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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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回到苏子贤的精神世界，龙鼎上盘膝坐着落寞的少年，之前九天圣姬的诛心论，还真将苏子贤给打击到了。

苏子贤一直秉着公平正义，现在叶子依的身上，还缠着无数未了结的事情，苏子贤不管如何，都无法漠视。

轩辕来到苏子贤的身侧，出生询问道：“看你现在的状态，似乎有些颓废，怎么不想去了？我想去救你老婆了？”

“我真的应该去救吗？”苏子贤反问一句，似乎真的有所动摇。

轩辕问道：“你在犹豫什么？你之前所坚定的应该不是这些吧？你难道不相信她了？”

“我当然知道我坚信的是什么，我只是在犹豫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那些错事……”苏子贤说出内心的担忧，这些心结不光光是叶子依的羁绊，现在也成了苏子贤担心的要素之一。

轩辕意味深长的和苏子贤说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你还真是死死的被别人扼住了咽喉，你现在不要想那么多，你只要单纯的告诉我，你还去不去救她？将之前的全部都忘记，你现在只思考这一个问题，不要多犹豫的说出答案。”

“去。”苏子贤回答道。

轩辕拍了拍苏子贤的肩膀，说道：“看来你还没有蠢到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是不是在想叶子依以前所做的事情，给旁人带来的伤害应该怎么弥补？如果有一天曾经被叶子依伤害过的人来讨说法，你又应该怎么做？”

“没错，我也不想顾虑这些，但是这些问题一直在我脑海里面转，我如果不想它，恐怕我自己都不过我内心的魔怔。”苏子贤重重的点头，倘若真的有一天冤鬼来敲门，他们应该如何面对？

轩辕笑着回答道：“年轻人做事之前总喜欢问个对错，和所有人年轻的时候都一模一样，但是你比大部分都要好，你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没有因为已经发生的事情，停止前进的步伐。”

“那么，前辈当时是怎么渡过这样的心理难关的？”苏子贤很关心结论的问道。

“就很简单，只要别多想就行。”轩辕摊手很随意的回答苏子贤，苏子贤怔怔的问道：“别多想？”

“人的一生注定有很多遗憾无法挽回，如果时时刻刻都弥漫着这样的遗憾之中，那么人还怎么往前走？将一切都暂且放下，先将手头的事情做好，事后你再仔细回想发生的一切，有错就改，无错继续保持，常常自省才能做到最好。”轩辕回答道。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想问的是，当年前辈遇到的选择是什么？”苏子贤疑问着说道。

“我也不知道从和说起，你让我想想。”轩辕感慨的说道。

苏子贤注视着轩辕，轩辕也在不断的回忆过往，最后惆怅的说道：“就和你聊聊我脱离天道，成为九五至尊说起吧。”

“好。”苏子贤点头。

轩辕回答：“天地初开，世界未定，天道最初的时候存在着很多缺陷，就像初定的法律一样，处处可见不公正，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变得有条不紊。直到忽然有一天，下界爆发了无法控制的邪潮。”

“邪潮？”苏子贤奇怪的问，这个词汇，还是第一次听说。

“没错，邪不是善，也不是恶；它介于善与恶中间，但是不一定会变成哪样。天道就是在这个问题的分析上出现了错误，神阙界在造出天道系统时，并没有考虑到邪的概念，因此天道在那一刻崩毁了。”轩辕回答。

下界邪物的兴起，让天道出现了BUG，在如何处置邪物的判断上，天道被卡死，无法落下制裁。

这也就让下界出现了无法无天的真空期，邪物兴起，欲界六道都在受到威胁。

而天道使者在没有接到天道示警的时候，是不可能下凡平乱的，如果违逆天道的意思，那么天道便会将一切收回，同时还会降下制裁。

天道使者们一忍再忍，最后终于等到了天道的清除命令，一百零八员天道使者化作繁星下凡，清除邪物，但是却遭受了沉重的挫折。

一百零八位天道使者仅仅回来了八位，轩辕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在面对邪潮再度入侵的时候，天道的抉择和轩辕产生了分歧。

欲界下方小世界没有千万，也有百万，轩辕看着无数生灵被邪潮吞没，却只能无能为力的袖手旁观。

和叶子依的杀孽相比，轩辕所背负的罪孽更加深沉。

因为自身得失让无数生灵死亡的罪孽，苏子贤光是听着，就能感觉到其中的重量。

“所以前辈就在再度面对邪潮的时候，创建了草头神，并且还自立为九五至尊。”苏子贤回答道。

“没错，不管是草头神，还是天道。都是欲界各方为了更好的活着，才走出的无奈举措，没人喜欢被天道管束，也没有人喜欢天天被天道针对，可是为了能够让一切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我们都做出了选择。”轩辕回答道。

“那邪潮呢？”苏子贤问道。

“不知道。”轩辕回答。

“不知道？”苏子贤惊奇的问。

“我那次的反抗并没有成功，之后被天道围追堵截身死，所以，邪潮的消息我知之甚少。”轩辕回答苏子贤。

“那眼下，邪潮还存在对不对？”苏子贤追问道。

“所谓的邪潮，是无法用正常手段消磨的力量，具体的形态，我们也没有理清楚。”轩辕回答。

“当年前辈们的选择是对的。”苏子贤沉声回答。

“你说是对的，但是总归有人说是错的，立场不同，对错也就不会相同。”轩辕回答道。

“可是子依的事情，必然是错的。”苏子贤无奈的回答。

“叶子依本就站在错误的立场上，她做的事情又有什么对错可言，但是如果从日后的得失而言，她是正确的。”轩辕回答道。

“日后的得失？是什么意思？”苏子贤没有听懂轩辕的言外之意，轩辕说道：“她如果是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千金，那又怎么会遇到你呢？所以说一切都是定数，你要相信这些……都是天道安排的局，就是为了扰乱你的道心的。”

“这个回答太牵强了吧？”苏子贤呵呵笑道。

“哈哈……”轩辕浑浊的目光中满是欣慰的神色，大声的笑完之后，轩辕郑重的和苏子贤说道：“这次很危险，你要小心。”

“我知道，那些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泰坦，我这个孱弱的人类，自然不被看好。”苏子贤回答。

“我看好你，你是我选择的人，所以你的选择，我都会支持。”轩辕拍着苏子贤的肩膀说道。

“晚辈知道了。”苏子贤垂首回答道。

“那么……是时候说再见了。”轩辕微笑着和苏子贤说道。

“再见？”苏子贤没反应过来。

“这是我最后的神识，以后不会再有了。”轩辕回答道。

“可是您老的事情，我还没有听过……”苏子贤讷讷的问道。

“那是上一代九五至尊的事情，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不想让我的恶劣事迹影响到你，你是新生九五至尊，你应该拥有属于自己的想法。”轩辕笑着回答。

“可我现在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苏子贤回答道。

“你是知道的。”轩辕的身影变的模糊，仿佛真的是生命走到了尽头。

“我知道？”苏子贤奇怪的问。

轩辕最后的脸上堆着笑容，显然苏子贤的疑问，并没有改变他对苏子贤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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