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河村出王大年这个祸害,已经让他这个村长,在其他村长面前丢脸了,现在王大年偷鸡摸狗又被逮了个正着。
村长不得不表率,“偷银还银,天经地义的事情,他王大年偷你的银,你放心,我绝对让他还了。”
被打趴在地上的王大年一听,瞪着发红的双眼:“我没拿他银子,我没打他,村长,你不要被这个小寡妇给骗了。”
“你没打我,没从我家抢银子。”周行山撇了他一眼,把衣袖一撩,“村长,各位父老乡亲,你们瞧瞧。”
“我这手臂上的伤,都是他前些日子,跑过来我家抢银子,我反抗,他打的,你们若不信,我身上还有伤。”
“村长,你可以让你家的哥儿,过来跟我回房,我脱了衣服给他看,就知道我有没有撒谎了。”
姜钱儿在一旁看着,觉得周行山真是好,也聪明,周秀儿告诉他们王大年今天晚上过来,他就让她去找村长。
想着把王大年抓住,彻底绝了王大年下次再爬墙的可能,但是她万万没想到,为了把王大年送进大牢,把原身姜钱儿给他花的钱重新拿回来,周行山把自己的伤,给众人看了。
村长家是有哥儿的,今年二十五岁,娶了个媳妇回来,就没有嫁出去,周行山这样一说,不用看他身上,村长就知道肯定是有伤的。
“我信你的。”村长道:“来,把王大年绑过来。”
几个汉子拿着麻绳,把王大年绑了过来。
王大年顶着一张鼻青脸肿,浑身剧痛,被压跪在地上。
村长直接指着王大年:“王大年,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要么乖乖的把从行哥儿这里偷走的银子还给他,二直接送你去牢里吃牢饭,你选一个。”
“我没拿他的钱,他们骗你的村长……”
马家汉子突然说话了:“王大年,你说你没偷行哥儿的银子,我昨儿在街上卖菜的时候,可是看见你从香巷子出来。”
“你没钱能去香巷子,说出去谁相信?”
香巷子是镇上的花街柳巷,里面有漂亮的姐儿,哥儿。
一般正经汉子,是不会去的。
王大年吃喝嫖赌,家里早就搬空了。他去香巷子,包姐儿,哥儿过夜不抢别人的银子,哪来的银子?
马家汉子的话,成为最有力的证据。.
村长恨铁不成钢道:“王大年,谁不知道你家就剩三间破房子了,要不是行哥儿家的钱,哪来的钱去香巷子。”
“你狡辩不认识吧,好,大伙帮个忙,连夜把他送到官府去,官老爷三十板子一打,保证他就认了。”
三十板子。
要人命呢。
王大年一想不觉得浑身疼,觉得命都没了。
再加上他迟迟不表态,其他压着他的汉子,就把他给拽起来,把他拖着往外走。
他混,他胆小,他不想吃板子,他急忙叫道:“给给给,我还他五两银子,别把我送到官府。”
周行山此时又开口了:“口说无凭,立字为据,麻烦村长,如果他在一年之内还不起我五两银子,他家的三间瓦房就归我。”
“周行山你……”
“不行就送官府。”周行山打断王大年的话,沉着声音说道:“我瘫了,残了,但我没死,不能让人欺了我。”
“行。”村长为之动容,周行山跑商的时候,每次回来,都是大包小包到村长家,村长得了他的礼,就成他的情,再加上,村长也姓周,还是本家的,自然而然偏袒周行山,王大年是个外姓,没有偏外姓的道理。
他识字,会写字,写了字据,让王大年签字。
王大年屈辱的把字签了。
周行山把字据收了,对今天来的人纷纷道了谢。
大伙走了,把王大年一起带走了。
姜钱儿把门插上,找了个凳子,在凳子上摆了一大桶水,如果王大年再重新返回,或者推门而入,就会把凳子和水撞倒,他们听到声响,也能出来。
“钱儿,我们的新房现在盖不成了。”周行山坐在炕上,手放在腿上。对着姜钱儿道。
姜钱儿笑着点头:“我懂的,这次咱们重创王大年,如果再找人修房子,旁人肯定以为我们故意敲诈他。”
这个附身于姜钱儿的邪魅,单纯又聪明。
周行山向她许诺:“过不了多长时间,寻个由头,我们就盖宽敞的大房子……”
姜钱儿眼睛一亮:“我明天就上山猎兽,猎几头兽咱就有钱了,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修宽敞的大房子了。”
“你的那两亩山地不错,回头咱们的大房子就修在那山地上,再把周围的山地买下来,你说好不好?”
山地无法种粮食,只能栽一些树,竹子,树和竹子又不值钱,要买他的山地周围的那些山地不会太贵。
周行山思量了一下,“好,时间不早了,赶紧睡吧。”
能和自己的丈夫美美的睡觉了,姜钱儿美滋滋的把外衣一脱,留下内衬,钻进了周行山被窝:“相公快睡觉,手臂给我做枕头。”
周行山:“……”
他们安稳的睡了。
村长和其他人回去之后,告诉了家里的人,王大年所作所为,家里的那些婆娘,娘子们,立马觉得姜钱儿是一个不安分的谣言是误传。
人家小寡妇姜钱儿是奔着日子来的,而且还不嫌弃周行山是一个哥儿,是一个残废,这份情谊,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往后,能帮就帮一把,都是不容易的。
王大年被拉回家,被打得浑身青紫。
他娘快吓死了,村长把王大年签的字据给他娘读了一遍。
王大娘一阵眩晕,差点晕过去。
村长离开之后,王大年开始骂爹骂娘骂姜钱儿。
王大娘就问了,王大年添油加醋的告诉了他娘,说的自己是无辜,都是姜钱儿勾的。
王大娘听后可生气了,天还没亮,拿着扫帚,就去姜钱儿家门口骂。
姜钱儿和周行山被骂声吵醒。
姜钱儿让周行山接着睡,她自己出去了。
刚跨出门,王大娘手中的扫帚,对着她就打过来了:“好你个小寡妇,扫把星,勾搭我儿子,打我儿子,还冲我儿子骗五两银子,看我不打死你。”
姜钱儿连忙一躲,一脚踩在扫帚上,就知道眼前这个大娘,是王大年的娘,过来秋后算账的。
她用力的踩着扫帚,王大娘一时抽不出来,接着破口大骂:“小猖妇,扫把星,把我儿签的字据还过来,不然我跟你拼了。”
一年内她哪里去找五两银子,她家只有三间大瓦房值钱,还不上钱,房子就归她,那她这个老太婆去哪里住。
“大娘,跟我拼了也没用,这件事情,不怪我,怪肖颜夕。”姜钱儿直接窜戳着王大娘,来个借刀杀人:“肖颜夕,你应该认得,行哥儿前未婚妻,是她,是她蛊惑你儿子来我家行窃,不信你去问你儿子王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