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钱儿唏嘘的哦了一声,侧目对着厚重的门帘道:“原来金少当家故意搞这些,不是我家的落花生来诬陷我家,就是为了躺在我和我相公中间睡觉。”
“还得让你躺舒坦了,你才继续让我们赚文钱,继续和我们合作,继续向你的二叔金冷心推荐我们,来买我们家地胡麻花生糖。”
金桓元觉得势在必得,铁板钉钉今天晚上能睡到这夫妻二人了,直接飘起来了:“是啊,只要你们让我舒坦了,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所以小娘子,你们夫妻二人跟着我,绝对是享不完的荣华富……”
“贵”字还没有说出来。
“啪!”
金冷心掀开厚厚的挡风门帘,挥起手对着金桓元就抡了一巴掌。..
巴掌声又脆又响,直接把金桓元打懵了,脸打偏一旁。
他怒火中烧,没看来人张口就骂:“好你个不识好歹的小娘子,敢叫人打我,今天我要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就不信玩不了你们夫妻二人……”
“啪!”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脸又被金冷心抡了一巴掌。
两巴掌一打,金桓元这才看清楚打他的人是他那长相如玉,玉树临风,俊美强硬偏袒哥儿的二叔…
顿时之间。
金桓元眼中大骇,腿脚一软,连连后退,连脸都不敢捂,磕巴地叫着:“二…二…二叔,您…您…您怎么在这?”
金冷心出口叫唤:“箫吟!”
手握剑的箫吟身如闪电闪到金桓元身后,一脚踹在了他的腿窝。
金桓元腿窝吃痛,扑通一声,摔跪在地。
在院门外的翠山岭的父老乡亲们,顿时挤过拦着他们的金桓元带的小厮进了院子,瞧着了金桓元只觉十分解气。
周行山从屋子里推着木轮椅出来,瞧着满地狼藉落花生,握住姜钱儿的手什么话也没讲,就静静的望着扑跪在地的金桓元。
“二…二叔…”金桓元忍着膝盖的剧痛,脸颊火辣辣的疼,压下眼中恐惧,颤颤巍巍的叫金冷心:“二叔…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
金冷心穿着一身蓝白,玉冠束发,清冷如玉:“好,来,我听你解释,我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我,这地上的这些落花生,哪来的?”
金桓元浑身忍不住的一抖,想到了他三弟,那个被他二叔打断手的三弟,着急忙慌的开口道:“是他们…是周家的,是昨天晚上周家送到镇上来,让我们送到府城县城的。”
“我…我心血来潮,留了个心眼,晚上重新查看了一番,没想到…没想到他们…他们看起来敦厚老实,拿我们的信任滥竽充数。”
“二…二叔…您信我…我断然不可能骗您,还有,还有上次,爹让我过来跟他们谈胡麻花生糖生意,他们坐地起价,开价一斤就要一两,抢银子似的。”
金冷心眉头一拧:“胡麻花生糖他们开价要一两,也就是说,早些日子,胡麻花生糖他们已经找了恒源酒楼合作?”
金桓元身体颤栗,不由自主懊悔,他…他怎么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他二叔不知道…
一个多月前,他想占便宜没占着,不跟周家合作,告诉了他爹,周家地胡麻花生糖需要一两一斤,他爹说他们人心不足,但是落花生的确好卖,他爹也没计较什么,还叮嘱他不要把胡麻花生糖的事情告诉他二叔,不然以他二叔的个性,这种独一无二的东西,就算一两银子一斤他也可能会买。
所以,他们一直瞒着他二叔,就没有说,可现在…他却说出来了,怎么办…一口咬定就是他们坐地起价……对,就是他们坐地起价,与他无关,与他无关……
“是…一个多月前他们研究出新吃食,想与我们恒源酒楼合作。”金桓元心跳如雷的睁眼说瞎话:“爹和我想着已经买了他们家的落花生,再合作也是理所当然,可没想到…没想到他们坐地起价,开价就是一两。”
“是啊,我们坐地起价!”一直静静看着金桓元的周行山此时开口凉凉的说道:“开口就是一斤一两。”
金桓元已经被他二叔吓破胆了,就想着如何取信他二叔,听到周行山这样一说,完全没有听出他声音的冷意和讽刺,忙不迭的说道:“二叔,您听见没有,您听见没有,是他们坐地起价,坐地起价。”
“还有这些落花生,刚刚姜娘子已经承认,承认这些落花生,是他们家的了,是他们滥竽充数以次充好,骗咱们家的钱,二叔,您要相信我,您要相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