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冷,翟一瑾怕冷,身上的衣服都裹厚厚一层。
衣服穿的厚,挡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翟一瑾每个月都会去医院定期检查,都在慢慢变好,尽管过程很痛苦。
咖啡厅刚点了一杯咖啡,想起怀孕不能喝咖啡。她无奈地将被子放在那,她好久都没有喝咖啡,有点馋。
犹豫要不要就喝一口跑掉,一小口应该没有什么太大关系。
“姐姐,我们真的好久不见。”
对面坐下一个人,温柔而又陌生。
秦风坐在对面,笑如春风。
“怎么又是你?”翟一瑾皱眉,她下意识神经紧绷起来:“我不想和你说话,你走。”
“姐姐,你这样我会难过的,我是真的喜欢你。”秦风装作难过流泪的样子,他身子往前探:“姐姐,上次我被邬忱欺负的好惨,你不心疼吗?”
如果换做以前,见到这样的秦风她会心软,还会想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
但经历这么多事情,秦风起到什么作用她最清楚不过。
秦风对她绝对不是喜欢,只是想通过她让邬忱不好过而已。抢邬忱想要的东西,包括人。
但邬忱和秦风之间的事她不想参与。
“我保证,你再惹我,你会和上次一样惨。”翟一瑾站起来,她现在看秦风只觉得很可悲:“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可,也没必要得到别人的赏识。带着面具生活,很累。”
秦风笑容消失,他阴沉着脸:“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从小戴面具,压抑自己所有的性格,扭曲的灵魂,就是现在的你。”翟一瑾道:“挺可悲的,你本可以很优秀。”
“咖啡我没动,请你喝了。”
——
邬忱把玩手里的钢笔,这支钢笔还是他大学的时候翟一瑾送给他。
他身边的东西只有这个能用来睹物思人,其他都被丢掉。
“你今天的心情挺好?”宋飞钦拉开椅子坐下:“你知不知道咱们有个员工曲艺……你肯定不知道,一个小员工我也是最近才听孙宇说。”
“嗯?”
“是咱们开发部的,不过一句辞职跟着翟一瑾。”
邬忱不以为然:“哦。”
“翟一瑾在做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吧,她要垄断国内美妆市场。这吃多大呢,你……”
“她想要就给她,都是我欠她的。”
“行行行,你觉得可以就行。”宋飞钦站起来,反正集团不是他的,拿多少股份他也不在意:“昨天是不是见翟一瑾去了?”
“嗯,没有我她也过得很好。”
邬忱闭上眼睛,放下手中的钢笔。
翟一瑾当然过得好,不会有人逼她,也不会有人给她压迫感。她可以有自己想要的生活,而那个生活不允许他的出现。
尽管很想念,想到想去她家把她按在床上。
想说:翟一瑾,我反悔了,我要你回来在我身边。
邬忱问:“我妈最近怎么样?”
“身体挺好,就挺生你气。上次在医院后就不让我说你平时的情况,你这次惹得太严重。”
“我车里有补品,你下次去的时候给她带过去。”
“你自己去啊,总让我去!”宋飞钦翻白眼:“你啊,两个女人你都搞不定,白活这么多年。”
“你搞得明白,你至今没对象。”
宋飞钦:“……”
完了,这天没法聊。
宋飞钦站起来,指着邬忱跳脚。
他为什么没对象,还不是总被邬忱呼来喝去,各地方出差。见到一个漂亮姑娘还没要到联系方式就要去下一个地方出差,他单身都是因为邬忱。
现在还说他没对象?
“邬忱,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邬忱睁开眼睛:“最近你也挺忙的,手上的工作放一放,休个假。”
“什么?你变了。”
“休不休?不休明天继续……”
“不!我休,我休休休!”宋飞钦笑呵呵地走了。
邬忱盯着天花板,他现在好想翟一瑾。
现在翟一瑾在做什么?会不会想他?应该不会,翟一瑾就想离开他,从一开始就是。
——
萧树阴沉着脸进来,荀晓星在吃披萨,吓得披萨掉在地上。
“你关门声音小一点,心疼死我了。”荀晓星捡起地上的披萨扔进垃圾桶:“你去给我那两张纸,地上擦一擦……我跟你说话呢,你盯着我做什么?”
“这个男的是谁?”萧树放下一沓照片:“荀晓星,你当我脾气很好是吗?”
“你干嘛?这么凶?”荀晓星低头看了照片,心里有点小怂,嘴上硬得很:“哦,我和我男朋友,把我拍的挺好看的啊。”
“荀晓星!”
萧树一吼,荀晓星把盒子里的披萨也弄掉了。
香味在空气中散开,也带着浓重的火药味。
萧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声音气得颤抖:“我同事给我这个,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信你,从不干涉你的生活,到头来你这样。”
“你同事拍我做什么?女的吧?一看就是喜欢你才跟踪我。”
“你知检点,谁会拍你?”
“萧树,你给我闭嘴!”荀晓星站起来,脸色苍白:“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我有我的生活,你已经给我带来困扰。”
萧树脸色苍白,清瘦的身形在颤抖。
他能把自己最好的都给荀晓星,看荀晓星胡闹发脾气,这都没关系,他摆平就是。
有些人天生就不一样,随便作天作地,他就是惯着。
但现在,荀晓星在跟他说,这是困扰,是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
“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是,你总给我摆平一些事。我也知道我能有今天大部分是因为你,没人敢撼动你的地位。”荀晓星有点底气不足:“我把你当朋友,我们是在一起过,但已经过去了,你没必要抓着这件事不放。”M..
“而且追你的女孩子也很多,随便抓一把都比我好,我已经不想跟你玩。你破坏了游戏规则,还想跟我结婚领证?你在开玩笑吧!”
萧树解开衣领,他感觉自己透不过气,一只无形的手在掐他的脖子。
他用力扯下领带,这个动作在荀晓星眼里变成危险,疯狂往后面躲。甚至还把抱枕扔到萧树身上,这让萧树的脸色更加苍白。
他所有的质问在这一刻都不复存在,他像个小丑。
在舞台上,台下的观众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