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颜夕嫌弃的躲开同时,还不忘伸出脚,使劲的踩在周山海断裂的手指上,使劲碾压,面目狰狞:“废物,你就是一个废物,什么都没做,就开始做起美梦,做人家的主,惦记人家的家产?”
“你还对你大哥说,你是汉子,你是男人,只有你能顶起人家的门楣,只有你在,人家才会瞧得起你,大哥。”
“你真tmd恶心,恶心透了你。”肖颜夕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蠢货,蠢到无可救药的蠢货,滚,你给我滚。”
“我不…我不…”
“你不滚?”肖颜夕狰狞的一笑:“好啊,正好你爹和你后娘妹妹从牢里快出来了,你再接着进去。”
“你放心,我现在还剩的钱银,足够让你在县衙大牢里面,待个三五年不成问题,周山海你敢吗?”
周山海他不敢。
他不要进县衙大牢里。
不要被挨板子。
他不要。
他要有银子,他要活下去,他要…吃饱饭…穿暖衣,娶个婆娘,生个娃,热炕头。
所以他不敢赌。
肖颜夕等在他大哥残废的时候跟他大哥退婚,能进了山里猎野牛野猪,她是真的有本事,心也狠。
“不敢,不敢你就赶紧给我滚。”肖颜夕。抬起脸压在他手背上的脚又使劲地踩了踩,警告的说道:“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曾经是我的相公,我不想看见你,滚,给我滚!”
周山海浑身的力气像抽干了一样,整个人木纳的犹如牵线木偶,动着不协调的身子,抓起地上他曾经的破衣,破鞋,抱在怀里,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面目可憎,对他充斥着厌恶的肖颜夕,慢慢的转身,一瘸一拐地走了。
肖颜夕瞧着他离开的背影,使劲地吐了一口唾沫,转身回到了院子,砰一声把门关上。
她自己在院子里,犹如一头发了疯的野兽,用手使劲的拽着头发,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
尖叫响彻,让街坊邻居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分分出来看,听到声音是从她家发出来的,不由自主地唾弃了。
租给肖颜夕房子的房东,也探头出来望,左邻右舍纷纷开口:“老鱼头啊,老鱼头,你家都把房子租给什么人啊,做生意不厚道也就算了,还鬼哭狼嚎的,吓人啊。”
“是啊是啊,老鱼头,我家里可是有孩子,刚刚那一声叫,把我孩子都吓到了,在往后,时不时的要来这么一回,谁还敢到我们这里租房做营生啊。”
“可不就是啊,老鱼头,咱们苦了一辈子,才有了商铺,靠商铺衣食无忧,这要是出事儿,变成凶宅,哭都没地方哭去。”
“还有那肖娘子,之前想着她苦,被下河村的周家人囚禁,然后他又大胆的把周家人告了,现在我听到她叫,以及她这些天做的营生,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对对对对,我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正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如果她之前安分守己不跟周家大哥儿退婚,能被人家囚禁吗?”
“所以呀,搞不好啊,就是那肖娘子坚守自盗,自己想勾人,勾的人家不允许,然后把人家告上了县老爷,让人家吃板子做大牢,自己抽身而退。”
租房子给肖颜夕的老鱼头一听,心里不由自主的咯噔了一下,开始思量着左邻右舍的话。
若是真的如左邻右舍说的那样,那他家的宅子商铺名声就坏了,以后如果肖娘子不租了,旁人一打听,肯定会有人说宅子被不干净的女人租过,风水不好,赚不到钱。
如此一来,旁人肯定不会再租,那他家就赚不到文钱,没有文钱,他家的好日子不就过到头了吗?
不行!
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坚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现在得把她撵出去,房子不能再租给她,铺子不能再租给她了。
老鱼头一拍大腿:“不行,不能让他们住了,我要去把他们撵走。”
老鱼头说完噌噌的走了过去,使劲的拍着紧关的院门。
在院子里歇斯底里尖叫的肖颜夕,叫声戛然而止,她以为是周山海不死心又回来纠缠她,她拉开门,看都没看破口大骂:“该死的,不要脸的,废物,还不赶紧滚!”
老鱼头迎面被骂,脸色相当难看,说话也不客气了:“肖娘子,你让谁滚,我看你才应该滚,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从我家的房子里搬出去。”
骂人的肖颜夕浑身一愣,一看是房东,嘴脸变得比翻书还快:“鱼伯,原来是你啊,我还以为……”
“我不管你以为。”老鱼头打断她的话:“我要我以为,我以为我家不能租给你这样的大佛了。”
“三天,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你搬出我家的房子,搬出我家的铺子,你交的一年租金,该退多少,我一文不少的退给你。”..
让她搬出房子搬出铺子。
大过年的让她搬出去,她住哪里?
肖颜夕连忙伸手去拉老鱼头。
老鱼头后退:“你这小娘子,不要对我拉拉扯扯,我都是抱孙子的人了,你别不要脸。”
老鱼头这样一说,左邻右舍看热闹的,唏嘘了一声,个个天马行空,嘴碎的把脑子里想的都说出来了:“我就说嘛,咱们整个下河镇都被这个肖娘子给骗了,她是一个不安分的,贼喊捉贼陷害人家下河村周家。”
“瞧瞧,看看,她自己为了不搬走,开始用身体勾搭老鱼头了,老鱼头都能做她爷了,真是不要脸。”
“老鱼婶呢,老鱼婶呢,赶紧把她叫来,就说有人勾搭她家老头,她再不出来家里的老头就被小妖精勾走了。”