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拉手里拿着五个药包。
“问我什么?这是给你准备好了调理身体的。
五天的份。”
白岚没有接,楚钦云接过来,还被白岚瞪了一眼。
莱拉眼底落寞,
“白岚,你们走吧。”
比尔蹙眉,但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用森冷的眼神盯着白岚和楚钦云的背影。
莱拉拉了拉他的手腕。
“我累了。”
酒店里,白岚躺在床上,一个人安静的想着什么。
楚钦云蹲着汤药进来,
“找了伦敦城里的中医看过了,这药就是补血补气的。
你快起来喝。”
白岚猛然睁开眼,眼眸犀利直射男人。
“楚陵,你和我说,你这辈子没有骗过我?”
楚钦云心底一颤。
面上却一点不显,他把汤药放在桌上,无害的脸上虽然没有笑,却让人看了就忍不住缓气。
“白岚,你为什么有这样的问题?”
“因为我居然做梦了,梦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楚钦云放在身后的拳头颤颤,眼角僵硬。
当天晚上,楚钦云拿着手里东西再次来到白岚床前,却发现,不管拿得多近,手里的符都没有变化。
“楚陵,你要记得,你用灵魂为托,为你们二人谋得一个新生,如果你画出来的符对她失去效果,也意味着,你们的未来,已经脱离了规划。
所以,慎用此符,一旦开始使用,一个月内她不能见当世亲人,切记切记。”
楚钦云脑子里顿时出现了莱拉的样子。
人算不如天算。
他把手上的符点燃扔到护城河里。
眼底沉沉浮浮,脑子里浑浑噩噩。
他不知道,白岚接下来会怎么样,也许最直观的事情就是恢复记忆?
那自己呢?
接下来怎么办?
楚钦云一夜未眠。
第二天,白岚乖乖吃了汤药,和楚钦云去中医那里把脉看诊。
第五天一大早,公爵拍人来接二人去城堡。
城堡们口,大红色灯笼高挂,一看就和浅灰色城堡极其不搭。
红绸布盖住城堡里所有不鲜亮的布置,整个城堡陷入了红色的海洋。
大红色宫装新娘装的莱拉安静在站在城堡二楼窗口,沉静的看着进来的白岚和楚钦云。
管家把二人请进了一楼宴会厅。
安静的红色,让白岚感觉不到一丝一毫喜气。
感觉就是一场过家家一样。
“就我们?”
管家倒是听懂了,
笑嘻嘻的点头,
“是的,就请了你们夫妻二人,公爵大人说,你们是他的福星。理当来参加他们的闹洞房。”
白岚:“他是不是理解错了闹洞房的意思?我们又要证婚还要负责闹洞房?无稽之谈。”
楚钦云此时已经很淡然了。
他今天晚上的目的也很明确。
都说人活一世,要更通透豁达,但是他做不到豁达。
更做不到被人耍了,这么严重的被耍了,还和人家讲什么不和女人一般见识。
夜幕降临。
大厅搬进来一张中式八仙桌,四个人两两相对的坐着。
公爵用着刀叉,其他三人用着筷子。
吃了一顿不中不西的晚餐。
最后四人举杯喝完杯中酒,才开始了所谓的拜天地仪式。
白岚:“……”
我华夏礼仪之邦,活了两辈子,还真没有见过这样搞事的。
这明显就是流于形式,甚至连形式都有选择性的用的家伙。
握草!
要是孔夫子来了,拿着鞋底拍死这玩意。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白岚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拜堂仪式来回就那么几句,
“可算是说对了一句。”
楚钦云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嘴角。
白岚蹙眉,明显发现从城堡离开后,楚陵心情一直不太好。
她难得软下脾气哄人,
“楚陵,今天他们这事情结束了,明天我们就离开了。来来来,给本小姐笑一个?”
白岚今天穿着浅黄色绣花对襟汉服,头顶包了两个包包头,余下的头发自然垂落。完全一个调皮活泼的小女生打扮。
楚钦云回了她一个笑脸,拉着她到一边吃水果。
“晚上吃的太腻,多吃点水果。
明天我们就去德国吧,你不是很好奇发动两场世界大战的德国,我们明天就去。等一下,我们就回去收拾东西。”
白岚其实没有什么胃口,最近睡不好,但是她也不想因为一个水果让楚陵担心。
难得乖乖的坐着一点点啃着水果。
等楚钦云去上洗手间的时候,她马上停了。
一会儿揉着自己的胃,完了又不停揉自己虎口。
“要命,消化不好,脾胃太差。这身体怎么这么差?”
而号称去上洗手间的楚钦云此时却摸到了公爵新房门外。
“莱拉,你看,你不是喜欢女王木仓,我们今天晚上就让它见证我们的爱情。
我们相爱的时候,就让它看着我们。”
楚钦云:“……”
神经病就是神经病,洞房还带一把木仓。
“比尔,你不要急嘛!”
剧烈的破布声,男人的喘息声,女人娇媚的叫唤声,凭谁听了都会忍不住想入非非。
然而不久,房门推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楚钦云越下墙头,飞刀抵住她纤细的颈脖。
“莱拉夫人,晚上好啊。或者我应该叫你江小姐。”
江婵看清面前的人就冷静多了。
“楚先生,我不干涉你的事情,你也放我一码?”
楚钦云把锋利的刀尖往里一顶,
江婵直觉得喉咙一痛,
“江小姐,你的出现就已经坏了我的事了,你隐藏身份故意接近我们,更是坏了我的大事。你想一句话就算了。
这样的买卖肯定是谈不成的。”
“你既然知道我和白米的关系,就应该知道,杀了我,对你没有一点好处。
更何况,我现在身份特殊,不能死。”
“砰砰砰!”
江婵只觉得心口一痛。
低头一看,心口已经洞穿了,血汩汩汩往外流。
楚钦云没有想到,她从房里出来,居然还留着房里人的活口。
她明显是没有救了。自己和白岚却不能被连累死在这里。
神志不清的公爵身上只着一条寸裤,眼底都是血红,举着木仓不停扣着扳机,有点踉跄的往外走,
“哈哈哈,我得不到,你以为还能活着离开?女人,东方女人,都该死!还有你,”
楚钦云反手一飞刀,直击公爵脑门。
又把现场重新布置了一番,快速下楼。
楼下管家正在扫地。
白岚恹恹欲睡的靠在凳子上。
“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鞭炮,刚刚放得震天响,我耳朵都要聋了。”
楚钦云低声交代,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