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钱儿看了看草堆上的血,抬头直视着杨村长:“村长,你现在不应该在这,你应该找上河村的村长,把他带过来,让他好好看看,他们村子上是出现怎样的狼心狗肺!”
“而且,村长,我记得每个月村长们都会去镇上开会,上河村现在出了人命,虽然是小孩子没有出生的命,村长,这么大的事情,必须要让镇长,县老爷知道。”
杨村长:“……”
他怎么没想到?
这个姜娘子真是一个聪慧的。
姜钱儿看杨村长明白了,继而又道:“我现在去找李大根和他的娘李婆子。”
杨村长啊的一声。反应过来,就看见姜钱儿大步向李大根家走去。
走到他家破旧的院门前,特别粗鲁抬起脚,一脚就把紧闭的院门给踹开了,又粗鲁又强悍,不愧是周当家娇养出来的小娘子。
“东汉子,南家当家快快跟上姜娘子,别让她被旁人欺了去,我去找上河村的村长。”杨村长迅速的叮嘱道:“我们今天必须要把宜哥儿解救于水火中,不让这杀千刀的,没良心的再有机会祸害他。”
几个汉子虽然瘦,但是高大,村长这样一叮嘱吩咐,他们二话没讲,迅速的向李大根家而去。..
吃软怕硬,喜欢窝里横的李婆子,听见翠山岭来了十几号人,早早把门插上,拉着自己的儿子躲在家里。
可没想到,院门竟然被人踹开,踹开的还是一个小娘子,一个看着十五六岁瘦小的小娘子,没有什么好怕的。
李婆子把袖子一卷,尖锐的声音扬起:“哪来的小娘子,踹坏我家门,没有一两银子今天别想走。”
正所谓打架找事,气势得足。
尤其对泼妇,泼妇上来的时候,什么都别说,先上巴掌。
“啪!”姜钱儿气势汹汹到自己面前时,她出手如电,一巴掌甩在了李婆子脸上。
李婆子被甩摔在地,嘴角流血,捂着脸,耳朵嗡嗡作响。
后面跟着姜钱儿进来的人,目瞪口呆,止住脚步,难以置信,有些相信,这个看着娇小,乍看像十三四岁的小姑娘,真的是驯牛高手,不然的话,这一巴掌,也不能把李婆子打摔在地。
姜钱儿甩完一巴掌,直接又甩了一巴掌。
李婆子一张干瘪的,被打的红肿起。
李婆子的儿子,李大根见自己的老娘被打,从屋子里跑出来,“哪来猖狂的小娘子,跑到我家打人,看我不打死你。”
李大根跑出来,跟着姜钱儿进来以东汉子,南汉子为首的十来个翠山岭的汉子,上前直接把李大根扭住。
李大根两只手被扭,他努力的挣扎:“你们是谁呀,敢到我家撒野,还有没有王法,我要报官抓你们,抓你们进大牢,吃板子。”
姜钱儿听到李大根的叫唤,转身来到他的面前,伸出手,啪啪啪连续打了六巴掌,把自己的手打红了,没力气了才停下:“去报官,好啊,正好我认识郎捕快,利捕快,等他们来了,让他们瞧瞧,他是怎么心狠手辣打人的。”
捂着脸坐在地上的李婆子,忍着脸上的剧痛,碎了一口:“小贱人少吓唬人,谁家汉子不打婆娘不打哥儿?”
“更何况,宜哥儿是个手脚不干净的,家里不缺他吃不缺他喝,他还偷家里的文钱,这样的哥儿,没把他打死,已经够好的了。”
姜钱儿把头一扭:“他偷你家几文钱?”
李婆子一愣,脱口而出:“好几文呢。”
姜钱儿紧接质问:“好几文是几文?”
李婆子心虚:“好几文就是好几文,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姜钱儿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对着李婆子又是一巴掌甩过去,甩完之后手戳在她的脑门上骂道:“你这个死婆子,你自己家里有多少银钱你不知道,还在那里撒谎?”
“他偷拿你的文钱?你家有文钱给他拿吗?他瘦成那样风一吹就倒了,你们母子俩倒吃的肥头大耳,满肚流油的,也不知道害臊!”
李婆子连续被打了三巴掌,连肿的都不能看了,在宜哥儿面前的气焰嚣张,仿佛被打焉了似的,底气不足:“我家文钱多,我也没数,他拿了几个文,我怎么知道?”
李婆子说着,开始骂起来了:“你个小贱人,我儿子打他的哥儿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哪来的,在我家撒野猖狂?”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姜钱儿对着压着李大根的汉子们道:“大哥伯伯们,告诉这丧心病狂的娘俩,我们跟宜哥儿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在他家撒野猖狂?”
众人异口同声道:“我们是宜哥儿娘家人。”
姜娘子打人骂人的时候看着真带劲儿,他们坚决不能给姜娘子掉面子,而且这种狼心狗肺的母子俩,压根没把宜哥儿当人。
“宜哥儿的娘家人?”李婆子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少吓唬人了,宜哥儿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他每年还从我家拿东西给那老东西吃。”
“还娘家人?别笑掉我的大牙了,赶紧把我儿子松开,不然的话我让我儿子休掉他。”
姜钱儿直接对李婆子呸了一口,口水都呸到她脸上了:“你个死老婆子,想要你儿子休掉宜哥儿,我告诉你没门。”
“我们宜哥儿要和你儿子和离,是和离,不是你儿子休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