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你怎么来了?”苏鲤一看到二师伯就把装着‘玉清丹’的玉盒递给他,“二师伯你拿去吧!我们不稀罕!”
文峰一怔,“这是什么?”
苏鲤眼一瞪,“师伯你不是为这个来的?”
文峰一脸的焦急,拧眉,“当然不是。”
苏鲤一下子把手背到身后,回头瞟了月澜一眼,呵呵笑着,“师伯,没事没事,小衡说朝廷的人上山要抓我,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瞧她没心没肺的还能笑得出来,文锋一叹,抬手招来小衡,“阿衡,去到门外守着,若是有人上来,赶紧来告诉师伯。”
小衡重重点头应一声,抬脚就跑出大门。
”师伯,到底出了什么事?“月澜坐在轮椅上也是一脸凝重地问。
“我们进屋说。”文锋看了月澜一眼,扯住苏鲤就进了屋。
苏鲤也收起了散漫的神色,她从没见过二师伯如此慌张和忧心重重。
文锋叹息一声,“今早二殿下赵励拿着皇上的密旨,带了三十多名青龙卫上山要把小鲤带往京城......”
此言一出,苏鲤和月澜的脸瞬间就变了。
“师伯,究竟所为何事?父皇......皇上竟然出动了三十多名青龙卫,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月澜脱口而出,神色愈发焦急。
文锋看了苏鲤一眼,“还是为三年前始皇后墓被开启,我们始终交不出始皇后传人一事......这许多年来,‘帝后山’从无外人随便进入,除了小鲤......”
月澜闻言急的大叫,“师伯,虽然小鲤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帝后山’,可她已然在的时候,整个‘帝后山’的人都知道,她重伤昏迷手脚寸断,几乎成了僵植人。青龙卫指挥使焦大人不是守在‘帝后山’三月,确定小鲤根本就不可能是开启始皇后墓之人才走的吗?怎么如今又把这事翻出来了?还带了青龙卫直接上山拿人。”
文锋闻言眉眼深重,“当年幸亏青龙卫指挥使焦大人守了三个月,彻查了‘帝后山’所有的人,向皇上禀明了详情,我们才得以喘息三年......我们世代守护着‘帝后山’,守护着始皇后墓,等待传人的到来,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是我们失察失职罪不可恕!我们无颜面对皇上,无颜面对始皇后,即便皇上砍杀了‘帝后山’所有人都不为过......”
文锋说着一脸悲痛,“就因当年小鲤重伤不醒,皇上疑惑,才给了我们三年期限,让我们务必在三年内找到始皇后传人。如今三年期限已到,我和大师兄正商量着要亲自进京向皇上请罪,不想二殿下就带人来了,不由纷说直接要将小鲤带入京城。”说着,他看向苏鲤,眼中皆是疼惜,这一次怕是再护不住她了。
五百年来,民间始终传言:得始皇后传人者得天下!
如今更是甚嚣熙上,压都压不住,各国也都蠢蠢欲动,天下已显乱象,皇上心焦也是应该。
苏鲤抱着肩一直静静地听着,此时反而平静下来,她走到桌前倒了盏茶递给二师伯,“既如此,那我就随二殿下走一趟京城也无防。”
“不行!”月澜断然拒绝,“诚如师伯所言,始皇后传人兹事体大,即便要进京,也绝不能由二殿下带进京。”
“为何?”苏鲤不明白,转头看向月澜。
文锋也点头,“不错,这正是我过来想让小鲤出山躲避的原因,二殿下心思诡谲(jue),手段阴狠,小鲤若是落入他手中,怕是到不了京城就会出事,他惯会瞒天过海,我怕他会使诈。”
苏鲤眉一皱,“不是还有青龙卫吗?那可是皇上直属的暗卫,二殿下应该没有那么大胆子吧?”
月澜摇摇头,“生在皇家,就没有什么胆色是不能做的。”
“这倒也是。”苏鲤点头,“师伯,你是希望我出山避开二殿下?那你又如何向二殿下交待?”
文锋点头,“不错,只有这样,才能不让你落入二殿下之手,之后一切由我和你大师伯担着,只要你没事,我们来日方长!”
苏鲤摇头,“不行!师伯,我不能一走了之。整个‘帝后山’人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能以已之私连累你们都跟着遭秧,既然皇上认定我是始皇后传人,誓必不会善罢甘休,只要不牵连到整个‘帝后山’,我便如他所愿进京面圣又如何?这总归是我的命途,我必须自己担着。”
“小鲤,如今孟大公子就在云锦城,我与大师兄商量,让你出山先去找他,看看他是否有办法让你能避过此劫?他若知道此事,也绝不会袖手旁观!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护你周全。”文锋看着苏鲤言辞深切地说。
“他护不住小鲤!”月澜抬起头郑重地说。
苏鲤也是点头,“此事终归是我自己的事,我也不想连累到孟大哥,即便他行商天下手眼通天,说到底也终究只是一介商贾,万不能与皇权抗衡。”
月澜摇头,“我不是说他无能力护你,而是我怕二殿下知道此事后,会向皇上进馋言,牵连到整个云锦商会。孟家掌管云锦城多年,早已惹人眼红,毕竟始皇后传人兹事体大,皇上不会给任何人留情面,到时候龙颜一怒......若是云锦商会出事,南祥和北辰势必会趁虚搅乱整个中宁的商路,到时候,商业体系混乱,民生必受影响,进而朝堂不稳,国之动荡。”
文锋闻言脸色一时煞白,他阴沉着脸,似乎没了主意。
“我这就去找二殿下,这事就这么定了!”苏鲤说走就走。
“小鲤,你回来。”月澜在她身后焦急地大叫。
苏鲤站在院子里,背着手,没回头,“月澜,你说的对,没有了‘帝后山’和云锦商会,天下之大就再无我苏鲤落脚之处......这里就是我的家,是我重生的地方,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事有可为可不为,我不能让家因我而毁了。再者,我即便进京,皇上也不一定要杀我吧!始皇后传人,这名号多响亮,若实在不行,我就冒认一回也无防!”
“胡闹!”文锋阴了脸,“此事还有我和你大师伯你义父在上面替你顶着呢!轮不到你自己做主。”
“师伯!”苏鲤一声大叫,还要再说什么,月澜却突然笑了,他目光温润地看向文锋,“二师伯,我来‘帝后山’也有八年了吧?如今是时候回家了。”
文锋一怔,“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