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和休书是不同。
和离双方感情不在,爱意消失,采用和平的方式结束夫妻生活,简单说明:就是两方都有错,或者双方都没错,采用的一种和平的方式结束夫妻关系。
休书不同,休书是另外一方犯下七出,勾人,与异性有过火的行为,或者对长辈不尊,才会被休,换言之,休书一出,过错全在被休方。
“那种烂哥儿,全身硬邦邦的,长得那么丑,早就想休掉他了。”李大根被人压住,嘴巴像喷粪似的,叭叭的往外喷:“他还想跟我和离,和离个屁,是我休了他,是我不要他。”
要不是娶不到婆娘,找不到一个人传宗接代,才不会娶那么丑的哥儿呢,没想到,那么丑的哥儿,五年才生了一个赔钱货,昨天去卖野菜,买了粮。
什么野菜那么值钱,能买一斗粮,搞不好就哥儿,给人摸了,给人碰了,旁人才给他的钱,给他的粮。
现在这些野蛮的人,过来打他,抓住他,还想着那不要脸的哥儿和他和离,还有这么好的事儿。
“看来你们母子俩,都是硬茬。”姜钱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连夜去县衙,让县官老爷……”
“小娘子,这是我们村上的,是他们李家夫妻的事儿,你未免和你们村管的太多了?”上河村村长突然横话进来,指责姜钱儿:“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打人,小娘子,你真是无法无天,不怕见县官老爷?”
姜钱儿扭过头,看向上河村村长。
上河村村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看着很精神,穿的也挺好。
翠山岭的村长和他一比,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跟着上河村村长身后杨村长向姜钱儿递了个眼色,告诉她,上河村的村长不惧威胁,瞧不上他,他去找他,半道上就碰见他,他都没搭理自己几句,就过来了。
而且上河村村长也带来了不少人,看样子,今天要给翠山岭的人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穷人打掉牙,牙齿就着血,只能往肚子里咽,别想吐出来,也不会让他吐出来溅旁人一身血。
姜钱儿甩了甩打人的手,侧过身子,对上上河村村长:“看来村长您是知道,我们村上的宜哥儿他的丈夫李大根打掉了孩子,还扔到外面的草堆了?”
上河村村长来到她的面前,姿态傲慢:“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宜哥儿手脚不干净,被自己的男人婆子打,这很正常的事情。”
“不然的话,他要把婆家的文钱粮食偷到自己家,那婆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婆家和男人就等着饿死吗?”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
怪不得李大根,李婆子如此有恃无恐,把宜哥儿打掉孩子,往外面草堆一扔,没一个人说话的,原来是村长纵容。
姜钱儿小小的身体,气势不输人,拍起了巴掌,张口讽刺道:“上河村真不愧是富村,果然非同凡响。”
“自己村子上的人没本事,只知道打哥儿,让哥儿干活,哥儿赚的钱,买点粮,就变成了偷家里的文钱。”
“这位村长,你真是好大的官威呀。”
上河村村长脸色一变,声音一沉:“小娘子……”
李婆子急忙打断上河村村长的话,跟着添油加醋,对着上河村村长火上浇油:“村长村长,小贱人把我打成这样就算了,她竟然还说您,还挑衅您的权威,您赶紧给她点颜色瞧瞧,不然的话,他以为咱们上河村跟他们翠山岭一样,下贱,贫穷,都是贼。”
李大根紧接着:“就是就是,村长,我打自己的哥儿,打掉的是哥儿肚子里怀的不值钱的赔钱货,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
“这些人号称是我家哥儿的娘家人,我呸,谁不知道我家那丑哥儿,娘家只是那一个干不动的老母亲,还靠我们救济。”
翠山岭的人听到,恨不得把这个李大根打死,木婆子种了一亩地,家里也只有一亩地,收成交点税,余下的,她能省就省,整的都贴补了她的哥儿。
这个李大根和李婆子,却说他们救济木婆子,宜哥儿曾经成亲五年来,回了几趟家,也就带一把野干菜,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李大根回去过,也没见过这李婆子过去给亲家送些什么。M..
姜钱儿握手成拳,一拳砸在了李大根的胃上,声音冷彻心扉:“木阿婆靠你们救济,木阿婆今天拿来的二十个大肉饺子喂了狗吗?”
李大根胃部受挫,肚子里翻江倒海,一阵吐意而来,哇拉噗呲一口,把肚子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嚼烂了没有消化的大肉饺,可以看出来。
没有消化的大肉饺吐出来,沾上了胃黏液,发出难闻的气息。
姜钱儿场声音洪亮大:“瞧瞧瞧瞧,上河村的父老乡亲们你们瞧瞧,看得出来这是野芹菜大肉饺子吗?”
这对丧心病狂的母子,木阿婆来看她的孩子,见她孩子那样肯定吓得六神无主,就往翠山岭跑,带来的大肉饺子,肯定就落到这对母子肚子里了,果然没错。
上河村的村长脸色难看:“小娘子,你说这是木阿婆拿来的大肉饺子,谁不知道你们翠山岭,穷的饭都吃不上,怎么可能有文钱,吃大肉饺子?”
“我瞧着李大根肚子里的大肉饺子,是人家自己包的,跟你们木阿婆没有任何关系,证明不了木阿婆没有接受李大根家的救济。”
上河村村民跟着道:“就是就是,一个连饭都吃不上的村子,说吃大肉饺子,真是笑死人家人了。”
上河村村民:“小娘子,人家好好一顿大肉饺子,就被你这样打出来了,太过分了,真觉我们上河村没人了吗?”
上河村村民:“李婆子,你告诉这个小娘子,大肉饺子是你们自己家包的,跟木阿婆,翠山岭没有任何关系。”
“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穷酸样,还能吃得起大肉饺子,说出去别把整个下河镇的人都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