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旭觉得自己也挺委屈的。
“宝贝儿, 我真没这个意思,我没有怀疑你性冷淡。”
陈帜礼:“所以呢?白纸黑字你敢说不是?别以为用手打出来的字, 就可以不算了。”
“这不是话赶话,赶上了吗?季医生就故意引导我这样想的, 我其实没有这样想, 真的, 你还不信我吗, 我是你老板, 不会说谎的。”
陈帜礼看到季旭怂的一批,一下笑出了声。
其实他也不是不想做, 他当然想做了。
主要是保姆就在隔壁,他俩的小崽子虽然不喜欢哭,但是醒了的话, 两个人也总要去看看, 可季旭吧, 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的。
陈帜礼也不敢夸他持久, 老男人大概是没听过夸奖, 夸一次就变本加厉。
陈帜礼在床上又一向放得开, 可是这边是老房子嘛,隔音效果不好,保姆年纪又大了, 还和陈述认识那么多年, 万一真做起来……陈帜礼觉得憋屈的慌。
想喊不能喊, 想叫不能叫的, 就想着男人嘛,忍一下就忍一下,等搬家了再做也不迟。
也实在是没办法的事儿。
而且明天如果自己要签男三合同的话,还得自己给自己安排签约会议,打印合同,等签完了又得和剧组那边联系,还要保证季旭的工作不受困扰,不会阻碍工作进度。
好在他男三的戏份是真的不多。
这两天忙是肯定要忙的,得先把本职工作都安排妥当。
只是陈帜礼没想到他身为季总的好员工,如此为工作着想,而季旭身为他的老板,脑子里只想一些羞羞的事情。
看陈帜礼不说话,季旭又上前抱住他,“我不是故意说的,别生气了,这不是今天太想你了。”
陈帜礼上前亲了亲他说,“我也想你,只是你没发现吗?咱身下这个床啊……只要一动,它就嘎吱嘎吱的响。”
季旭动作一愣,随后老实的点点头说,“我感觉到了。”
“这床从我初中开始睡的时候我就觉得它要塌了,这么多年了,到现在都没有问题,我爸前段时间还夸过它好用呢,但是我今天有种特别的预感,我觉得如果我们做了,它一定会塌。”
季旭想到陈述不怒而威的脸,一时间有些萎靡,“那、那就等明天吧。”
陈帜礼娘家的人,虽然只有一个,可季总当真是不敢惹。
而且床了睡那么多年没问题,季旭和他来睡,床就塌了,到时候就算大家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肯定也都尴尬爆了。
都是成年人,没什么不好理解的,可还是一家人,还是父子,就不要弄这种尴尬场景了,会想原地死亡的。
于是两个人约好等搬家之后再一起庆祝一下。
至于怎么庆祝,到底有多少花样,季旭说了算,有多大的惊喜,由陈帜礼说了算。
全都商量好,正当两个人准备抱在一起和和美美的睡去的时候,陈帜礼和季旭突然一同诡异的安静的。
这感觉不太妙呢。
“你、你听到了没?”陈帜礼转头的时候,感觉脖子咔嚓咔嚓的响。
季旭也有些僵硬的点点头,又觉得自己的动作幅度过大,“我听到了,我觉得……”
“我也觉得……”
说完,两个人身下的床塌了。
陈帜礼的小床板就是用木板隔的,下面也没有柜子,两个大男人睡在年久失修近乎腐朽的薄薄的木板上,本来就很危险。
木板决定不再承受他们的重量了。
说时迟那时快,季旭一下把陈帜礼拉在自己身上,他的后背着地。
陈帜礼是压着季旭从床上掉下去的,床的四周还好好的,只有中间的木板塌了,木板往下塌的时候翘起了一部分,恰好扎在了季旭的后腰处。
陈帜礼不知道,连忙从他身上站起来,可是脚丫子也没地儿放,只能先爬了出去,他朝季旭伸手说,“来,我拉你出来。”
季旭有些尴尬的摆了摆手说,“要不然先打个120吧。”
陈帜礼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怎么了?”
