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系,就是木阿婆带过来的,李婆子也不会说。
她家娶那个丑哥儿,昨日卖野菜,搞了点钱买粮,贪嘴,都不把钱给她这个婆婆。
她让她儿子打他,踹他肚子,踹掉孩子,把他丢出去,他那个老母亲就过来了,看到他被扔进草堆,带来的篮子就掉在了地上,里面的大肉饺子翻地了,沾了灰。
她没介意,趁她不注意捡起来拿回家洗洗,都没在锅里过水,就跟她儿子一人分了十个。
野芹菜大肉饺子,肉料十足,可香可香了,根本就不像翠山岭那群穷鬼吃得起的东西。
“当然没关系。”李婆子顶着红肿猪头的脸,“是我家,是我家吃得起大肉饺子,自己包的,他们有什么关系?”
姜钱儿听到她这样不要脸的言语,当着上河村村长的面,也不跟她多说废话,一手扯她在领口,一手砸在她的胃部。
李婆子瞬间胃痉挛,肠胃不适,难受至极,哇一口吐下。
上河村村长见状,厉喝道:“翠山岭的,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姜钱儿转身,一脚踹在李婆子的腿窝上。
李婆子被踹倒在地,正好倒在她的呕吐物上。
上河村的其他人刚刚还纷纷可惜了到了肚子里的大肉饺子吐出来,之后又看见她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上,个个有些作呕。
姜钱儿脚踩在李婆子的背上,下巴微扬,冷冷的目光扫过上河村众人,最后停在上河村村长的脸上,姿态嚣张:“我们欺人太甚,我们可不敢,上河村村长村民,我只想告诉你们,野芹菜大肉水饺,是姐姐我包的。”
“十斤五花肉,好几斤野芹菜,大白面一点都没参假,包的大肉饺子,在场的翠山岭的人,有不少人吃过。”
翠山岭的人纷纷附和:“对,我们家也吃了二十个。”
“对,我娘在姜娘子家干活,也有二十个大肉饺子。”
“昨天的那肉味,到现在我口中还有呢,不信你们来一个人闻闻,别瞧不起我们翠山岭,我们翠山岭今日不同往日,吃得起肉,吃得起白面饺子!”
柳村长也道:“我也吃到了,可好吃了,正宗的野芹菜大肉饺,一点都不参假。”
“还有,我再来告诉你,告诉你们上河村这些人瞧不起人,眼高手低的家伙。”姜钱儿冷冷的说道:“大肉饺子里的野芹菜,是我从宜哥儿手上买的,我给了他六文钱。”
“他买了粮,就变成偷自己婆家的钱了,你们上河村,可真是一个讲大道理的地方。”
上河村村长的脸都气绿了,翠山岭那么穷,怎么吃得起大肉饺子,这个小娘子,这么猖獗,怎么没听过?
“你们说是就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上河村村长为了维持他村长的威严,“这位小娘子,你殴打老人,带人挑事,今天我必须要把你抓到县衙去,让县官老爷打你板子。”
乡下穷人,一说送到县衙,腿就软了。
他就不信,拿不住这个小娘子,找不回面子和场子。
姜钱儿身体从李婆子身上踩过,来到上河村村长面前,因为太过小巧,她还垫了脚:“好啊,我们一起去,正好我和郎捕头,利捕快有一阵子没见了,怪想的,走吧。”
上河村村长:“……”
她认识县衙里的捕快?
翠山岭那些穷鬼怎么会认识县衙里的捕快?
姜钱儿故意走两步,随后转过身,见上河村村长没有动,故作惊讶:“怎么不走了呀,赶紧走啊,对了,上河村村长啊,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下河村这两天发生的事儿。”
上河村村长一愣,下河村发生的事儿,下河村周家吗?
姜钱儿将上河村村长的神色尽收眼底,声音一压,不大不小,靠近上河村村长和她的人都能听见:“下河村周家,囚禁了一个小娘子,囚禁了将近小一个月,小娘子报了官,县衙官老爷很是震怒,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竟然出现如此恶劣的事件,当即派了六个带刀的捕快去捉拿周家一家人。”..
“周家人捉拿到县衙,想来这件事情你身为村长也听说了,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听说,县衙的官老爷又说了,在他的管辖之内,谁敢这样大肆欺负姐儿,哥儿们,他绝不轻饶。”
“所以,上河村的村长大人,你们村的李大根,李婆子,把他家明媒正娶的哥儿打到流产,奄奄一息,你说,要是县衙的官老爷知道了,你们上河村的名声还在吗?”
姜钱儿瞧着上河村村长乍青乍白的脸,以及村民眼中的各种思量,害怕和恐慌,她声音一扬:“你们上河村的名声还在的,只不过变成了十里八乡最喜欢没事有事就打哥儿,姐儿的村庄。”
“我看到时候,你们村子上的哥儿,姐儿,汉子们,谁还敢娶,谁还敢嫁,谁会把自己家的哥儿姐儿往你们村子上这火坑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