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燕天武脸色一冷,一步上前,一下子将燕天文从太师椅里面抓住,一把举了起来。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把父亲的脸都给丢尽了!”
“你去花天酒地我不管,但是我警告你,你再去比武场找汝阳姑娘,我一定会打断你的腿!”
说罢,燕天武便是狠狠的掐住了燕天文的脖子,直到后者差一点窒息,他这才一把将他哥哥扔回了太师椅里。
“还有两个月就是命星祭祀大典了,大哥,我希望你能老实点,不要再给父亲添堵了!”
“我想,你也不想大娘再为你担心吧?”
燕天武刚转身走到门口,却又停下了脚步,顿了顿之后戏谑笑道。
“燕天武!你敢动我娘,我一定会杀了你!”
一直都没怎么反抗的燕天文,听到这句话后,却是忽然发疯似的,举起太师椅朝燕天武的头顶砸了过去。
却见一道白光闪过,太师椅粉碎成末,燕天文喷出一口鲜血之后,直接倒飞了出去,砸到了那放着茶杯的桌子上。
“呵呵...废物!”
燕天武不屑一笑,这才迈步走出了大殿。
大殿内,燕天文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
他的胸口出现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鲜血正在汩汩的往外流出,很快就浸透了他的衣衫。
燕天武的这一招,并不致命,但是要想将这伤养好,没有一两个月,怕是不行了。
想来此人这么做,就是为了确保燕天文在命星祭祀大典之前出不了门。
片刻之后,门外从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他见到燕天文倒在了血泊里,吓得脸色煞白,正准备冲出去叫人,却未曾想门口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男子来。
“你...你是什么人?!”
管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是你们公子请回来的门客,他的伤交给我处理,你下去吧。”
“你....来人啊,来...”
“聒噪!”
管家正准备摇人,秦少游便是很不耐烦的一下就把他敲晕了。
“守在这里,别让其他人进来。”
“好的公子!”
小狐娘抿嘴一笑,即刻乖巧的应声道。
而后,秦少游进入了大殿,走到了燕天文的身边。
他蹲下身来,查看了此人胸口的伤势,伤口并不深,只是皮肉伤,燕天文已经昏迷,但是在其胸口一起一伏之间,本能的还是紧紧皱起了眉头。
秦少游心中一动,伸出手来,在其额头上酝酿了片刻,便是将其体内的酒气吸出了大半。
没了酒精的麻痹,燕天文立刻疼地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啊!”
“你是谁?!”
燕天文一睁开眼,便是看到了秦少游的脸庞。
虽然就在半个时辰前两人才见过面,但是那会儿燕天文根本就没看清楚对面之人的相貌。
“在下秦大山,燕公子,我们才见过面,你忘了?”
秦少游淡淡笑道。
“秦大山....”
“嘶~~”
燕天文现在显然没有什么心思去确认秦少游的身份,胸口的剧痛,让他一下子就记起了刚才燕天武羞辱他的画面来。
“可恶....”
他疼的龇牙咧嘴,但同时也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在下想在公子府上谋一份差事,不知道公子意下如何?”
燕天武胸口的这点皮肉伤,秦少游若是想治,片刻就能搞定,但是他也不能白白出手。
“我想起来了...”
燕天文咽了下口水,忍着剧痛,缓缓从地上坐了起来,这才抬头看向了秦少游。
“你既然跟我到了这里,刚才的事情你也一定看到了吧?”
“我是个废物,你跟着我没有一点前途的,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秦少游嘴角一撇。
“废物也好,天才也罢,都只不过是在别人眼中的看法而已,公子难道真的也认为自己是个废物么?”
“行了!”
燕天文显然不想听这些。
“你不用再废话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你快离开这里,不然...”
“不然如何?”
“让人把我赶走?谁人会听你的话?”
秦少游隐晦的笑问道。
“你!”
燕天文顿时语塞。
的确,他虽然是这里的主人,但是他也知道,这里的那些下人,从来也都是把他当成笑话看待的。
让那些下人端茶倒水倒是可以,让他们出大力气赶人什么的,只怕没人会回应他。
“燕公子,秦某并不是来骗吃骗喝的,而是在下觉得,燕公子不应该忍受这样的屈辱,若是有在下相助,公子定是能一雪前耻。”
秦少游意味深长的笑道。
“你为什么非要盯着我?”
燕天文很是无奈,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散修,怎么就偏偏看上他了?
“因为公子感应不出命星,并不是因为天资不行,而是因为...你被别人下了毒!”
秦少游顿了顿,而后,便是说出了这令燕天文感到毛骨悚然的一句话来。
“什...什么...我....中毒....嘶嘶嘶~~”
燕天文脸色大变,激动之下,忘了身上还有伤口,下一刻,便是疼的表情都变得异常狰狞了起来。
“公子,你若是答应在下留在府上,秦某便是能有办法,为你祛除体内之毒,两个月后,公子定然能在命星祭祀大典上,一鸣惊人!”
“秦大山,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燕天文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
“在下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就是不知道燕公子,是否明白自己到底应该干些什么?”
“...你...你如何知道我是被人下毒了?”
“山人自有办法得知,这个公子就不必追问了。”
燕天文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双目中,连连闪过数道寒芒,嘴角因为某种愤怒的情绪,而情不自禁的颤抖了起来。
少顷,燕天文按下内心的那些杂乱之念,一脸凝重的看向了秦少游。
他虽然这几年过的醉生梦死,但他并不是生来就如此,他也曾被家族寄予希望过,更是深谙在家族中的生存之道。
他不相信,秦少游做这些是没有什么图谋的。
“秦大山,你这样帮我,到底想从我这里的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