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棠挣扎着道:
“我没兴趣和你学任何东西!赶紧放开!放我离开长陵城!
否则我会不惜一切手段逃出去,闹得你整个惊国府人仰马翻!”
“回去做什么?让他们继续砍你的手?还是继续沉迷赌博、混沌度日?”楚惊帼反问。
“你懂什么?”
楚少棠扭过头,恶狠狠地盯着她:
“即便你不来救我,我的手也不会被砍!
我那群朋友,他们说过会来救我!”
“还有!
别用你这副高高在上的口吻和我说话。
赌博怎么了?赌博怎么就是混沌度日了?
人活着就是为了一个开心、恣意。
我有朋友一同乐玩、每天能赢不少钱,输时失意、赢时畅快,闲时还能和朋友们喝酒畅聊。
这样的日子,才是活着!”
“倒是你!”
楚天磊说着,目光落在楚惊帼脸上,愈发的嫌弃:
“你本来是永宁王妃,后来又和大皇子、皇上牵扯不清。
再后来,甚至是插手朝堂,大肆改革,让多少人痛不欲生?
你以为你小有成就就了不起?
你们这种人、整日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在我看来,才是活得累!活得肮脏!
我凭借我自己的双手去赌博,每天干干净净,又何错之有?”
“呵!”
一声冷笑情不自禁溢出唇齿。
楚惊帼看着他,如同看一个被传销组织洗脑的行尸走肉。
“你当真以为你现在过的人生,就是正确的人生?
以为你那群朋友,就是真正的朋友?”
“废话!至少我的朋友随叫随到。
即便那晚你不来,他们也会拼尽全力救走我!
哪儿像你身边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利益为主?
哪一个不是看似活得光明正大、实则内心比我们赌博的人还要肮脏?”
楚少棠越说越鄙视楚惊帼,硬是从楚惊帼手中挣脱。
他笔直站着,即便手被反拷在身后,脊背也挺得笔直,毫不自羞。
一袭粗布麻衣、痞性尽显,顽劣地挑眉盯着楚惊帼道:..
“尽快把我放了!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赌博我是会继续的,这辈子也不可能放弃。
像我这种久居黑场的人,可不会顾念什么血缘之情!”
那神色间,有威胁之意散发。
楚惊帼道:
“既然你这么喜欢赌,那我就陪你赌一把。
倘若你赢了,别说你去赌博,就算去杀人放火我也不管你。
但倘若你输了,从此以后听我命令!我让你上天,你就不能给我入地!”
“好啊!”
提起赌,楚少棠脸上满是飞扬的神采。
“你说赌什么?
比大小、比斗鸡、玩叶子、摊牌九、马吊牌、摇骰子……
随便哪一个都行、任你选!”
话语里满是自信。
他楚少棠就没有输过,尤其是输给过女子。
这些年来沉迷堵场,早已经成为一个堵霸,十赌九赢。
三个月前、只是出了意外、被那恶人出千才害得他输,让他险些被砍手。
而正常情况下的任何玩法,他早已经烂熟于心。
楚惊帼却道:“不比这些,比人心。”
楚少棠眉头皱了皱,有些不解,脸上的神色也暗淡了两分。
比人心?
似乎没啥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