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林梵还是没能逃过,陆靖言那根本不是在为他抹药,就是在折磨他!
林梵趴在陆靖言腿上大口喘着气,眼角挂着泪,被陆靖言火热的舌头舔去了。
陆靖言像变态一样,很喜欢林梵这个表情。
明摆着让别人来欺负他。
结束以后,陆靖言漫不经心说:“明天用嘴。”
林梵呆住了,“什、什么用嘴?”
陆靖言心里清楚,林梵虽然带着些不自觉的勾人,但对这种事青涩又单纯,在他之前肯定没有多少经验。
这么纯净的一个孩子,完完全全被自己掌控。
陆靖言拉过林梵,去吻他的唇。林梵根本无处可躲,很快就张开唇任由他予取予求。
他整个人都被亲地晕乎乎,只听陆靖言说:“不着急,等你好了,我们一步一步来。”
自从林梵看不见以后,他所有对外界的认知都是来自身边的人,但他身边人又少得可怜。他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十二岁的车祸又带走了他母亲的生命。林梵出院后就一直跟着叔叔林启杰生活,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不是林启杰拿到了他们母子的车祸赔偿费,也不会养着林梵这么个小拖累。
叔叔婶婶毕竟不是亲生父母,林梵能感觉到他们对自己不是很好,但他也明白,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了,又看不见,只有叔叔可以依靠,过的不好又怎么了,他大难不死,肯定以后必有后福。
表哥林跃是个大学霸,他比林梵大一岁,考上了建安市最好的一中念初中,他在学校里住宿,只有每个月才回家一次,回来便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打游戏或者睡觉。
林梵很想和他聊天,问一问初中怎么样,但林跃每次都敷敷衍衍打发他。
表哥也不待见自己。
林梵没有再上学,其实他可以去上那种特殊学校,但叔叔觉得上那种学校很丢人,不肯让林梵去。林梵想着既然不能念书,那就学个什么手艺,以后也好养活自己。
叔叔也不会养他一辈子。
但叔叔也不愿意,他总觉得林梵这个小瞎子根本学不到什么,甚至还嘲笑他,只能去街上要饭。
所以林梵大多数时间不是在房间里待着,就是驻着导盲杖在叔叔家的小区里乱逛。
他十四岁的时候认识了邻居家新搬来的唐辞,他比林梵大两岁,在县里上高一。
他很会弹钢琴,也很喜欢林梵,经常邀请他来自己家里听他弹琴。
林梵很心动,问他:“我也可以学吗?”
唐辞笑着说:“当然可以。”
他教林梵识谱,教他弹琴,陪伴林梵度过了失明后最开心的三年。
唐辞邀请同学来家里玩,也会叫林梵过来一起热闹。林梵是羡慕的,如果他没有失明,他大概也会拥有这种的学生生活。
几个青春期的小子挤在一起看小电影,林梵看不见,可光听声音都面红耳赤。唐辞的那些同学当着他的面经常也会说一些荤段子,林梵当然什么都知道。
叔叔说了,陆靖言喜欢男人,要送他过去。
一开始林梵还会害怕,想要逃避,可后来他明白,这些都是徒劳。
他已经没有自由可言了。
他也想过逃跑,但没人帮他,一个小瞎子,没跑多远就被抓了回来。
林梵妥协了。
他明白什么叫忍辱负重。
他在偷偷攒钱,等有一天他攒够了钱,去做了手术,一定会比现在更加自由。
所以他心惊胆战,小心翼翼准备在陆靖言身边待着,就像叔叔教他的那样,顺从陆靖言,讨好他。
林梵天真又无知地想如果陆靖言高兴了,说不定会借自己钱去做手术呢。
第二天阿姨做了很多菜,林梵吃不下便放下了那里,吓得阿姨一直问他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
林梵有些不好意思,又硬着头皮吃掉了。
下午李未又来送了导盲杖,他第一次认真观察林梵,才发现他是真的看不见。
怪不得老板说买一把导盲杖,昨天他想着这东西又用,以为是陆靖言说错了,便没有买,没想到是这个林公子需要,还立马就给陆总告状了。
实在颇有心机。
林梵根本不知道李未的那些想法,拿到导盲杖他很高兴,哒哒哒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每个房间都逛了一遍。
陆靖言回家的时候,林梵正在做俯卧撑,听到门响的声音,便慌了,他身子一颤,手臂没了力气,额头磕在地板上。
陆靖言觉得好笑,问他:“你在做什么?”
林梵捂着额头从地板上爬起来:“我在做运动。”
陆靖言说:“书房有一抬跑步机。”
林梵有些局促:“我不会用。”
陆靖言漫不经心道:“我教你。”
如果林梵的眼睛看得见,现在就会闪光吧。他拄着导盲杖哒哒哒跑到陆靖言面前,讨好地说:“谢谢陆先生,我帮你挂衣服吧。”
陆靖言将西装递给他,挑眉道:“你会?”
林梵点头:“我已经摸清房子的构造,可以帮陆先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陆靖言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去吧。”
林梵小狗一样去挂衣服,陆靖言走进出发,发现中午又没剩菜。
“又全吃光了,你的饭量有这么大?”
林梵红着脸笑了笑,实在不知该怎么解释。
他今晚吃的太多,**消化不好,肚子一直胀,到了快抹药的时间,又止不住地开始放屁。
林梵可怜巴巴对陆靖言说:“陆先生,今晚让我自己来吧。”
陆靖言推了推眼镜:“哦?为什么。”
林梵声音小得像蚊子:“因为我怕我的屁太臭了。”
陆靖言忍不住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