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接下来的几天楚墨过得格外安分,再也没有提起解手铐这一茬。日子仿佛回到了之前,唯一能辨认出和以前的差别只有他每晚下厨的罢工。
对,热爱做吃的的他罢工了。
饭哪有豆腐好吃!
每次谢知去厨房,他便守在旁边动手动脚,美名其曰战略性指导,实则揩油揩得不亦乐乎。等到谢知烦不胜烦的时候,就晃晃自己的手腕,即将爆炸的谢知就会把气全都吞回去,乖乖任他为所欲为。
这般情景从厨房开始辐射,慢慢衍伸到家里各个角落。
谢知在书房处理文件,楚墨在另一张桌子上剪辑视频,剪着剪着就开始胡思乱想,最后顺着心意朝谢知走了过去。
谢知不知他想要做什么,疑惑地看他,眼里的迷茫让楚墨色心大起。
于是楚墨也不纠结了,伸手把谢知抱了起来,放到自己那张桌面上。桌上其他东西被他扫落,手在谢知身上毫无章法地抚摸着,纷乱的吻落到了谢知脸颊,脖颈,锁骨,不断向下。
谢知隐隐意识到他想要做什么,浑身上下都红了起来,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嘴里小声呢喃着:“不要在这里,楚墨!”
楚墨不理他的话,用连接手铐的链条碰了碰他腰间的皮肤,冰冷的金属和炽热的身体相触,引起他一阵瑟缩。
谢知想到了自己做的事情,闭上了眼睛,把脸埋在了楚墨肩上,放松了挣扎的力道,有时候还顺着楚墨的动作努力回应一下。
楚墨被他无声的默许惹得更嚣张,做完抱着谢知去浴室清理的时候,又忍不住来了一次。
6.
楚墨坐在床上,看着谢知宁静的睡颜,回忆起过去两年来盯着一两块瘦肉可怜巴巴还不敢伸手的自己,感到物是人非,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7.
第二天晚上谢知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楚墨坐在床上,膝盖上夹着一台笔记本,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什么。
谢知朝他走了过去,发现对方用的是自己的电脑,不由得有些疑惑:“你在看什么?”
楚墨听他出来,把视线从电脑屏幕移到谢知身上:“小电影,要一起看吗?”
谢知不太明白他说的小电影是什么意思,呆呆地点了两下头。楚墨把电脑放到一边,拉住谢知的手腕一扯,谢知整个人跌到他怀里,被两条大长腿锁了起来,手臂越过他的头顶套住,牢牢固定在楚墨怀里。
楚墨确定谢知没有逃开的机会后,这才把电脑搬了回来,拔掉了上面的耳机,把声音调成了外放。
谢知这才看清楚屏幕里放的东西,浑身上下都不好了。
这、不、是、那、天、书、房、发、生、的、事、吗!
谢知买的摄像头质量很好,还带了录音功能,尽责地把它面前的场景全都录了进去。楚墨是怎么把他抱起来,怎么脱了他的衣服,怎么进行的下一步,他又是怎么把头埋在楚墨肩上任对方动作的,事无巨细,堪称剪辑良好素材。
谢知只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逃跑,只可惜楚墨早早做好了准备,用最省力的方式把他困在了自己的怀里,连多动一下都做不到。
楚墨看着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的谢知,恶劣的想法一个接一个地涌了上来。他凑近了谢知的脖颈,呼吸间引起对方的一阵战栗,一边以最为严肃的态度品评着,还要问问看谢知的想法:
“这个小受叫的声音还挺好听的,你觉得呢?”
“其实这里还可以用别的姿势,比如这样……下次我们可以尝试一下。”
抱着的人一动不动,楚墨只听到他小声的说:“你别讲了……”
可是人一旦做了坏事,就停不下来了。楚墨感觉谢知的反抗就像是小猫挠人,却在挠之前把爪子都收到肉垫里去了,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还让人心里发痒,激起更多的念头来。
“为什么别讲?你不喜欢吗?我觉得视频里的人就挺喜欢的。”
“你看他……”
楚墨说得起劲,注意力全都从电脑移到了谢知身上。谢知头低低的,只露出红色的耳垂,回应越来越小声,最后近乎听不到了。
楚墨凑过去瞧他,把他的脸轻轻掰过来,却看见一双湿漉漉的眼睛,还有两行未干的泪痕。
谢知本来藏得好好的,如今暴露了自己的样子,慌张羞赧的情绪一骨碌把他淹没得彻底,脑袋一热就想要起身,却被楚墨手和手铐组成的环挡住,又摔了回去。
楚墨也没想到他会哭,一时间心慌意乱,等谢知摔回来,眼泪流得更泛滥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要哄人。
谢知哭的时候没有声音,就是流眼泪,时不时抽噎几声。楚墨把人抱在怀里,铐着的手笨拙地去关视频,小心翼翼地哄着:“好了好了,我们不看了。视频给你关掉了,别哭了宝贝。”
谢知眼泪渐渐止住了,眉头却还轻轻皱着,借楚墨的软化抽噎着下令,气势全无:“删,删掉。”
楚墨连声应和,当着谢知的面把视频文件拖入回收站,再彻底删除:“你看,我删啦,删的干干净净了。”
谢知这才稍微满意,嘴唇上翘了一小下,又迅速地被压了下去。楚墨观察着他的神色,适时地提出建议:“明天我下厨?”
谢知不应。
楚墨加价:“再加上后天?不能多了。”
谢知算了算自己少下一次厨可以少被折腾的次数,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压着语气说:“那就……”
“原谅你了”四个字还没吐出口,早就被撩拨得差不多了的楚大灰狼就扑了上来,把煮熟了湿漉漉的小虾米吞吃入腹。
8.
谢知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当着楚墨的面,把所有的摄像头全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