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碎银子被王大年从墙头上丢到姜钱儿脚边。
姜钱儿弯腰捡起,露出藏在后面带血的棍子。
王大年一见棍子上的血,急急地问道:“钱儿,哥哥的好钱儿,你告诉哥哥,周行山还活着吗?”
他在这里,周行山可千万不要现在死了,等他走了之后,周行山被她砸死,就与他无关。
不然等会被人看见说不清楚,他可不想为了一个小寡妇,吃上牢饭,挨上板子,被流放,被杀头。
姜钱儿把三两碎银子捡下,塞进腰封里,把藏在身后的棍子一扬,对着趴在墙头上的王大年,锤打过去,翻脸比翻书还快:“好你个王大年,诅咒我家行哥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王大年肩膀被打,刺痛扒不住墙体,哐当一下,一屁股摔在草丛里。差点屁股摔成两半。
姜钱儿迈开腿,噌噌的从破败的院门绕出去,对着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的王大年一阵猛打,打着骂着:“你这个混子,离我家远一点,让你爬我家墙头,让你爬我家墙头,看我不打死你。”
“你疯了,你疯了,是我,王大年!”王大年直接被打懵了,根本就顾不上他青天白日躲在别人家墙头,是见不得人的事儿,着急狼狈躲闪。
可是姜钱儿的棍子,像冬天的冰雹,夏天的太阳,落在身上,疼得他无力招架。
身为科帕尔星系小渣渣武力值不行,但是她懂得取巧,知道棍子从哪里落下,不会造成死亡,会造成疼痛,会一直疼痛持续好几天。
对王大年,她格外用心,想着把他这一顿揍好,别再来骚扰她,打扰她和周行山的小日子。
她撵着王大年,跑了好大一截,看见远处的邻居出来,她才收了棍子,没去追王大年,转身拎着棍子就回了。.
远处的邻居看见混子王大年,又结合周行山,姜钱儿,抓着一把瓜子,就到村头的大树下,开始嚼舌头根了。
姜钱儿挽回了三两银子,拿着银子和棍子开心的跑到屋子里,欢快的叫着:“周行……”
“山”没叫出来,周行山丢了一个黄布包裹的一个小碎银过来,砸在她的脚边,冷冰冰道:“不用做戏给我看,这是我最后的银子,还有你的户籍黄册,拿着去村里让里正代我写一封休书,你就自由了,想跟谁在一起,跟谁在一起。”
姜钱儿脚没有被碎银子砸中,她故意哎哟的意思,跳着脚,望着被薄被裹着,赤裸的上身,靠在墙上,散着头发,带着凌虐美的男人,她的一颗心就扑通扑通的跳。
心跳的越快,脑子里骂原身就越快,瞧把这好好的帅哥给吓的,连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了,难搞。
姜钱儿捡起地上被黄布包裹的小碎银,连同刚刚的三两银子,一起放在炕上,迅速的入戏,代入原身,开始哄周行山,“相公,我错了,这是我找回来的银子,都给你,我不要休书,我要和你好好过日子。”
“你刚刚也看了,我把王大年打出去了,你念在我小不懂事,别跟我一般见识。”
原身今年十六岁,周行山二十三岁,虽然在这个落后的时代,许多十六岁两个娃都有了,不再是小孩子而是大人。
但是对科帕尔星系小渣渣姜钱儿而言,自己老公比自己大了7岁,男大女小,她撒娇毫无压力,没由来驾轻就熟,甚至还想钻进他怀里,蹭蹭胸肌,摸摸腹肌。
周行山一张近脸裹了寒霜一样,目光沉然的望着眼前一脸讨好撒娇的媳妇。
她跟之前的她,完全判若两人,之前的,就算他的后娘给他买回来当媳妇,她在那家过得不好,他允诺她,就算他残了,瘫了,后娘没有给他什么家业,他也努力的把日子过好。
她看着他的眼神,警惕,木讷,闪躲,阴森,不信任,嫌弃,鄙夷。
现在的她,眼神干净,笑容明亮,行事磊落,眼中带着情光,望着他亮亮的。
这种眼神,只有她听到二流子王大年来找她,发出咕咕鸟的声音,她才会这样。
姜钱儿见周行山望着她,也不吱声,也不看她放在炕上的影子,她心一横,爬上炕,跪坐在他的身边,抓起他的手。
周行山下意识的想抽手,不料姜钱儿把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上,弯着眉眼,昂着头道:“相公,我跟他清清白白的,他没摸过我的手,没楼过我的腰,没摸过我脸,没有亲过我的嘴。”
“这些,我都留给你,手给你摸,腰给你搂,嘴给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