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哇哇直哭的样,让周行山觉得自己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坏人,也让他觉得这个附身于姜钱儿身上的邪魅,有点傻,有些呆。
傻的,呆的,让人忍不住的想欺负她,逗她,想让她哭得更凶,更依赖他。
“过来。”周行山除了他那张脸像哥儿,其他的都不像一个哥儿,像一个汉子,无论他从说话,行为举止。
姜钱儿表面泪流满面,哭的直打嗝,内心在雀跃,果然绿茶小白莲文学没有白看,瞧瞧瞧瞧,她老公,上当受骗了吧。
周行山在她靠近自己,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从她手中拿过伤药膏,擦在被打的红肿脸上。
他的动作轻柔,像碰一个易碎品。
从孤儿院成年,被孤儿院踢出去之后靠猎杀异兽为生姜钱儿,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
她止住了哭,怔怔地望着周行山,得寸进尺,哽咽声带着一丝撒娇,“相公,你轻一点,我好疼。”
周行山手一顿,果然这个附身的邪魅,是一个傻的,傻乎乎的觉得他是一个可信的人。
他心里这样想,动作越发的柔,把伤药膏,擦满了她的左脸,“今天到明天,不要碰水,去吧。”
姜钱儿:“……”
去吧。
去哪里?
让她滚吗?
姜钱儿脑回路没有接上周行山的,伸出手,抓住他的衣物,像一个刚出窝的小兔叽,弱小可怜:“相公,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没地方去,我会洗衣做饭,种田。”
周行山握着伤药膏的手一紧,这一只附身的邪魅这么笨,大概睁开眼睛第一个见到的是他,所以这么依赖他,信任他。
算了。
“没有要赶你走,我想如厕。”周行山放缓了声音道:“不管你是谁,你都不用害怕,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天呐,天呐,天呐。
她老公接受能力这么强?
是不是说明他已经区分她和原来的姜钱儿,也就是说在不久的将来,只要经过她坚持不懈的努力,他就会爱上她。
“嗯嗯嗯!”姜钱儿咧嘴露出憨憨,纯净干净明亮的笑:“那你等我,我去拿尿桶。”
说着她跳下炕,把垂落的头发胡乱的一扎,欢快的奔了出去,找来了尿桶,就去扯周行山的裤子。
周行山耳朵瞬间烧起来,伸手压住了自己的裤子,“我自己可以。”
姜钱儿很可惜的收回了手,站在一旁,看着她好看,俊俏,好脾气的老公,手撑在炕上,往下挪。
等快挪下炕,姜钱儿连忙去拿尿桶。
周行山耳朵红的滴血,手指在外面:“你出去,好了我叫你。”
看不到自家老公的鸟,也帮不到自家老公,姜钱儿满眼可惜,撇了撇嘴,叮嘱道:“那你小心点,有事叫我,就在外面。”
周行山顶着一双红耳朵,红脖子,嗯了一声。
姜钱儿出去了。
半响功夫。
周行山叫了她。
她走进去。
尿桶已经被周行山盖上了盖子,味道不重。
她也不嫌弃,满眼的干净明亮,拎起尿桶:“相公,你歇一会儿,我去给你熬骨头汤喝。”
周行山点头,目送着她出去,知道看不见她,掀开被褥,用手锤在自己的腿上,眼中满满厌气。
趴在墙头外的肖颜夕耳朵都竖直了,除了隐隐约约的一点哭声,什么都没听见。
之后她又看见姜钱儿拿着尿桶进去,提着尿桶开心的出来,连倒尿桶,刷尿桶,嘴都在那里咧着。
这样的场景,她看不明白了。
这个姜钱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按照这一本书的剧情,姜钱儿现在应该在官府,挨板子,而不是笑得这么开心。
到底是哪点错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的提前介入,剧情发生了转变,才没有让姜钱儿被逮官府挨板子?
肖颜夕倒抽一口凉气,陷入迷茫中,直到看见厨房炊烟渺渺她才离开。
可她刚离开没多久,周行山同父异母的弟弟周山祖,这本书里的她的相公拦住了她的去路。
周山祖跟她一样大,今年十六岁,因为周大娘的偏心,家里的活都让周山海和周秀儿干了。
周山祖便被养得黑胖黑胖的,在镇上的酒楼当伙计,一个月五百文月钱。
就因为这五百文,周大娘把他的儿子吹得天花乱坠,都能配得起秀才的女儿。
肖颜夕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又知书中剧情,才不要嫁给他,省得以后,吃不上好的,喝不上好的,生了个女儿还要被这个黑胖黑胖的渣渣打,说她是一个不下蛋的鸡。
肖颜夕直接无视他,侧了身子,抬脚就走。
周山祖伸手一拉她,眼中露出垂涎的光:“颜夕,周行山那个哥儿废了,就算你再恋恋不舍他,他也给不了你床上欢乐。”
“你乖乖的嫁给我,吃香的,喝辣的,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把你当成宝贝眼珠子疼。”
肖颜夕猛然一甩手,凶悍道:“周行山他就是废了,也比你强,想让我嫁给你,你做梦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