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一瑾看到新闻后第一时间打车到荀晓星家,工作也顾不上。
荀晓星家一片黑暗,连灯都没打开。
她就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手里拿着一听啤酒。
旁边有不少酒瓶子,肯定是独自一人喝了很久的闷酒。
翟一瑾看着心疼,借酒消愁是最蠢的办法。但她们往往用最蠢的方式试图遗忘,其实只是在自我消耗。
“你也看到新闻了?”荀晓星笑了一声:“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特别惨?”
“嗯,刚看到。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干嘛拱手让人?邓依依也没有很好,箫树也不是喜欢,可能就是……”
“人家要结婚了,我努力有什么用。”荀晓星摇头。
她最讨厌小三儿,她再渣再不是好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箫树是她喜欢的人啊,只是知道喜欢的太晚。
人家等不起了,人家要结婚了。哪怕结婚对象是个完全不如自己的人,在箫树心里,邓依依才是他的女主角。
而她只是女儿,恶毒,算计,配不上他。
“是我对不起他,也没必要因为我,让他对不起别的女孩子。”荀晓星喝了一口酒,苦涩也让她清醒:“说不定,还是我想多了。他早就放下,而我原地踏步。”
“可是我还是很难过,心脏疼的厉害……”
“我们怎么就到这一步呢?明明我要挽回了,他却走的头也不回。”
到底为什么?哪里出了问题?
原来箫树包容她所有,哪怕单方面提出分手找一下一个。箫树除了生气会训斥她分手,也就没什么。
翟一瑾抱住荀晓星,安慰道:“忍了这么久,想哭就哭出来吧。”
“妈的,狗男人。去你妈的狗男人,凭什么让我难过!我荀晓星想要什么样儿小鲜肉没有!”荀晓星大吼。
吼完了,也爽了。
酒瓶子一摔,谁都不爱的架势。
“就是!男人都是狗东西,姐妹才是王道。”翟一瑾附和。
“就是就是!”
“我们有多少人追,多少男人想爬上我们的床。就一个箫树,一个没有就下一个,千千万万的箫树等我们呢!”
“说得没错,你深得我心。”
荀晓星好哄,她也就是心情不好,在这里骂几句。明天还要工作,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哪敢一蹶不振,她手里攥着成千上万人的梦想。
只是到晚上了,发泄一下总可以吧,不让别人知道,别让任何人看出来。
翟一瑾给邬忱发消息,今天就不回去了,她不放心荀晓星一个人。
邬忱没回,但显示已读。
“你来找我,邬忱知道吗?”荀晓星问。
翟一瑾摆手,坐在荀晓星对面:“没事没事,现在知道了,我通知一下就行。”
“你不回家?那可可怎么办?”
“邬忱在,没事的。”
荀晓星哭的昏天黑地六亲不认,抱着翟一瑾死去活来。
她以为她会忘记,其实只是记得更清楚了一些。
箫树穿白大褂的样子,穿手术服的样子。脱下衣服,露出完美的八块腹肌时,还有在床上忘乎所以的表现,她都记忆犹新。
箫树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耐人寻味。
“你值得……你值得他有多好吗!”荀晓星抹着眼泪:“呜呜呜……他给我包饺子,给我做甜品,他真的太好了。”
“干嘛啊!明明不能陪我走到最后,还要对我这么好,惩罚我吗?”
“箫树……箫树太坏了!我诅咒他,诅咒他一个星期拉不出屎,他一个星期拉不出粑粑……”
翟一瑾哭笑不得:“你可真恶毒。”
荀晓星就抱着翟一瑾哭,除了诅咒箫树拉不出屎,就没别的。
她该录音的,明天让荀晓自己听听。
“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说你认识那么多小鲜肉,那个都挺好。我看那个柴舟就不错,人长的也挺帅。”
荀晓星一脸迷茫:“谁?”
“就是你新签的艺人啊。”翟一瑾记得见过一次,给她印象很好:“以我多年的经验,我觉得他多少有点喜欢你。”
“喜欢我不是正常吗,我不值得别人喜欢吗。”荀晓星躺在翟一瑾腿上,她捂着眼睛,擦掉眼泪:“喜欢我的人太多了,好多想让我潜规则的。我刚开始做经纪人时,行业内的潜规则我都没玩明白。”
翟一瑾眯起眼睛:“我要是再年轻十岁,我就找个小鲜肉。”
也别盯着邬忱一个不会下蛋的公鸡,她要找就多找几个。
哪个对她好,哪个死心塌地爱上她,她就跟谁。
荀晓星喝着啤酒,啤酒很凉,顺着到胃里也很冷。
“我也是,我年轻五岁就行。我就当时箫树说要跟我结婚,把房产证给我的时候我就同意。”
“我们结婚后我在作,这样有一证在手,天下我有!”
“你想的比我美。”翟一瑾竖起大拇指:“可惜哪有什么如果,只能往前看,不能回头瞅。”
荀晓星喝得大醉,一瓶接着一瓶。
翟一瑾也没有阻止,她知道现在荀晓星的心情特别不好。
偶尔放纵一下也没关系,反正天亮后,一切都会步入正轨。天还会亮,该掩饰的还是要掩饰。
傍晚永远是最好的遮羞布,把一切难以启齿的伤害都可以遮掩。
翟一瑾给荀晓星盖好被子,慢慢从房间里走出来。
手机响了,她接起电话。
“可可睡了,你什么时候回来?”邬忱问。
翟一瑾将砸掉的衣服扔进洗衣机里,收拾翟山个酒瓶子:“我不是给你发消息,我不回去了。明天你也送可可吧,我晚上回去。”
“我去接你。”
“我走不开,荀晓星睡着了。”
就荀晓星这样喝了酒不清醒的,她肯定走不了。指不定晚上会不会吐,她还是在这里的好。..
主要是担心荀晓星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
邬忱有些不乐意,提醒道:“翟一瑾,你要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
“不对啊,我至少还没离婚呢。”翟一瑾才不管这些,丢完瓶子直起身:“我就算有家室,也不是你的啊。”
邬忱气急败坏,攥着手里的一张纸:“你给我回来,我们在家说。”
翟一瑾反而觉得邬忱是无理取闹:“我就不!说好不干涉彼此的生活。哪怕明天你要去别人家睡,你提前和我说,我也不会过问,但我会提醒你安全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