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刘氏养尊处优,抹粉描眉,不再年轻的脸,瞬间被一巴掌打得红肿,嘴角都溢出了血:“相公…我…对不起,我去求二叔。”
“你去求?”金大当家看废物似的看着金刘氏,“就凭你生的儿子,老大是这德行,老三是这德行,通通这个德行,你拿什么去求,金冷心凭什么让你求?”
“这下好了,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惹得气的你金冷心不要这个家了,离了家,好,好,我看没有金冷心替这个家赚钱,你们还能穿金戴银,日子过得潇洒肆意?”
金大当家完完全全忘记了和不承认他也是指责金冷心,或者说,在他的心目中,金冷心是哥儿,能力在他之上,眼光在他之上,让他这个金大当家,一直压着气心中不爽。
所以当他的娘和他的婆娘一起攻击金冷心的时候,与其说他不是听不出来,不是不说话,倒不如说他是故意的,他故意纵容娘和自己婆娘,想让金冷心自己摆正位置,别什么都把他这个大哥压一头。
站起身来的小辈们不敢吱声,相互靠拢,恨不得扒个地缝钻进去,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千万不要波及自己。
金刘氏捂着疼痛红肿的脸,连哭泣都不敢哭出声:“相…公…”
“别吵了,别叫了,去把老二给我追回来…”金老太太颤抖的说话,话还没说完,气血一涌,身体一晃,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奶奶…”
“奶奶……”
“娘…”
“去请大夫,去请大夫。”
厅里的众人,此起彼伏的叫的金老太太,扶着金老太太,忙成一团,慌成一团,怕成一团。
金冷心离家,他院子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收拾,就带着箫吟,离开了金家大宅。
他站在金家大宅门口,昂头望着金家的门匾,望了许久,他声音凉而又淡:“箫吟,通知马队,不要给县城,府城,京城恒源酒楼送任何有关周家的零嘴吃食。”
“通知桂姨,统计所有喜欢吃周家零嘴吃食的人,给他们送货上门,所有的东西,在价钱上低于恒源酒楼之前的价格。”
箫吟应了一声:“是!”
金冷心言罢,深深的看了一眼金家,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箫吟迅速的跟上。
在短短的数天里,金冷心和恒源酒楼分割,正如他口中所说,金家的铺子,宅子,酒楼,布庄,文钱他通通一个都没有要。
只要了自己的马队,周家的合作。
之后还把一纸断亲书递到了金家。
金家老太太看后,气没喘上来,又晕了过去。
金大当家气的直甩金刘氏几巴掌,打完她之后,又去打了金桓元,并勒令家里的人,谁敢学金桓元就滚出这个家。
之后他气的头疼,就去了他小妾的房间,小妾年轻,温柔似水,轻声细语,他就留宿了,天天夜宿,也不愿意去看金刘氏了。
金刘氏顶着一张红肿的脸,哭得双眼通红,心疼同样脸被打肿的金桓元,“桓元啊,娘无用啊,怎么办,你爹,你爹天天留宿春花那个小妖精那里,娘彻底没宠了啊。”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至少一百天,金桓元断胳膊断腿才一个多月,勉强能走,但没有好全,走三步歇两步,还有一步是强忍着疼。
面对亲娘的哭诉,同样脸肿的金桓元,在心中厌恨他二叔以及周家夫妻俩,随口对着他亲娘道:“娘,你是金家正儿八经的大娘子,是我爹八抬大轿三聘六礼娶回来的。”
“春花算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妾,一个蛋都没下的妾,您怕什么,您不需要怕,等我养好了伤,我会好好的做营生,接替二叔的位置,将来掌管金家。”
金刘氏一愣,哭声止住,“桓元,你真的是这样想,不再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你二叔说的对,你别找那些有夫之妇,有妇之夫,你想玩。想找,找一些小门小户的姐儿,哥儿纳进门,还不是任你拿捏。”
“你看你爹,还有你自己房里的两个陪房丫头,再怎么玩,再怎么弄,怎么打,怎么骂,你二叔都不说,是不是?”
得不到的再躁动,永远是好的。
金桓元断了胳膊,断了腿,被他娘这样一讲,脑子里还闪烁着那坐在木轮椅上犹如高山白雪的残废哥儿,娇小玲珑俏皮的娘子。
“是,娘说的是,二叔说的是。”金桓元心里告诉自己,现在得好好养伤,不要把自己落下残疾,养精蓄锐之后,方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一切。
金刘氏听到自己引以为傲的大儿子这样一说,不哭了,心里想着,等自己的儿子手脚好了,走上正途,代替金冷心在金家的位置上,金家这么大的产业,早晚会落在她儿子手上。
之后她做老夫人,老太太,就不用看旁人脸色了,。
还有,她有三个儿子,不怕,她一点都不怕。
然而金刘氏从金桓元院子里出来,往自己院子里走时,看见伺候他家男人的婆子丫头每个人脸上洋溢着喜气,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好东西,嘴里说着:“往后我们不能再叫春花娘子了,该叫她春花姨娘了。”
“是啊,是啊,老爷刚得知她怀了身孕,就给她抬了姨娘,还让她从西北院搬到了前院眼皮底下,你们说,春花姨娘要是一朝得子,这身份会不会再抬一点?”
“哈哈哈,春花姨娘要是一朝得子,生下来的儿子跟二爷一样聪慧,老爷把她抬成平妻也不是不可能的。”
“是啊,是啊,二爷真是太聪明了,就算二爷现在离了金家,我也相信,二爷是一块真的金子,闪闪发光的大金子。”
“对对对,老爷为了让春花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像二爷聪慧,命人去画二爷的像了,说什么听江湖术士说,想要孩子像谁,把谁的画像挂在屋子里,天天盯着那画像念叨,孩子指定就像了。”
“哇,如此一来,春花姨娘被老爷抬成平妻,是指日可待了。”
“谁说不是呢?”
“放屁。”金刘氏彻底听不下去了,手帕遮脸,大步上前,伸手甩着婆子丫头的脸,把婆子丫头的脸打得啪啪作响:“我这个正妻大娘子还在,还没死呢,你们这些婆子丫头倒真是胆大包天,敢站在我头上拉屎撒尿,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