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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晓星这两天过得浑浑噩噩,每天就是抽烟喝酒,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
她承认,她是后悔了。
当初自己那么作,把最喜欢她的人给作没了。
可这是她自己做的事情啊,怪不了别人。
柴舟找了她好几次,荀晓星拒不开门。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颓废的样子,只是现在她根本振作不起来。
第三天,柴舟终于在门口等到出来找饭吃的荀晓星。
“你这个小孩儿怎么这么轴呢,我不想见你不是当时不想见,而是这段时间甚至是之后的一段时间都不想见。”
“荀姐,你这样是没用的。”
“什么有用没用,我还轮不到你教我做事。”荀晓星靠在门框上,她点了一根烟:“怎么?你喜欢我啊?”
“是,我喜欢你很久了。”
柴舟没有想现在说,现在说喜欢特别不合时机。
不是他等不了,是现在的荀晓星太需要证明被喜欢,才不至于觉得自己是一无是处。
荀晓星歪头,有点想笑。但柴舟太认真了,目光灼热,让她担不起。
她荀晓星勾|引男人,从不负责。秉承着这个态度,走肾不走心。
这张脸,真好看。
所有的艺人,荀晓星除了看能力,也要看颜值。尤其是她亲自带的艺人,必须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柴舟满足了她对男朋友的所有幻想,戏里戏外,都是温柔的人。
“你知道吗,我不喜欢办公室恋情。无论是否分手,吵架都会影响工作。”荀晓星将烟头按灭:“我到无所谓,你能做到公私分明吗?”
“我……我可以试试。”
荀晓星摇头,她双手环绕在胸前:“我了解你,你做不到的。”
谁年轻的时候能做到绝对的公私分明,除非不爱。
柴舟喜欢她,她不是第一天知道,只是假装不知道而已。
不过……
荀晓星突然上前,搂着柴舟的脖子。
她太寂寞,确实需要一个人帮助她排忧解难。是谁都没关系,如果是个称心如意的对象,那就再好不过。
“我还没睡过你这样的,突然想试试。”
“荀晓星,我不是要和你睡觉。”
“不是跟我玩这个啊?那是我误会了,不好意思。”荀晓星整理好头发,表示很遗憾:“你走吧,以后别来了。”
柴舟握着门柄,没动:“你想一直这样下去吗?浑浑噩噩,不修边幅。”
“这是我的事。”荀晓星眸光有些冷:“你只要演好你的戏,给我赚钱就可以。至于其他,若不想跟我上床,就一句话都别说。”
这些话彻底激怒柴舟,他很生气,将荀晓星推进门。
他做过最疯狂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把荀晓星推倒在床上。
就连荀晓星都很惊讶,忘记挣扎。
她饶有兴致,一动不动,小奶狗发飙的样子好可爱。
突然明白翟一瑾为什么喜欢小狼狗,被征服的过程真是一种享受。尤其是看着按照自己想要的发展的男孩子,当压下来的那一刻,是极致的快乐。
荀晓星闭上眼睛,脑子里面的一切都清空。
她会享受短暂的快乐,会忘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柴舟低头看着荀晓星,动作停下来。
“怎么?要是现在下去还来得及。”荀晓星笑了一声:“别勉强自己,否则会给自己的第一次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我不后悔。”
“你啊,真是个嘴硬的弟弟,可是我很喜欢啊。”
很久,荀晓星都没有这样放纵自己。
她都快忘记,上一次如此放纵是什么时候。
最近这几年,她的目光永远在萧树身上。除了工作出差,都是去医院找他,试图想要挽回这一段感情。
马上要到最后一步,荀晓星睁眼开机,用力推开柴舟。
“好了,游戏结束。”荀晓星坐起来,大口喘气:“穿上你的衣服,现在就走。”
柴舟不动:“我可以。”
“我不可以。”
荀晓星抱着脑袋,她感觉到恶心。
不是说柴舟不好,而是她自己不干净,她会脏了柴舟,没这个必要。
好好的一个男孩子,没必要为了她的情绪买单。
“你怎么了?”柴舟伸手要抱荀晓星:“我哪里做得不好吗?你可以告诉我,我改就是。”
荀晓星拍掉柴舟的手:“我说了,让你走,别烦我。”
“荀姐,你……”
“不是你的原因,是我自己。”荀晓星揉着眉心:“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你很好,我配不上。”
荀晓星闭上眼睛,她一点都没有欲望,也一点都不想。
看着柴舟就想到萧树,她完全把身上的人当成萧树。可又明知道不是的,她不该欺骗自己,尤其是不可以伤害柴舟。
“柴舟,你走吧,没必要和我纠缠。”荀晓星抹了把脸:“靠这种上位,不该是你。”
“荀姐,我一点都不可能吗?”
“我不喜欢你这样的,都是成年人,你知道我说这些的意思。”
柴舟点头,穿上衣服离开。
荀晓星轻松很多,果然短暂的快乐只能是麻痹自己的神经。
她大概是病了,没人能救得了她。她的救赎,早就不是她的救赎。
突然才明白,打破自己原则和底线的感情,结局一定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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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萧树结婚的日子,日子越来越近,翟一瑾看着漫天新闻,气得牙根痒痒。
“有必要这么高调吗?”翟一瑾戳着手机:“你看祝福的。”
邬忱看了眼手机,他对这个没兴趣:“萧树毕竟是名门世家,想要低调一点很难。”
“哦,都是身份惹的祸呗。”
“也不能这么说,看萧树想不想众所周知。他想隐瞒,不会有人听到风声。”
翟一瑾将手机放在茶几上,反正想起这件事她就是不开心。
萧树可以结婚生子,那也到等到荀晓星找到一个好归宿才可以吧。自己过得风生水起,就忘记原来有多喜欢自己的前女友了呗!
男人都一样!
越想越气,翟一瑾想将萧树撕碎,从荀晓星的记忆里消失。
“我怎么没见我结婚的时候铺天盖地的新闻?”翟一瑾双手环绕在胸前:“有什么可高调的。”
邬忱抬起头,问:“你想办婚礼吗?你想的话我可以让全世界都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