟一瑾早就知道。你才,她没告诉你是为什么?”霍音景跟着站起来:“邬忱,你自己想想,这件事翟一瑾知不知道!”
“你闭嘴!”
邬忱想起来,有一次翟一瑾问他为什么喜欢霍音景。
是不是那时候翟一瑾就什么都知道,当时翟一瑾笑了一声,原来是讽刺。只是当时的他没有看明白,没理解翟一瑾的意思。
他怎么这么蠢?
翟家有两个人,为什么偏笃定是霍音景,而没有一点猜测是翟一瑾?
宋飞钦打了好几个电话,邬忱都没接。
他现在特别想见到翟一瑾,想出现在她面前抱住她。
邬踉踉跄跄回到病房,荀晓星正在和翟一瑾说事。两个女人在一张床上,对着平板笑。
看到邬忱脸色不好,荀晓星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
“那……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荀晓星站起来。
“嗯,回去注意安全。”
荀晓星走之前还回头看了眼邬忱的状态,邬忱似乎不太好,看样子有很多话要和翟一瑾说。
没什么事,她就去萧树的办公室等他。
差不多这个点,萧树手术完成就会来这里换白大褂,他们可以一起回家。
邬忱坐下来,盯着翟一瑾看。
“怎么了?”翟一瑾被盯的有些不知所措:“你有话要跟我说吗?”
“是你对吗?”
“什么?”
翟一瑾合上平板,这没有前言后语,她哪知道邬忱在说什么。
打了个哈欠,翟一瑾有点困。钻进被子里把自己捂得严实,她想就这么睡觉。
“当初帮我的那个人是你,不是霍音景。”
翟一瑾一愣,困意逐渐没了:“哦,你说你小时候啊?是我,怎么了?”
邬忱攥紧拳头,压制感情:“霍音景都跟我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就……我就……”
他就不会爱错了人这么多年,把喜欢压抑在心里。
越折磨翟一瑾越是告诉自己不该喜欢翟一瑾,更要自己喜欢的人是霍音景。每时每刻,每天都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他有多痛苦?翟一瑾一点都不知道。
“告诉你做什么?”翟一瑾觉得邬忱现在这个表情很好笑:“告诉你,伤害就少了吗?然后你会对翟骆感到愧疚吗?你不会的。”
“邬忱,如果是因为以前的事情,我只能说是举手之劳。你当初喜欢谁,和现在喜欢谁,跟我没关系。”
“对我来说不一样。”邬忱眼眶通红:“你知道,你却不告诉我。”
“如果是我,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比起真相,爱错人才更痛苦吧。邬忱,我想让你和我,都一起痛苦下去。”
翟一瑾攥紧拳头,她不会告诉邬忱真相。
因为再有一次,她一定会无视欺负邬忱的人,装作看不见从旁边走过去,和别人一样冷漠。
每次这样想,就没必要告诉邬忱。
邬忱张了张嘴,哽咽。原来他喜欢的人一直都是翟一瑾,从始至终都没有别人。他的挣扎,他的抗拒,都不复存在。没有别人,只是翟一瑾。
这么久,折磨着他。
喜欢了翟一瑾,有喜欢霍音景。即便对霍音景他没碰过也没亲过,他还是觉得朝夕相处让他番位。
邬忱抱住翟一瑾,想把翟一瑾揉烂在身体里。
“你别这样,你对我时好时坏,我已经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翟一瑾有些疲惫:“邬忱,我爱不起你,我已经失去爱人的能力。”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翟家欠你的我不否认,但邬也没办法无视你欠我的。”
相互欠债,根本还不清,也说不明。
谁说的明白谁欠谁的多?都是相互牵一条性命和相互折磨罢了。
“我也猜到是谁告诉的你,没想要霍音景也知道我住院的消息。”翟一瑾笑了一声:“我这个妹妹要来看我准没好事。”
“翟一瑾,我欠你的会加倍对你好。以后,不会再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