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掐住脖子,姜钱儿条件反射,本能反击,凭借巧劲,一个翻身和周行山调换位置,骑跨在他身上,按住他的两个胳膊:“有话好说,我错了,我不该打你,不该骂你,”
周行山被压制一怔,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她又耍什么花样,难道见自己不死,又重新想到折磨自己的法子?
“你不说话,就代表你原谅我了。”姜钱儿与他对视说道,心里早就把原身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有丈夫,有家,不好好过日子,想着给丈夫戴绿帽子,弄死他,简直是人性的扭曲,道德的沦丧。
“不准再掐我脖子。”姜钱儿见他不吱声,再一次说道:“我也不打你了,也不骂你,不嫌弃你是瘫子,行吗?”
周行山听到她的话,眼中露出一抹讽刺,这些话,她从他身上抠银子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现在又旧话重提,以为他是傻子吗?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
姜钱儿看到他眼中的讽刺,知道这短暂的接触,周行山不会相信她,但是她耐心极好:“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松手,你别再对我动手。”
她慢慢的松开按住周行山胳膊的手,他没有在动,只是用一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
随后她要起身,发现自己坐在了周行山腿上,屁股
玛玛丫!
这还是她第1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男人的第3条腿。
姜钱儿只觉老脸一红,身体一僵,手忙脚乱跳下炕,凭借原身的记忆,奔了出去进了厨房,烧了一锅水,端了进来。
周行山躺在炕上,身上没有一块好皮,全身是血和污秽,眼神冷得渗人。
姜钱儿把水盆放在炕下,知道原身留下来的烂摊子,不能让周行山一朝一夕对自己改变,“周行山,我先帮你洗个头,然后再帮你擦身子,你别动啊。”
冒烟的热水。
周行山想着,她不用棍棒折磨自己,不辱骂自己,开始用开水烫他了。
然而他的头被小心翼翼托起,不太滚烫的水落在他头上,让他愣住了。
不是开水。
是温水。
是冒着热气的温水。
长长的头发,里面有草屑,有泥巴,有血,交织在一起,打了结,像揉成团的稻草。
姜钱儿动作很小心,用水冲湿头发,没有洗头膏,她就用手把他打结的头发捋顺了。
用温水洗了三遍,把头发上的污垢洗干净,用一块干布把他的头擦到半干,然后去擦他的脸。
擦着擦着一张苍白俊美的脸出现了,尤其这张脸的右眼角下还有一颗鲜红的痣,更加衬托他这张脸皎皎如洁。
姜钱儿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承认她是外貌协会,是一个俗人,至于丈夫是瘫子,不举,问题都不大。
在她们那个时代,元帅上战场,被炸的半身不遂,立不起来,没人肯嫁。
最后一个小白莲嫁了,过了一年半载,元帅不但能蹦能跳,还一夜7次,次次一小时,还特专一,除了小白莲谁也看不见。
小白莲三年抱俩,儿女双全,婆婆疼,公公喜,老公爱,拥有花不完的钱,住不完的豪宅,直接变成人生赢家。
再有就是隔壁星球的伯爵,传说中,他阴鸷狠戾,心狠手辣,嗜血杀人,用头盖骨做装饰品,膝盖骨喝酒,还爱吃人耳朵。
最后呢,自己的未婚妻不嫁给他,搞了个替嫁嫁给他,替嫁嫁过去,大家都以为她要嗝屁了。
不料替嫁不但活得好好的,还越发活得越美丽,伯爵走哪把她带哪,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是她,恨不得把她揣进口袋里,日日夜夜对她好!
以上种种表明,丈夫残了,不举,阴鸷狠戾,嗜血杀人不用害怕,不用丢,用爱去浇灌,最后赢家是自己。
姜钱儿美滋滋的想着,原身不要帅哥,她要。
反正她来都来了,肯定也走不了了,谈谈恋爱,有个家,比她在科帕尔星系当个孤儿强。
姜钱儿更加细致的给周行山擦脖子,给他翻身擦背,擦胸口,擦肚子。
她发现周行山不光脸绝,身材也绝,该有的腹肌胸肌,肌肉一个不少。
换掉几盆血水,姜钱儿直奔周行山下半身的时候,被他抓住了手,她吓了一跳,看向周行山。
周行山苍白俊美的脸染上了血丝,耳朵也红了,凶狠的看着姜钱儿:“够了,不用假模假样,我没有一文银子了。”
给他洗头,给他擦身,就算他们成亲之初,她也没有这样做过,最多给他烧个水,打个水,端到他面前来,离他远远的。
现在她为了银子,为了她的情郎,他连他的下身都要给他擦…
“不要你钱。”姜钱儿扭动着手腕,露出一个大大的傻笑:“打你,骂你是我不对,我真的改。”
自打他残了,就成了万人嫌,家人靠不住,成亲靠不住,没有一个人靠得住。
人情的冷暖苦楚,他在这几个月,吃了个遍,他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嫌他。
姜钱儿趁他发愣,抽掉手,安抚他:“你别害怕,最坏已经是这样了,没有比现在更坏了。”
是啊。
最坏一定是现在这样子,还能比现在这样的更糟吗?
周行山躺在炕上,嘴唇紧抿,不再言语。
姜钱儿见他这个样子,就知道自己把他说服了,去给他擦身体,触到他可观的尺寸,脸一红,头一撇,手一拎…
躺在炕上的周行山,浑身紧绷,脖子耳朵通红,手指圈握成拳,手背青筋爆出。
姜钱儿没有任何亵渎,只有难为情,只有天马行空,一脑子黄色废料。
片刻工夫,给他擦的干干净净。
给周行山找衣服穿的时候,才想起来,原身早已经把他两身好的行头送给了她的情人二流子混混。
姜钱儿在心里鄙视了一把原身,同时也鄙夷了周行山后娘一把,都说虎毒还不食子,虽然周行山不是她亲儿子。
但是,周行山15岁出去跟人跑商,家里里里外外,都靠他托人带钱回来,盖了三间大瓦房,买了田地,成为村子里的富户。
没想到他没用了,老太婆就打发要饭似的给他打发了,也不给他找人医治。
没有合适的衣物,姜钱儿给周行山穿上了亵裤,盖上了被子,把屋子收拾了一遍。
刚开了窗子,准备吹吹屋子里的血腥味,就听见几声。
“咕咕…咕咕…”
不像布谷鸟的叫声。
姜钱儿眉头一蹙,端起给周行山擦身体的血水,还没有走到窗户边,周行山不知何时摸了砍刀,撑起上半身,拿砍刀对着姜钱儿道:“姜钱儿,你想跟王大年,我成全你,给你写休书,但是,你敢把他带到家里乱搞,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