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大院内
陆时渊正给陆小胆梳完毛,某只猫掉的毛,被他攒成了一团小绒球,手机震动,肖冬忆发来的信息。
他再过两天就要回京。
周小楼家洗浴中心的生意步入正轨,他倒是清闲了些,也有空在八卦群里窜来窜去。
【时渊,有瓜,吃不吃?】
【不吃。】
【这个瓜,和你有关系。】
【你说。】
【没有任何好处?】肖冬忆觉得他这语气,真是霸道。
【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他无所谓的态度,倒是让肖冬忆有些急眼了,便直接说:【苏琳来燕京了。】
陆时渊微愣,这事儿没听苏羡意说起,那她过来,没有通知任何人?
【是吗?】
他语气平淡,从文字看不出任何情绪。
只低头,继续给陆小胆梳理猫毛。
【小道消息,她和成苍去酒店开房了。】
【消息绝对保真,只是大家不敢公开讨论,我也是从一个小群里看到的。】
【成苍这进展可真快,可以,牛逼啊!】
陆时渊手上力道忽得加重,只听陆小胆喵呜一声,直接从他腿上跳下来。
一脸怨念得盯着自己主人。
他不仅想给自己做绝育。
居然还想拔它的毛?
难不成,是想将它变成一只秃猫?
“二哥,怎么了?”苏羡意闻声走来,陆小胆就往她脚边蹭。
“没事。”陆时渊冲她笑了笑。
厉成苍这个人,真是过年也不消停。
“爷爷说明天大哥、堂叔他们会过来,还有其他亲戚,要一起外面吃饭。”这就是陆家内部的集体小聚。
“我知道的。”
“你有心事?”
“在考虑给陆小胆做手术的事,想着,要不要等老肖回来,让他帮个忙。”
动物绝育,大部分的风险都在麻醉上。
对此,肖冬忆自然比陆时渊更专业。
陆小胆瑟瑟发抖,开始扒拉苏羡意的裤脚,她只得抱起小家伙低声哄着,打量陆时渊,同床共枕这么久,对他也算了解。
这是……
哪儿来的火气?
陆时渊倒不是有火气,说实在的,他直至现在,对于某人会不会成为自己连襟这事儿,还心存幻想,他与苏琳是异地,诸事未定,未来的事不可说。
如今苏琳能过来,便足以说明两人感情稳固。
连襟这事儿,便八九不离十。
他叹息着,摩挲着手机,心下思量着,要不要联系苏琳,一起吃个饭。
只是,这个时间点,会不会打搅两人的好事。
他心里这么想,嘴角竟不自觉轻翘。
“二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怎么了?”
“你刚才……笑得有些变态。”
“……”
酒店内
房间的灯未开,窗帘却被打开,霓虹、月光、雪色,衬出了两道纠缠亲昵的身影,屋内暖气未开,脱了外套,有些凉意。
只是心头如火烧。
两人身体挨着碰着,便不觉得冷。
这个时候,似乎发生任何事情,都是顺其自然的。
苏琳倒也不扭捏,就是有点害羞紧张。
索性没开灯,他也看不到自己烧红的脸。
“幸好今晚喝了点酒。”厉成苍浅吻着她的唇。
“嗯?”
这又是为什么?
“大概喝酒真能壮胆。”
“……”
都是第一次,谁都紧张。
即便是厉成苍,也不例外。
黑暗中,他的声音,呼吸,愈发清晰。
各种亲昵的情话,直往她耳朵里面钻,比寻常更动人。
心口扎紧,屏息竖耳。
屋内太安静,耳朵能捕捉到的任何声音,都是那样暧昧,就连厉成苍说话,也因为亲吻变得黏黏糊糊。
好似谁挤破了葡萄。
空气都掺着甜。
当两人意乱情迷时,突兀的铃声打破旖旎,苏琳的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倏然绷断,脸更烧。
“外面有人。”她低声说,这是门铃声。
“我去看看。”
厉成苍说着,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房卡,整理衣服,将房卡插入总控电源的凹槽内,灯亮瞬间,苏琳已躲到洗手间。
镜子内的人。
衣服凌乱,面色酡红,竟比春花还娇艳。
“抱歉,打扰了,门口有个行李箱,是你们的吗?”门口站着的是客房服务人员,大概是巡楼经过,看到行李箱才多此一问。
“是,谢谢。”
厉成苍脸有些红,只是他身上还有点酒气,倒没引起客房服务太多关注。
料想是喝多了酒,把行李箱给忘在门口了。
当厉成苍拎着箱子进屋,苏琳也从洗手间出来,稍微整理了一番,再度相见,莫名的,有些许羞臊。
“箱子给我吧。”苏琳从他手中接过箱子。
“琳琳,我今晚……”
厉成苍刚想说话,苏琳手机震动,她看了眼,“小呈的电话。”
“……”
苏呈打电话过来,无非是询问酒店环境如何。
“还可以。”苏琳这才得空打量房间,简约商务风的装修风格。
“厉大哥和你在一起?”
“嗯。”
“我给你们定了大床房。你可要把握住机会,好好珍惜。”
苏琳刚捋顺的呼吸,又被苏呈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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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我说错了吗?
苏姐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