季旭道:“好像这个木板上有刺儿,我觉得扎了我的后腰了。”
不是木板的刺扎了,是木板。
把木板弄出来,可能也不太好处理。。
陈帜礼往地上看了一下,有血迹在逐渐蔓延,一时间吓得头皮都发麻了,连忙打电话喊120。
保姆也听到这边的动静,小声的敲了敲门,说,“两位先生怎么了。”
陈帜礼说季先生受伤了,一会120要过来,让保姆看好孩子。
陈帜礼说的时候把门打开了,保姆看了一眼,床里面的季旭有一些狼狈,还有些许潦草。
看到保姆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退出房间,陈帜礼对季旭说,“她肯定误会了。”
季旭深呼一口气,“那刚才还不如做了呢,反正现在床塌了,解释也没用。”
“……”
陈帜礼就觉得这人是不是和自己学会贫嘴了。
血都快淌完了,还想着没趁机做一次。
看得出来陈帜礼很担心,季旭笑着安慰他说,“没事,只是扎到了,去医院处理一下就好了。”
“嗯……”陈帜礼的情绪十分低沉,“,是扎到后腰了对吧?我这不是怕伤了你的肾,我还年轻,你可不能……”
季旭:“……放心吧,我就是七老八十了,也操的动你。”
陈帜礼努力让季旭保持清醒,等120来的时候,连滚带爬的跟着上了救护车。
医护人员到底是专业的,把季旭从一堆破床里弄出来的时候,避免了二次伤害。
只不过两个人都穿着睡衣这情况着实引人遐想。
等季旭躺在救护车上,陈秘书穿着睡衣坐在旁边陪同的时候,才察觉到满车的尴尬。
季旭被送到医院,后腰处被缝合了4针,开始安详的打吊瓶。
陈帜礼陪在他身旁,“你说人家都说本命年的时候要倒霉,穿些红的才能避邪,你这都30岁了,又不是本命年,今年怎么回事儿啊?”
接二连三住院,没消停过。
季旭:“因为命运不公,但是我走的太顺,被嫉妒了,老婆孩子都有工作顺利,总不能什么好事都摊上我吧。”
季旭心态倒是挺乐观的,幸好不是伤到了陈帜礼,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陈帜礼握着他的手说,“都怪我,如果早点同意把宝宝接到你那边的话,你就不会受伤了。”
季旭笑了,“这算什么伤,几天就好了,伤了也好,到时就可以趁机让你再搬回我办公室里,就近照顾我了。”
陈帜礼:……
果然是伤的不太重,还有心思搁这儿算计呢。
在童豪知道并且误解两个人关系的情况下,还搬进季总办公室,陈帜礼是觉得有些羞耻的。
但比起那微不足道的羞耻,照顾好季旭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至于是照顾哪方面,还是季总说了算。
保姆把两个大男人半夜进医院的事告诉了陈述,她也是有些急,只知道120都来了,是大事,房间地上还都是血。
毕竟在爸爸的眼里,孩子永远是孩子,哪怕孩子有了孩子,也还是孩子。
陈述果然很担心,连忙给陈帜礼打电话,“怎么去医院了?”
陈帜礼尴尬道,“爸,没事,不用担心,已经缝针了。”
“干嘛了就缝针?”陈述特别着急,“宝宝没事儿吧?”
“没事儿,就是季旭,是我们那屋那个床,用了那么多年了塌了,等我改天给你换个新的。”陈帜礼安慰道。
陈述回味了半天,最后说了句,“瞧你们那点出息。”
电话被挂了,陈帜礼一脸迷茫,“我们怎么就没出息了?”
季旭躺在床上咳嗽半天,再次感叹还不如刚才就做了呢。
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季旭没去,可工作不少,不仅要和孟文耀签约,还要顺便签个陈帜礼。
其实这种情况下他不应该不去的,可季旭确实没办法离开医院,只能让秘书代替了。
因为季总不在,陈帜礼召集大家代替季总开例会,讲了一些本来是应该由季旭说的问题,最后又接待了孟文耀那帮人。
办公室散会后几个同事一起往外走,有人疑惑的问,“季总今天怎么没到啊?”
“好像是又住院了,他最近和家里闹这么凶吗?”
“到底是去住院了还是去相亲了呀?话说陈哥是真厉害,以前纪念彤在的时候也没有可以帮季总开会的权利,季总那个工作狂,就算到不了也得开视频会议。”
“所以我特别喜欢陈哥,他真的爱笑,有感染力,我觉得和他开会比和季总感觉开好多了,我宁愿季总天天去相亲,别回来。”
“陈哥的业务能力确实强,没看到吗?自从他上任以后,季总每天下班的时间都早了,肯定是陈哥帮他分担的特别多的事情。”
“可陈哥帮季总开会还不是最重要的好吗,问题是今天季总把孟文耀签约的事情都一手交给他了,多少公司想和孟文耀签啊,咱旭日竟然派个秘书去。”
“不过我怎么听说……孟文耀还带了一个男三进组呢?还是没经验的新人。”
“别说是你听说了,其实我也听说了,那个新人不仅没经验,我们还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