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的消息极为广。
朝堂上的事情刚结束,他就有样学样告诉给了王妃。
笑着说道,“王妃,司尚书现在清闲在家,您若是不满意,老奴可以再去安排,尽量撤了他的官职。”
司夜云懒洋洋道,“先等等,别着急动手,免得被人看出来。”
人言可畏,她可不想被人冠上恶毒的名声。
李全应了一声,将司尚书的事情压在心底,等适合的时机再给司志才痛击。
……
天气逐渐转凉,明日就要到狩猎日子。
司夜云进了两次宫,一次在轩辕睿的祈求下去了慈宁宫见皇后,但还没走到跟前,就被皇后不要命的自残行为下被逼离开。
轩辕睿红着眼睛,默不作声的送司夜云离开。
给母后看病,还得再等等才行。
司夜云也不知道该劝什么,只能默默陪着好大儿坐在湖心亭一刻钟。
之后,两人也没再见面。
鸢尾兴致勃勃的准备着狩猎的马装,不时在司夜云身上比划,念叨这是王妃第一次去狩猎场,一定要盛装打扮,让众人眼前一亮。
司夜云对此兴致缺缺,她不会骑马,准备了马装,也是看着好看。
但鸢尾兴致高,她被迫试穿衣服,
最后烦得不行,借口要给汤夫人换药,慌张逃离王府。
在御史府,
汤夫人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她坐在床上,在靖王妃为她换完药后,将自己跟夫君商量的事情,全盘告诉给靖王妃。
司夜云愕然一瞬,旋即哭笑不得,
“夫人,这是本王妃的事情,汤御史向来清廉,何必牵扯到其中,要是被莫霜记恨上,怕是要为你们惹上麻烦。”
汤夫人摇了摇头,“莫四小姐利用夫君,诬构靖王妃,御史府绝对不会当此事没发生过的,靖王妃,这么做,也是要给清平侯府一个教训。”
但现在都是内宅小事,汤干不好直接弹劾,她就借着内宅事情讥讽敲打一顿。
司夜云见她心意已决,也就没多劝,只叮嘱了病情的注意事项。..
裹着薄披风就准备回靖王府。
金黄夕阳倾洒在玄衣身影,为那人度上一层淡淡金光,
司夜云看到时,恍惚了一瞬,
这人离开盛京好几天,连一封信都没有,她都以为自己又要守寡了呢。
“王妃不认识本王了?”清冷声音中隐含着丝丝笑意,轩辕靖将缰绳放下后,来到司夜云身前,
高大的身形站在司夜云面前,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司夜云面容,幽深的眸子闪过几分挣扎。
随后叹了一声,将司夜云的披风整理好后,熟练的牵起她的手道,“本王听说有人欺负你。”
“嗯。”司夜云淡淡的应了一声,说实话,她没有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遇到就习惯性反击回去。
但面对几天不见的轩辕靖问话,她心里蓦然有着一丝冲动,尝试性放软了声音,精致的面庞微微仰着,软糯又委屈道,“靖王要为妾身做主吗?”
轩辕靖看向她软弱可怜的面色,心也软了几分,
这女人一直都要强,就算想对付司家,也都是依仗他的势力自己报复,而不是让他动手。
这次罕见露出软弱可怜一幕,他又有什么理由拒绝。
“王妃只有本王才能欺负,”轩辕靖捏了捏她柔软的手心说道,“放心,本王会一一帮你讨回公道的。”
司夜云应了一声,上了马车后,
看着轩辕靖黑青的眼下,想到他出去的目的,问道,“这次去事情还顺利吗?”
“顺利。”轩辕靖声音有些难受,他想到那幅画,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司夜云说这件事,
沉默了片刻后,他才出声说道,“回府之后,本王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先别激动,等事情查清楚再说,好吗?”
司夜云心里一跳,眯着眼眸看向他,“事关我娘?”
也只有祝莺,才会让轩辕靖这样难以启齿吧?
轩辕靖缓缓点头,“等回去在说吧,这里不安全。”
即便在马车里,但谁又敢保证,不会被人恰巧听了去,
回了府后。
李全见到王爷一阵惊喜,尤其见到两位主子一同回来,简直跟过年一样开心,欢天喜地下去准备东西。
轩辕靖跟着司夜云来到听竹轩。
将下人全都退下去后,
他才将画放在司夜云的面前,声音沉冷道,“这幅画的真实性还有待验证,你先看看就好。”
司夜云点了点头,她不是原身,对祝莺没有那么强的感情。
帮教训司家,就已经够了,更多的事情就轮不到自己,
展开了画,
看着画上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女子,司夜云没有惊讶,更多的是欣赏画。
轩辕靖解释道,“作画的时间是文贤七年,父皇已经登基十四年,那时候你母亲应该早已过世才对,根本对不上时间,本王怀疑,这幅画可能不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司夜云放下画,轻声说道,“其实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我娘的坟墓里没有尸首,只有一身嫁衣。”
“她可能没有死。”
司夜云轻飘飘的话落下,让轩辕靖的眼眸不断瞪大,。
他没想到祝莺的坟墓居然有问题。
“那她人呢?”他握紧了拳头,眼底闪过一抹冷光,祝莺如果没有死,那就更加可能跟北斗刹有关。
司夜云摇头,“不知道,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查查这幅画是谁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