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2 神皇

神蚕公主娇美的面容上神情接连变化，既有况是怎么回事，但很明显这种变化不是随便能出现的，必然是一种无法挽回的消耗。

在两人况让两位古皇中的古皇略有在意。

哪怕只是留在兵器内的部分意志，却也能看出这个凡人活了相当长的时间，许多大圣都望尘莫及。

不过这一切和他们都没有关系了，圣皇、神皇更在意的是狠人。

两人的部分意志的记忆停留在被分离出的那一刻，漫长岁月以来虽然一直在沉睡，并没有苏醒过，但也了解到了各自本体的下场。

神皇在位为皇的岁月极其的漫长，让至尊都绝望，但最终还是敌不过岁月，圣皇则是化战仙失败，进而导致天地大变，元气匮乏，让很多传承消失在了那个漫长的元气荒漠中。

然而，他们竟然在荒古深渊中看到了一位不自斩，却真正长存于世的人物。

能以皇道之身活过二十多万年的时光，仅此一点，就比他们两人强了不少，至少他们对长生之路的探索不如狠人，而想到当初在那座神秘且古老的殿堂内的大战，其实力也让人震怖。

林大伯并未在意这场能被记入史册之中的对话，甚至摆了摆手让狠人别把两位古皇的意志晾在一边，但甲乙侍女在一旁听了半晌后，知道了圣皇和神皇的身份则异常的震撼，有种看到神话人物从史记中走到现实的错觉，哪怕……她们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声名赫赫的历史人物。

用林大伯很久前说过的人生感悟就是，人无论走到哪个地步，往下看去时，都有比自己还低的存在，而往上看时，却又会充满自卑，要么颓废无为，要么发愤图强脱离原本的阶层晋升更高层。

甲女侍女都认为这是林大伯用来诉说人世百态的言论，不过，也恰好能用来解释修行界的一些事情。

圣人在仰望她们，她们在仰望大帝，而大帝则要仰望她们的主子，而听主子和主人交谈之时，曾经提起‘仙’的存在，那时的语气虽然并无波澜，但从能听出‘仙’是更上层级的存在。

要说‘仙’是不是尽头，无疑不是，因为还存在比‘仙’不知高多少的天帝。

至于天帝之上，没人敢去想象那到底存不存在，因为历史证明了，岁月与过往在天帝手中就如小孩子的画板，想怎么画就怎么画，除非遇上同级。

约莫一盏茶后，狠人莲步轻点，走向了林大伯，圣皇与神皇的意志化身则是带着斗战胜佛与神蚕公主冲开了荒古深渊的黑色雾霭。

轰！

这个刹那，被狠人气息压制住的皇道气息浩浩荡荡的遥遥传开了，顷刻间掠过的东荒、掠过中州南岭等地域。

数百里外的叶凡一众人噗通一声就匍匐在地上，躯体本能的颤栗，两股浩瀚如星空的意志让所有人心神空白，失去了思维能力。

他们呆滞的眼神中倒映出了一道神光璀璨的光柱，从九座圣山后的深渊贯入星海深处，漫天都是大道的符号，也是皇道的法则。

哪怕北斗如此的广袤，但哪怕凡人都看到了这道本应处于在他们视野极限之外的神光。

各大生命禁区此刻也都震动了，一位位沉睡在仙源中的至尊苏醒，无比骇然。

“神皇？！”

“斗战圣皇！”

他们中有太古的皇者，也有神话时代的古老天尊，在这两位盖世皇者横扫九天十地时，当然也曾苏醒过。

正因如此，所以一位位禁区至尊在感受到了神皇、圣皇那不曾自斩的气息后，才会如此的震动。

不过很快，就有人看出了两位盖世皇者的状态，不过是部分意志，并非真身，类似的手段基本每一位至尊都能在鼎盛时留下，但绝不可能如此时两位无敌古皇的意志这般强大。

“他们为何会……”

一位至尊刚升起疑惑，就看到了神光源于荒古禁地，当下忌惮时，也恍然了。

这两位古皇虽然强极，但生前与狠人大帝最多也不过是伯仲之间，哪怕狠人大帝最终也自斩了皇道果位，活到了成仙路即将开启的这一世，也不是这两位无敌古皇的部分意志能媲美的。

很明显，禁区至尊有了些误解。

“不愿自斩，却留下了部分意志想要看一看成仙路上的风景吗？可惜了，如今却难长时间存在，很难坚持到正确的时间。”

有不少至尊都将两位无敌古皇留下部分意志的举动当成了这般，他们的心情重新平静了下来，静看两位古皇隔着百万年的岁月在世间展露无上伟力。

……

荒古禁地外。

艰难让凝固的思维重新转动起来的圣皇子满脸不断变化，仿佛有人在和他说着什么，叶凡不用猜就知道必然是斗战圣皇在暗中给亲子传音了。

没过多久，一行清泪从圣皇子脸颊滑落，而那股震撼了北斗的气息，也在一点点的减弱。

……

神蚕岭。

一团金光同样降临在了这里，神蚕公主也在同时恢复了感官，耳畔边传来了熟悉话语声。

……

遥远星空中的某一生命源地。

在神皇的皇道法则冲霄之时，有未知生物正在呢喃。

“好熟悉……”

神蚕九变无敌天上地下，十变傲视古今未来，但从来没人知晓超越十变后，会不会和正常神蚕那般失去过往的记忆。

“真的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