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晓星的脾气就这样,一点就炸。
跟她服软还行,但一旦跟她硬起来,她的脾气比臭石头还要硬,服软是不可能的。
况且还是这样的事,遇到这样的人。
闹的声音有点大,很多人朝荀晓星的方向看过来。
能在敦煌喝酒的人非富即贵,大部分人都认识荀晓星。她可丢不起这人,出门在外,说不好听的就是叫了个鸭子,鸭子还在她面前跟她老板似的,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好了,我不先和你吵,你已经打扰到我的兴致,再闹下去对你没好处。”
“怎么?你怕了?刚才侮辱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荀晓星觉得,这个男人见识毁人三观:“你到底想怎样?钱我肯定不给你,见好就收,知道吗!”
男人见面子都没有,也不管不顾,指着荀晓星:“大家看一看,这个女人要潜规则我。”
“我的天!我听到了什么?”荀晓星捂着脸大笑。
她真的又气又想笑,第一次在鸭子里面遇到老赖,说出去都让圈子里的人笑话。.
能来敦煌的人,哪一个是没有背景的。
都知道荀晓星和萧树的关系,所以很多次荀晓星在这里喝得烂醉都没人敢上来搭讪。
就连调侃都没有,生怕一不小心得罪萧树。
“亲爱的,你一个鸭子,还说什么潜规则?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荀晓星眯起眼睛,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你是不是没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什么逼样?心里没点逼数是吗?”
“我荀晓星再饥渴,也不会找你这样的人。每个行业都有每个行业的规则,就是你做这个也有你做这个规则,不会随便得罪金主就是你的职业素养知道吗!”
荀晓星也是气得糊涂,竟然和一个鸭子谈起职业素养,她的脑子也怕是被气糊涂了。
有时间和这种人讲道理不如回家休息,打扰她的时间。
“我的时间很贵,我的两分钟就是十几万。你耽误的这两个小时,你这辈子都付不起。”
“你别想用钱侮辱我,我只是陪你喝酒,没想和你做别的。”
荀晓星微笑,她太喜欢这样没脑子的人,没脑子的人好对付:“好样的,我记住你了。从此以后你想在任何一个圈子里混,我看谁敢得罪我而用你。”
“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荀晓星指着地面:“谁敢照顾你就是和我荀晓星过不去。”
她很少说这么绝对的话,除非把她全方面得罪才会彻底封杀。
在这里,只要是一句封杀的话,都会在圈子里彻底传开。
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无名小卒得罪任何一个VIP,怎么算都是不划算的买卖。
在这里得不到公平,钱才是王道。
很快保安就赶过来,两个保安迅速将男人压在身下,用擒拿的办法。
“你抓我做什么?这里有没有王法了?”男人扭动,依旧破口大骂:“荀晓星,怪不得你被萧树抛弃,你这个不检点的女人还想睡我?你做梦。”
“你脱光了我都没兴趣,更别说你还穿着衣服。”
“先生,麻烦你自重。”保安死死压住男人:“现在请你出去什么事都没有,否则我们只能采取强制手段。”
“凭什么是我出去?你们这里有钱才行吗!”
荀晓星懒得吵,她头疼的离开就想回去睡觉,拿起包就走。
只是男人恼羞成怒,挣脱保安的束缚。
从后面要拉荀晓星的头发,想带着荀晓星一起跌倒。旁边就是路易十三的玻璃碴子,碰到那荀晓星肯定伤到脸。
荀晓星眼睁睁看着玻璃碎片在那,大脑做不出任何反应动作。
下一刻——
“嘭!”
一声重击,萧树将人摔到地上。
另一只手扶着荀晓星的肩膀,把她扶正。
萧树刻意避开和荀晓星的肢体接触,很礼貌地停在她的肩膀,也能轻松将事情得以解决。
萧树就在上面和朋友谈事情,朋友出来透个气正好看到这一幕。
就算知道荀晓星总来这里喝酒,叫各式各样的人,他们都是相互避开,一次都没有碰到。
他懂荀晓星,只是习惯敦煌的氛围,降档次的会所她不会去,并不是想要见他。
荀晓星回头,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你的……你的手?”
萧树揉着手腕,脚踩着地上的男人:“谁允许这样的人出现在敦煌?”
“萧总,她是因为你的钱才跟你在一起,她刚刚就是要睡我,我不给睡才这样。你不能被她给骗了,我是在帮你。”
是吗!
萧树踩着男人的手指,用力碾压。
他想弄死谁,就像碾碎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在敦煌,他就是道理,他才是王道,任何人都不好使。
荀晓星再不好,也不允许一个鸭子的诋毁。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萧树目光阴沉:“你刚刚说什么?我耳朵不太好。”
“啊……疼……”
男人意识到萧树和荀晓星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他左手握着被踩住的右侧胳膊,大口大口呼吸。
额头冒汗,青筋暴起。
萧树愈发用力,手指指骨都断了。
本以为荀晓星和萧树分手已经没了什么关系,前任见面分外眼红,况且萧树传言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至少,拿不到钱让荀晓星惹得一身骚也行。
“萧总,我错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错哪了?”
“错在……”男人看了眼荀晓星,战战兢兢道:“我不该拿荀姐的事情乱说话,我就太着急了,我……我……我脑子抽了,是我想贪钱。”
近几年,萧树的动作越来越很辣,别人都不敢得罪。
萧家资历雄厚,有敦煌不说,还有萧家做靠山。
放眼望去,没有谁敢公然和萧树做对。除非是活得不耐烦,最少也是伤敌一千最损八百。
“萧总,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荀姐,我大错特错。”男人咽了口唾沫:“您饶了我吧……”
“萧树!”荀晓星拽了下萧树的衣袖:“算了,和这种人没必要。”
荀晓星不是不想让这个男人惩罚的再狠一点,只是她的时间不想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她头疼的厉害,想回去休息。
再加上在这里见到萧树,她哪里还想别的男人怎么样。
“萧树……”荀晓星小声开口。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